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楼把陈隐找回来,快!"
"属下马上便去,是从后门带进来吗?"
"嗯,快去快回!"
"陈隐,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姬月容拧着眉坐在床榻上,看着陈隐的眉头越凝越紧,心中更是不安,见她收回了手,不由的发问。
"从脉像来看,王夫是吃下了明果,按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不过..."陈隐皱着眉头,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越逍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面有难色。
"有什么事,你直问便是。"
"明果是有催情的效果的,生吃只是一点,不过煮熟后的明果,效果会更加的明显..."
"昨夜他是有吃下明果,正好是姬月瑜差人煮好后送来的,可是明果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有毒啊?"
"本来是没有什么,不过王夫他曾坠湖,传说那凤梧宫前的湖,湖底有寒冰镇湖,王夫的身体很虚寒,又服下了药性很强的药,所以才会这样,而且..."
"你说话不要这么吞吐,直接吧。"
"王夫的现在应该的症状,应该是在结玉。"
"结玉!那不就是怀孕了,你的意思是我很快就会当娘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没错。"陈隐扫了眼满脸震惊的姬月容一眼,她的脸色可没那么好看,反而更加的沉重。
寂静的房间,红幔的边角轻柔垂地,越逍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越发的苍白。
姬月容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静静的低头垂目,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陈隐,你的表情告诉我,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关于这个,主子..."
"逍儿,为师昨天交待你的事情,都你忘记了吗?"锦逍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陈隐的话,他急忙的冲了进来,一阵冷风似也跟在他的身后闯了进来,红纱飞舞,似袅袅而升的红雾,迷离妖诡。
"锦...师伯,你怎么来了?"姬月容拧着望向他,语气里有几分不悦,"你不是一早就准备离开,回凤谷吗。"
"没有见到越逍前,我不会离开,这句我昨天就同他说过,只是现在天这暗下来,他人怎么还没起来?"锦越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逍他现在不舒服,所以才没有去找你。"姬月容一个箭步拦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不舒服?我更得看看。"锦越抿下嘴唇,身形微动,灵活的从姬月容的身边穿过,他一见到越逍的现状时,心头涌出焚天大火,手搭在越逍那隐约看得到青色血管的手腕上,墨眼里的愤怒喷薄欲出,刚刚那片赤练般的火焰烧成了白光,"谁这么恶独,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让他服下了煮明果!"
"你们到是快说啊,事情到底是怎么了?"姬月容完全弄糊涂了,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起来。
"他现在正在结玉期,不过他的孩子却是,却是..."锦越说不下去了,站起身一把纠住了姬月容的衣领,往自己的面前一提,恶狠狠地道:"他这么虚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孩子的来到,你是想要逼死他吗?"
"不能吗,那不要便成。"姬月容眼睛都不眨一下,静静的对望。
"为什么要让他服下熟明果,那个孩子...等等,我没听错吧?你说不要那个孩子?"锦越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掐在姬月容脖子上的手,"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如果不能要的话,那么就想办法流掉!"姬月容扭扭脖子,视线转身越逍苍白的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姬月容,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无情。"
"孩子没有了,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生,可是越逍对我来说,世上只此一个。"
"我也同意主子的话,王夫胸前的玉胎必须除下。"陈隐向前一步,双手左右一分,推开了两个相互怒瞪的人。
"你在胡说此什么!"锦越闻言,脸气得铁青。
"嗯,陈隐你抓紧时间。"姬月容淡淡的点头,视线偷瞥了下越逍盖在被子下,那平坦的胸膛。
"现在还不能动手,还得再等等。"陈隐摇头,拒绝道,"我向等到王夫身体好了之的后,才能下药。"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姬月容转首,望向身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待秋,"你先跟着陈隐去准备,看看是要买些什么,一律照办。"
"是,属下明白。"待秋弯腰回答,转身对着陈隐道:"陈大夫,请你随奴才来。"
陈隐闻言,对姬月容微微行了个礼,回身跟在待秋的身后走了出去。
"师伯,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时应该是上了回凤谷的路上。"姬月容待到她们完全消失去,提了脚上的长裙,端坐在床榻之上,手抚了抚越逍的脸颊,幽幽道:"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无论如何,你还是得考虑下他怀中的胎儿,若是依着逍的牌气,定不会同意你的做法。"
"在这里,所以有的一切都是由我说着算。"
"我的徒弟我最清楚,我不希望你强逼他做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人活着,才会有希望出现。"姬月容轻声呢喃一声,抬眸,淡淡道:"父亲得知我娶夫之事,定是会心喜万分,你怎么还不回凤谷,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逍儿出这么大的事,你认为我还有心情回去?"
"你不回去才更让我爹爹他更加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