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方燕含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门口,一把打开门,侧身道:"外面天凉,有什么事进屋说!"
"嗯。"方沥风的手掩着嘴又是一长串咳嗽,走到了房中,房子的四周的地龙烧得正旺,很温暖,他坐到椅子上,突地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冻得他咳嗽得更加厉害。
"糟糕,我忘记窗户还打开着..."方燕含一边说着,一边手到窗前,合上了敞开的纸窗,"爹爹现在可好些?"
方沥风点点头,慈爱的目光闪过那双清亮的眼眸,见他双眼通红,满脸的泪痕,轻叹一声,对他招招手,指着他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本来这小男儿的情怀,爹爹是不管的,只是...月容今日娶正夫,你,不要太过难过,怎么说都是爹爹对不起你,若不是我,咳咳..."他说到激动之处,眼神暗淡几分,又忍不住长咳起来。
"我没事,爹爹你别太难过了。"方燕含倒出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递到方沥风的眼前,反过来劝道:"从我决定要跟着月容开始,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若不是我当年偷偷把你带走,你何必委屈自己,只做一个小小的内君,这是爹欠了你的。"方沥风摇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可是,如果爹爹你不带我离开,我又怎么会遇到月容。"方燕含摇摇头,眉开眼笑的再次把茶递了过去,"我喜欢她,若只是这样静静地跟在她的身边,一生足矣。"
"唉...月容那丫头还算是重情重义,你跟着她,她自是不会亏待了你,爹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现在什么都不图,只是希望你成得到幸福。"
"月容她就是我的幸福!"
"爹看重出来,你很喜欢她,只是她..."
"只要天天能看到她,对我来说,已经是幸福了。"
"真是个痴儿,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半夜三更不休息,又怎么会躲到这里哭。"
"啊...呵呵..."方燕含搔搔头,笑而不答。
"自古都是多爱的那个要投入得多,女人三夫四君是很平常的事,心眼不要太小,只要她对你好,不要计较太多了。"
"是,孩子明白了。"
"明白就行,别想太多,好好休息。"方沥风站起身来,亲密的拍拍他的头顶,"当从月容现在的表现来看,她决非池中之物,现在又成为女皇之女,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会成为主宰天下之人,当初我并不同意你跟着她,你在我面前苦求,她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定不会,定不会将吾儿许给她!"
"爹爹,我真的不想离开她,从她在聚宝楼救下我的那天起,我想为她而活。"
"是,我明白,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心都要坚强起来,要用你的能力回报她的知遇之恩,而不是因为她娶夫之事,困苦于心。"
"孩儿知道了!"
"天不早了,那就那点休息吧。"
"嗯!"
方燕含目送着方沥风单薄的身体离去,回到房里,倒头睡在床上,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床顶,喃喃道:"人若真的随心所欲的控制着心,那还是人吗?"
说著,他把头埋了被子里,被黑暗吞灭!
天刚方亮,红烛流尽,喜气洋洋的房间,温意绵绵。
姬月容从美梦中渐渐清醒过来。
张开眼,进入眼帘得是越逍那张俊逸的容颜,她脑袋里回想起他的昨夜略带疯狂的动作,与平日的谦谦有礼,大不相同,不由的露出会心的笑容。
不管姬月瑜为何对他下了药,昨夜那个主动热情的人儿,倒是颇对她的口味。
倾身,在他洁白的额角印上一唇,冰冷的触觉让她心中一惊!
"逍,你怎么了?"
她感觉到怀中原来还是温暖的身体渐渐发凉,抬手探下他颈间的动脉,触手的是如丝般柔弱的跳到,有时还似消失了一般。
"可恶!"她轻轻放开怀中的人,手在床头的一根红绳上轻扯一下,随意抓起衣物一把套在身上,走了出去。
"王爷,可是需要洗漱?"待秋正好赶到门口,微一迎,拦下了姬月容的动作。
"就说王夫在休息,不准任何人进来探视。"姬月容停下脚步,轻蹙眉尖的眺望着红帐里面的人,沉沉道。
"属下领命!"
姬月容没有再理会他的话,匆忙的朝着姬月依的院落走去。
姬月依虽是女皇的五皇女,却因为三年前,她为了她爹爹的死,狂怒之下红了眼,杀死了宫里几个相关的宫人,弄得人被关入天牢,更是差点儿丢掉了性命。之后是姬月容花了大笔的金钱,疏通关系,最后才给救了回来,身份却是和她一般,被乏成庶人,之后便一直同姬月容居住在望尘山的凤歇园之中。
现在的姬月容成了容王,在奉阳有了自己的宅院,早就把姬月依接来与自己同住。
虽然如此,闻鸡起舞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天还未亮,便提着大刀姬爱在前院里开始练武。
"月依...轸宿人现在在何处?"姬月容人还未进院便大声叫了一声。
"咦?"姬月依停下手中的刀,回身见姬月容披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了进来,惊叫一声后,指着她房间边上的小房,"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越逍他好像中毒了。"姬月容冷冷的回了一声,循着她的手,走到了门口,沉沉问道:"轸宿,在房间里吗?"
"嗯,何事。"轸宿没有出来,他素来冷静的声音自房间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