280姑侄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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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他冷峻的看着众人:“何事喧哗?”

丽妃,淑妃等人不敢抢先开口。

皇后徐徐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吴世子和永安说了几句话,越儿不乐意了,两人便打起来了。”

吴永造一脸惶恐,忙磕头禀道:“皇上,并非臣子与二皇子对打,实则是二皇子痛打臣子!”

皇后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丽妃却是心中一惊,偷眼看了一眼皇上,果不如她所料,皇上微蹙了眉。

皇后与皇上说话,就是她这个得宠的妃嫔都不敢插嘴,吴永造却敢喊冤!可是他又不能不吭声,不然就坐实了他是与二皇子互殴,那是以下犯上,少不得要挨一顿板子的。

皇后只用一句话,就把她姑侄二人逼到进退维谷的境地,用心十分狠毒。

好在皇上虽然对吴永造没有规矩的行为有些恼怒,但并没有发火,坐在太监垫了白狐皮的石凳上,眼睛严厉的盯着李承越,冷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越忙抱拳弓身禀道:“儿臣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打吴世子,是他先动手打的永安郡主,儿臣正好看到,气不过才教训了他一顿。”

皇上一听,脸色更加冷峻,让人望而生畏,他提高了声音,怒斥匍匐在地簌簌发抖的吴永造:“反了你了,居然敢在宫里打永安!”

吴永造磕头如捣蒜:“臣子没有打永安郡主,望皇上明察!”

李承越冷哼:“许多人都看到了,你居然还敢当着皇上的面红口白牙撒大谎,不知是仗谁的势!”

吴永造磕头磕得更欢了:“臣子真没有打永安郡主,郡主不知何故突然倒在地上,大哭大叫说臣子打她!”

丽妃也在一旁帮腔:“皇上,显而易见是永安郡主想要陷害造儿。”

皇上转眸冰冷地看着江月漓:“你作何解释?”

江月漓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永安本来好好的站在这里赏花,吴世子突然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质问永安,为何丽妃娘娘到永安家里提亲,永安要拒绝。

永安回答说,门不当户不对,不想高攀。然后吴世子就恼羞成怒,说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还说,把永安弄到宫里来,就是为了让永安为鱼肉,他为刀俎,如果永安不听他的摆布,他就要丽妃娘娘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永安。

并威胁永安,要永安跟着他到一处僻静处苟合,他就放过永安,不然的话,永安的死期很快就到了。

永安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肯的,并且斥责道,他吴世子实在太狂妄,竟说出天下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狂话,天下是皇上和太子的,几时轮到他这个外姓人说这样的话!

吴世子便冷笑不止,说皇上是活不长的,太子也没办没登基,到时君临天下的只能是他姑姑的儿子五皇子李承伟,李承威还小,他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让李承威做个傀儡皇上,天下万物不就都是他的吗。

说完他逼着永安和他走,与他苟合,永安宁死不从,他就一巴掌甩在永安脸上,现在却反咬一口,说永安是在假摔,永安愿求一死以证明永安所说句句属实。”

吴永造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月漓,完全没料到她会编出这么大一套谎言。

丽妃气极,完全丧失了理智,把江月漓从地上提了起来,重重扇了她两个耳光:“你这贱人,本宫叫你胡说!”

淑妃忙扯开她:“妹妹在皇上面前都敢撒野,你的侄儿背着皇上说出那样的话,并且威胁永安也就不足为奇了。”

丽妃心中一惊,忙跪倒在皇上面前,哭得我见犹怜:“那些话都是永安诽谤造儿的!请皇上一定要严惩这个贱人!”

李承越冷视着跪在地上的丽妃:“吴世子掌掴永安,我可是亲眼所见!”

丽妃不屑冷笑:“若是别人作证,这话还可以信几分,可是二皇子作证,这话就不足为信!这里谁人不知二皇子钟情永安郡主,就算明明知道永安郡主在陷害我侄儿,也必定会帮永安郡主遮掩,并对我侄儿倒打一耙,以讨永安郡主的欢心!”

皇帝立刻质疑的盯着李承越。

就在丽妃和吴永造得意之际,一直没吭声的太子忽然开口了:“我也亲眼看见吴永造掌掴永安。”

吴永造难以置信的看着太子,他没有想到太子会倒戈对付他。

丽妃的目光在皇后和太子的脸上扫过,心中疑云顿起。

皇上闻言,本就严肃的面容越发冷峻得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冷地盯着丽妃,想起上次自己中的那种催情之毒来。

当日华太医诊治毕,曾向他禀报有人在他饮食里下了这种药,虽然只是提升情趣,但是他正身体有恙,这一剂催情之药对他的身体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联想到刚才江月漓所说的“皇上活不长”这句话,皇上的眼神就更加冷冰寒了。

自古皇家亲情最淡,为了皇位,父子手足相残,历个朝代都有发生,想当年,虽然先皇因喜欢他的儿子李承毅而立他为太子,可当时皇兄皇弟虎狼环伺,他的母后,如今的太后怕夜长梦多,不也是毒杀了先皇,让他早登的皇位!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华太医向他禀告,他的饮食里有催情之药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丽妃,只是在深宫里,借刀杀人的事屡见不鲜,丽妃即便想杀他,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下药之人应该另有其人,所以他才没急着处理这件事,静观其变,他倒要看看幕后主使人究竟是谁。

丽妃被皇上阴鸷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低下头去,这倒引得皇上又有了几分猜忌,毕竟那晚侍寢沾雨露的人是丽妃,如果说她是怕失去恩宠,想用药物套牢自己,也不是没可能的,深宫的女人们为了得到他这个皇上的恩宠,无所不用其极。

皇后见皇上脸上阴晴不定,心想是时候该推波助澜了,她问江月漓道:“本宫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你刚才说丽妃虐待你,此事是真是假?”

江月漓会其意,跪下来禀道:“那一日皇后要永安去坤宁宫做糕点给皇上吃,永安便向丽妃禀报,丽妃却故意留永安伺候午膳,还用热鸡汤烫伤永安的手,这件事南尚官是知道的!”

皇上有些意外:“竟然还有这种事?”

他严厉的盯着丽妃:“你要怎样解释?”

丽妃大叫冤枉:“皇上,这一切纯属子虚乌有,全是永安血口喷人。”

皇后面带笑容,眼里的光极冷:“是子虚乌有吗?这件事本宫也知道,当时是本宫派南肖宫去妹妹宫中接永安过来做点心给皇上吃时,正好碰到了,南尚宫回来禀告本宫,本宫正欲细查,妹妹为了掩盖真相,把心腹都给杀人灭口了!”

丽妃面如死灰,乞求地盯着皇上:“臣妾真没有!如果那天永安郡主跟臣妾说过皇后等着她去做点心,臣妾绝对不会把永安留下来和臣妾一起吃午膳,至于那碗鸡汤,是永安郡主故意泼在她自己手上的,永安郡主用心险恶,皇上要明鉴呐!”

皇后面色温存,可眼里的光却如刀一般锋利:“怎么之前没有听妹妹跟本宫提起?妹妹的一向的作风是,只要有人冒犯了妹妹,妹妹就必定要回击的,永安居然对妹妹做出这种事,妹妹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光这一点就说不通了,何况还死了个心腹,分明就是想死无对证!”

丽妃恨得要命,自己之前那样为贾皇后出力对付淑妃,到头来却被她倒打一耙,不由怒火中烧,既然你不仁,那我就不义!

于是申辩道:“因为永安是臣妾招进宫里做干女儿的,却不料被人暗中收买,对付臣妾,臣妾若说出那些事来,恐招其他妃嫔笑话,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平常百姓过个节尚且图个乐呵,可今儿这个端午节却暗流汹涌,太后心中不快,又加上素来不喜丽妃,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永安被人收买,可有证据?”

丽妃结舌。

太后见状冷笑:“既然无凭无据,那就是乱咬人了!哀家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在宫里兴风作浪之人,你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持宠而骄,扰乱深宫,哀家岂能饶你!”

传令要对丽妃用掌刑。

丽妃苦求皇上,皇上置之不理,太后要教训哪个妃嫔,他这个做儿子的有什么好拦着的。

待丽妃用过刑,两颊高肿谢过恩之后,便被她的宫女扶回了月华宫。

吴永造见状,只盼着皇上忽略掉他,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江月漓轻碰了碰二皇子,偷偷用眼神指了指吴永造。

二皇子知其意,道:“这些事全都因吴世子所引起,连累的丽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刑,他却是没事人一样。”

皇上闻言,冷声道:“把他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立刻逐出宫去。”

吴永造面色发白,惶恐大叫:“皇上,我冤枉啊!”

可谁会理他!皇上和太后皇后等人已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李承越和江月漓故意落在众人后面。

李承越对江月漓道:“你要我注意的那些人,我都找人暗地查过,果然都有问题,正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了,偏偏刚才妹妹说了那么一番话栽赃给吴永造,只怕太子与吴家的联盟就此土崩瓦解!”

江月漓冷嗤:“就算我们不唱这一出,二皇子就以为太子能够信得过吴家?

要知道丽妃的儿子也是个皇子,只要是皇子就都有希望坐上皇帝的宝座,这样一来,每个皇子都是太子潜在的敌人。

他现在只不过是想利用吴家巩固自己的政权,总有卸磨杀驴的一天,丽妃和吴家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不防范。

只是丽妃和吴家现在羽毛未丰,所以装作表面依附太子,实则是借太子的手先除去劲敌二皇子,等只剩下太子时,他们必定有所行动。”

李承越颔首微笑着点头:“那几个内奸我打算留一个活口,其余的让他们全都意外身亡,那个活口以后我会放些假情报给他,让太子中招,希望能一举击垮太子。”

江月漓沉吟道:“皇上与太子的感情非同一般,当年太子的生母为了保全皇上的性命,牺牲了自己,并且先皇也极其宠爱自己这个皇孙,如今的皇上能够顺利登上皇位与太子不无关系,朝中拥护太子的人也众多,现在贾皇后虽然不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可贾皇后自己并无所出,对太子是倾尽辅佐,再加上贾皇后娘家雄厚的背景,二皇子想一举扳倒太子并非易事,二皇子要好好筹谋。”

李承越点头:“这个自然。”

到了午时,端午宴在嘉德殿后的御花园举行。

宫廷礼仪繁复,皇帝升座、赐茶,之后才是进膳,然后皇上赐酒,不断有臣子磕头谢恩,等这些礼仪完毕,在座大臣王公,公主郡主个个汗流浃背,委顿不堪,恨不能现在立刻离开回到自己的住所,解衣磅礴,好好凉快一下。

无奈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像丽妃姑侄两个当众出一件错事,被责罚赶出宴会,可有谁又愿意丢那个人!

并且宴会结束之后,皇上还要赐文绮珍玩,许多的荣耀,不能走,也舍不得走。

那些大臣王公大都身体健康,尚且热得有些受不了,何况皇上还有病恙在身,就更难支持了,而且皇上素来怕热,午宴一结束,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脱得只剩一身贴身绸裤褂,即便是这样,仍觉得热不可当,一迭声命上冰镇水果,并且命四个小太监替他扇风。

那些宫女太监们个个面面相觑,华太医有交代,皇上阴虚火旺,他开的药里面有泻药的成分,缓慢的泄去体内的热毒,所以切不可食生冷。

皇帝见他们个个不动,自然是动了怒气,那些宫女太监无法,只得呈上冰镇水果。

皇帝大啖冰镇水果,此时方才觉得体内的热气散去不少。

这时有小太监来福来请驾,说是太后皇后和妃嫔,还有皇子公主以及王公大臣都等在未央池畔,恭候皇上一起来看划龙舟。

皇上这时已经清爽了很多,说了声:“知道了。”换了轻纱便服,移驾到了未央池之畔,借着赛龙舟祈祷国泰民安。

江月漓站在人群后看了一眼皇帝,面色白里泛青,不由微蹙了蹙眉,见高公公走在最后,趁他经过自己的时候,小声道:“公公请留意皇上,皇上似乎气色不佳。”

小高子微顿了步,吃惊的看了一眼江月漓,她垂眸而立,显得极为恭敬。

高公公偷眼看了一眼皇上,见他面有委顿之色,忙把江月漓的话对钱公公说了。

钱公公一脸惊讶的向江月漓看过去,江月漓冲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钱公公不敢怠慢,命高公公暗地传来太医在嘉德殿外的偏殿候着,随时待命。

皇上任性,可若真有什么闪失,掉脑袋的可是他们这些身边服侍之人,不得不小心。

一套仪式下来,皇上已是汗流如注,见在座的妃嫔个个都是盛装,被汗水蒸发得粉腻脂香,却越发显得唇红面白,分外娇艳,好看是好看,却于心不忍,于是命她们都去各自的寝宫,歇息会子,更了衣再来,皇上也准备回寝宫避避暑,等待会儿出来吃合家晚宴。

一时间,各位妃嫔在自己的宫女和太监簇拥下回到各自宫殿,更衣降暑。

江月漓一直默默的跟在皇后身后,到了坤宁宫止住脚步,恋恋不舍得看着贾皇后。

贾皇后有些诧异:“你难道不热吗?不要回去换一下衣服吗?”

江月漓低头局促道:“我此时进月华宫恐怕……”

贾皇后明白她的意思,和善的一笑:“那你就随本宫来吧。”

江月漓随着贾皇后进入她的寝宫,亲自侍候她洗脸更衣。

宫女奉上脂粉钗环,江月漓亲自为皇后梳妆。

她一面小心仔细的为皇上扑粉,一面踌躇道:“皇后可有注意到没有,皇上的气色似乎不好。”

皇后微蹙着眉:“皇上本就身体有恙,偏偏又喜好热闹,今儿端午比往年又热,自然是有几分支持不住的。”

江月漓在心中想了想措辞,又徐徐道:“皇后要劝皇上节劳才好。”

贾皇后轻笑了笑:“好在现在边疆安定了,皇上也能安心养病了,不然来个600里加急,皇上的病情越发严重。”

“是啊!”江月漓一双芊芊素手将皇后乌黑油亮的秀发细心绾起,“如果皇上身体有个什么好歹,外面一定会有些风言风语。”

贾皇后心中一动,脸上带着淡淡的和蔼的笑意,眼睛却犀利的盯着镜子里的江月漓。

江月漓面色平静得如秋天一汪无风的湖面。

“外面有些什么风言风语啊。”贾皇后满意的照着镜子,永安这丫头手可真巧,这云鬓梳的比宫女还好看,难得的是头饰也插戴的极为合适,既不会太张扬,又显得富贵逼人。

“皇后一点都不知道吗?”江月漓故作惊讶,而后赧然一笑:“原来是永安多嘴了,该死,该死!”说罢,连忙福了几福认错。

贾皇后携了她的手在炕上坐了:“没有谁跟我说过,你知道点什么,就说与本宫听嘛。”

江月漓笑笑:“那必定是他们怕皇后听了生气。”

贾皇后嗤笑:“哪一朝哪一代没有一点风言风语?”皇后不以为意道,“外面说的对,咱们就听他们的,说的不对,笑一笑就不理他们,就是这么个理儿,你说是不是。”

一个宫女献上茶来,永安连忙站起来,从茶盘里接过一杯茶,双手奉在皇后的跟前,待皇后接了,她才也给自己拿了一杯,先放在桌上,笑眯眯的说:“皇后果然是母仪天下,好德量,就是永安听了那些话,都忍不住替皇后生气呢!”

皇后不齿微微一笑,难道拍个马屁我就上你的当了?

她慢悠悠的喝着茶,也不说话,她倒要看看江月漓究竟会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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