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如云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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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估摸着这时候江如云身体里的迷魂香恐怕药性要过去了,借着要去劝劝江如云,进了新房,江如云果然醒来了,正在挣扎,见到金氏,很是激动,嘴里发出呜呜声,眼睛也求助的紧盯着金氏。

金氏走过去,长叹一口气说道:“爱香跟她父亲走了,你也是知道的,林家不肯罢休,我也是出于无奈,便要你替嫁了,仔细想想,林家是官宦人家,你嫁到这样的家里,也不算太委屈了你。”

江如云面如死灰,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金氏巧舌如簧的劝道:“你已经嫁过来了,闹也无用,还不如安安分分做好人家的儿媳妇,一样能过富贵日子,你不是最喜欢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吗?只要你把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婆婆伺候的欢喜了,这些东西都是极易得的,”

江如云心中虽然委屈愤恨,可事已至此,再反抗也是无用的,万一到时弄得婆家不爱,娘家嫌弃,自己可是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了,于是含泪点头。

金氏不放心,逼着她喝了一杯有迷魂香的茶,看着她昏昏睡去方才罢休,这一睡定然会睡到半夜,也好方便林富贵那个傻子跟她洞房。

到了半夜,江如燕被浑身的剧痛折磨的醒了过来,看见一个牛高马大的傻子正拿了一根木棍不分轻重的向她身上抽来,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大骂:“你这个贱人,谁让你睡我的床,快滚!”

江如云疼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夺门而逃,被一个丫头看见,连忙带着她去了林夫人那里。

林夫人正恼恨江如燕母女两个的行径,特别是江如燕,竟敢在她家里勾引苏子清,因此看见江如云气不打一处出,站起来一巴掌挥在江如云的脸上,怒目圆睁,痛骂道:“你这不要脸的小娼妇,才进我家的门就哭哭啼啼,是想把我们家的运气哭衰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扫把星!”说着一把拉过江如云,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在她身上乱戳,戳得她直叫。

林夫人出完了气,命小丫头把江如云送回新房,江如云战战兢兢地走进房间,发现林富贵已经睡着了,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上床躺进了被子里。

林楚华是一只色中有鬼,家里凡是有些姿色的丫鬟都没能逃过他的魔掌,何况江如云才刚及笄之年,鲜嫩如一把小葱,且又有几分姿色,反正自己的儿子林富贵是个傻子,不通人事,不如自己这个做爹的帮他包办,于是趁着夜深人静,偷偷地溜进了新房,借着窗外的月光,见江如云睡得正香,把她抱到另一间房里,放在炕上,自己便为所欲为起来。

江如云在睡梦中觉得自己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一看,身上竟然俯着一个男子,她刚想呼救,就被林楚华捂住了嘴巴。

林楚华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叫!我是你公公,你只要顺从我,我保证你在我们林家过上好日子,不然的话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如燕想起林夫人对她的那顿毒打,问道:“公公真的愿意对我好吗?”

林楚华重重的:“嗯”了一声,“你也知道,林富贵是个傻子,你不可能和一个傻子生出孩子的,我帮你播个种,等你有了孩子,你在林家的地位就更加牢固!”

江如燕闭了眼,由着林楚华在她身上折腾。

等林楚华爽够了,江如云便向他哭诉刚才林夫人虐待她的事,林楚华道:“凡事有我。”

第二日,林夫人虽然看江如云还是很不顺眼,可没在为难她了,江如云暗喜,也就死心塌地的任由林楚华玩弄。

第三日,是江如云回娘家的日子,林夫人派了一个婆子送来一篮子点心外加一篮子花生等干果。

江如云一看那点东西就来了气,普通人家的女儿新婚三日之后回娘家,拿的礼物也不止这一点,亏得林家还是从四品的官宦人家,却叫她带这点不值钱的礼物回娘家,岂不是连家里的下人都会笑话她!林夫人也太不把她当一回事!

江如云也不去林夫人那里谢恩,气冲冲的找到林楚华,哭诉了一番,林楚华偷偷塞了她五十两纹银,好言安慰道:“我知道了,你不要跟你婆婆起冲突,乖乖的在自己房里呆着,我马上就来处置。”

江如云听了,把银子揣在怀里,喜滋滋的回到自己房间,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一个丫头就请她去前厅。

江如燕到了前厅,看见林楚华和林夫人都在。

林楚华装模作样地问林夫人:“今儿是不是云儿回门的日子?”

林夫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回娘家的礼物。”

“把礼物拿来给我过目。”

林夫人更加觉得奇怪,林楚华几乎很少插手内宅之事,怎么今天会过问江如云回娘家的事?

她心中念头一转,对自己的陪房黄妈妈道:“你去把我准备好的上好的两坛竹叶青,峨眉山的云雾茶,以及三担干果、三担点心全抬上来给老爷看看。”

黄妈妈微怔,看见林夫人对她使眼色,心中便明白过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派人火速准备了三点干果和三担点心,又随便从库房里拿了两坛酒和两大盒茶冒充竹叶青和云雾茶,她是不担心二少夫人会辩出酒和茶的真伪,二少夫人不是家里穷疯了,又怎么会嫁给她家傻子公子,既然那么穷,又哪里见过上等的竹叶青和云雾茶呢?

黄妈妈命几个小厮把这些东西抬到厅上,林夫人暗暗冲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对林楚华道:“这些东西不委屈云儿吧。”

林楚华也没说好,也没说坏:“云儿嫁给咱们富贵,实在是委屈她了,所以在别的事情上,我们要尽量的弥补,不然心难安哪。”

他打量了一番江如云:“云儿身上穿的戴的有些寒酸,夫人赐她几件上等的衣服,再给他一盒珠宝首饰,这样打扮着才体面,免得市井上那群小人看了嚼舌,好像我们夫妻两个势利眼似的,没把云儿当个人看。”

林夫人虽觉林楚华行为古怪,可是他所说的话又合情合理,因此只得很不情愿的答应:“珠宝首饰现在是可以拿出来的,只是衣服没有预备。”

林楚华道:“过几日不是大媳妇的生日吗,把给她预备生日那天穿的衣服先给云儿吧,新婚三日回门一生只有一次,我们得重视。”

顿了顿又道:“你一直收在库房里不肯佩戴的那个用沉香木盒子装着的的珠宝首饰干脆送与云儿好了,你要什么,我再重新给你买。”

林夫人气得脸发黑,那盒沉香木盒子里的首饰不是她不肯带,而是她舍不得戴,里面全都是她最好的首饰,可林想华已经开了口,她也只得拿出来。

江如云接了衣服和首饰,回房里重新打扮后,金碧辉煌的出来见过林氏夫妇。

林楚华满意地笑着道:“这样就很好。”又要林夫人给她配了几个丫鬟婆子,这才让江如云回娘家去。

金氏和江如燕以为江如云嫁过去林家必定没人把她当回事,也就没有打算她三日之后回门好好的款待她,现在见她坐着豪华的马车,带着三五个丫鬟婆子,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回来了,都意外地瞪大了眼睛,金氏忙拿了100多个钱交给家里的一个婆子,要她立刻置办些酒菜回来。

江如云命人把回门的礼物都抬了进来,金氏看着整整六担点心,干果,还有酒和茶,高兴得嘴都笑歪了。

江如云又拿出0两纹银交给金氏,故意显摆道:“我公公说你们过得艰难,这叫我带了0两纹银补贴你们。”

金氏看着那0两纹银,心中百感交集,她一向看不起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觉得她不够精明,能够在林家混口饭吃就不错了,可看她现在的排场和满身的绫罗绸缎,满头的珠翠,林楚华夫妇对他是相当的不错,没想到傻人有傻福,人家不知不觉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金氏亲热地拉着江如云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仔细地端详她,笑得近乎谄媚:“我们云儿好福气,公公婆婆这般疼爱,以后可要多照顾一下你的娘家人。”

江如燕心中又妒又恨,脸上却堆满了笑:“妹妹过得这般富贵,第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说服母亲叫妹妹替嫁,现在享福的人可就是我了。”

江如云却是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金氏见状也对江如燕流露出讨厌的神情:“你妹妹都来了半日了,你就不晓得倒杯茶给她喝吗?”

家里虽然穷了,可还仍有两个婆子在,金氏去叫她亲自给江如云斟茶倒水,这趋炎附势也表现的太明显了。

江如燕忍住心中一口气,到了茶,双手奉给江如云。

江如云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日复一日积累在心中的郁闷散去一大半。

金氏细细问了江如云在林家的情况,江如云想在江如燕面前显摆,故意说得天花乱坠,自己在林家有多受宠,她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今儿我回娘家,婆婆已经给我准备了新衣裳,可是公公嫌不好,硬是把大嫂过生日准备的衣服拿来给我,害我都不好意思了。”

江如燕见她不时提到林楚华,林夫人却很少提起,不禁心下疑惑,古怪的看着江如云。

江如云在江如燕面前好好炫耀了一番,吃过午饭,便回去了。

江月漓听青菱说江如云衣锦还乡似的回门,心中有些讶异。

江如云的娘家那么落魄,而林夫人又是个势利眼,且江如云又是嫁的一个傻子,林夫人就更不可能对她好了,命青菱转告顾妈妈继续留心金氏和林府。

青菱应诺,又禀道:“这几日吴公子天天守在咱们家府门外,也不知所为何事。”

江月漓微微一笑,吴永造前世最擅长的就是装作情深似海的样子,自己前世就是被他的这副假象所蒙蔽,所以才会替他那样卖命,没想到这一世吴永造故伎重施。

江月漓在青菱的耳朵边小声说了句,青菱有些不解:“吴公子又没有惹到郡主,郡主怎要这样对他?”

江月漓刁蛮道:“谁叫他长了一张叫我反胃恶心的脸!你照做就是!”

这天一大早,吴永造又站在江府门前,他就不相信他日日站在这里,江月漓会半点不知。

而凡是女孩子最容易被一些小的细节所感动。

这时忽然传来惊慌的吆喝声:“让开,大伙儿快让开!”

吴永造回头,看见一辆粪车失控的向他冲来,他躲闪不及,那辆粪车在他身边侧翻,粪便泼了他一头一身,那个拉粪车的老头儿一见闯了祸,马上弃车逃之夭夭,吴永造大喊“晦气!”只得悻悻回去换了衣服。

第二日又来,却又碰见两人互殴,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打到了他跟前,他想要避开,身上却已被无辜挨了好几十下,只得回去躺着,青菱把这些说与江月漓听,主仆二人笑的前仰后合。

没想到过了几日,吴永造托了丽妃派人前去提亲,江月漓自然是叫李氏惋拒的,两人只在林府里见过一面,他便来求亲,既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又是看中了自己的家产。

丽妃自以为只要以自己的名义去提亲,江月漓努力必然迫不及待的答应,没想到人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自觉脸面挂不住,还未见面,便不喜江月漓。

岳氏自从江山川一家被赶出府去,乖了许多,不敢再轻易耍什么心眼,反而还百般讨好李氏母女几个,再加上商行里全是江月漓的心腹,生意顺畅,所以江月漓过得极为悠闲,每日里就是在算着李承越何时能回长安。

江月漓是郡主身份,不用给岳氏请安,因此岳氏常常都是一天见不到江月漓一面。

至于李氏和江月明,除了给岳氏晨昏定醒之外,从不陪岳氏多说一句话,能够好吃好喝好住的把她供着就已经对得起她了,还想要她们母女三个亲近她,简直是做梦!

陶岳氏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养老的地方,乐不思蜀,更加不敢折腾,生怕江月漓把她也赶出府去,江月漓可是连她亲大伯都敢毫不犹豫赶出府去,何况她这个外人!

再说了,江月漓为人光明磊落,别人不暗算她,她一般是不会出手去对付谁的,所以只要自己本本分分,再把岳氏哄好,自己呆在江府是没有问题的。

岳氏本来很是嫌弃陶岳氏,可现在李氏母女三个对她冷冰冰的,人老了就更要有人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也难过,现在陶岳氏陪在她身边,有个说话的人是相当不错的,姐妹两个年轻的时候形同仇人,到了年老,关系似乎好了些。

闲下来了,江月漓才记起一直想要找杜伟康问一些关于他父亲生前的事,本来是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去找他,可七拖八拖,竟拖了快两个月了。

王掌柜到之前打听到的杜维康所住的村庄,方才知道他在过年之后就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了,就连他的妻舅也不知道。

江月漓听了王掌柜的禀报,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劲,即便是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也不至于连正月十五都没有过就匆匆的走了,怎么有一点逃跑的意思呢?

江月漓忽然记起过年期间江山川出了一趟门,第二天傍晚才回来。

江山川在长安除了一些狐朋狗友,并没有真正肝胆相照的朋友,他那时已经落魄了,那些狐朋狗友谁会搭理他,他那日又去了谁的家里过夜,第二天才回来?

江月漓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令她有些恐慌的猜想,江山川那夜彻夜不归和杜伟康搬走是不是有联系?

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王叔再辛苦跑一趟,问清楚杜维康的妻舅,杜维康走之前家里可来了什么不速之客没有,然后他是哪一天离开的,之前可有打算搬家的念头没有。”

王掌柜领命而去,只过了一天,便来复命:“杜维康是初五匆匆走的,之前他们家的确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谁!”江月漓但是袖子里紧了紧手,声音也发紧,就连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听杜维康的妻舅听杜维康说起过,来的是他以前的东家,奴才为了确定究竟是谁,又细细问了那人的长相,描述的样子好像.......”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看了江月漓一眼,江月漓的表情很平静,于是继续往下说:“好像是江山川。”

“杜维康的妻舅说,杜维康之前没有搬家的打算,走的前一天,他还在给他的儿子办满月酒,那时还挺高兴的,可是自己从他的东家出现之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

他妻舅当时还问他怎么了,他只笑笑说没事,可到了晚上,就心急火燎的不跑到他家,把自己的房屋地产全都交给他,说他要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以后也许会回来的,所以田产房子先由他帮忙保管,房子他可以先住着,田地也可以先种着,田地里的出产都算他的,就连养猪场都白送给了他,只要有朝一日他回来的时候,还给他就行了,是临时动的要离开的念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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