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傅流烟淡淡的说道。
在房门关上的一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雨鸢这个丫头,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他看了看天色,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还是等明天吧。或许,可以从玉霜的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
这个夜晚,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不管是让人高兴,还是难过,夜晚还是悄然的过去了,天边的朝阳缓缓的升了起来。
"啊!啊!啊!"惊天动地的叫声从一座院子里面传了出来,带着无边的惊恐,震得人心惊肉跳。
云若也在这样的尖叫声中醒了过来,不同的是,她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云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胡乱的梳洗了一下走了出去,就看见院子里面的丫鬟急匆匆的往外跑,她的心里乐得开了花,面上却带着疑惑的表情,拉住了一个小丫鬟,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你不知道吗?大小姐昨天晚上出事了。"小丫头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提着脚步匆匆的走了。
云若伸了伸懒腰,心里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心里淡淡的说道:"傅雨鸢,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如果你胆敢再欺负我,要你好看!"
她这样想着,神清气爽了起来,准备回屋去,吃早点,却看见傅玉霜迎面走了过来,她心里一惊,将脸上的笑容尽数的敛去,温和有礼的冲着傅玉霜行礼道:"三小姐。"
"发生了什么事情?"傅玉霜一大早起来就听见喧哗声,心里很奇怪,问了问贴身的丫鬟,却没有一个知道的,她只好跑到下人房来问云若了。
"回三小姐,好像是大小姐那边出事了。"云若低着头,似乎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出了什么事情?"傅玉霜神色恹恹的,很显然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模样。
云若摇了摇头,小声的说道:"不知道呢,奴婢刚才问了一个姐姐,她只说大小姐那边出大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情,奴婢也没有问清楚。三小姐要不要去看一看?"
"不去。"傅玉霜的神色冷了下来,转身就走,"你们也不许去凑热闹,小心我大姐发怒了,揍你们一顿!"
她说完,转过身走了,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云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真是太可惜了,不能去看那个盛况,要是能亲眼看见那个盛况就真的是太好了。不过也好,她不用过去了,省得傅雨鸢那个疯女人,看到她又要发一次疯,再伤到她就不好了。她摸了摸背后,腰上,屁股上,当日那种死去活来的疼痛感似乎还在,直到现在还让她触目惊心。而现在,这些地方都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或许,再过几天,就完全好了。
宫里的金疮药,果然是上好的,她还以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要养十天半个月呢,没想到才过了五六天就已经快好了。多亏了傅流烟,她的心里充满了诚挚的感激,回过头,正好看见一身白衣的傅流烟站在不远处,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在淡淡的阳光下,丰神俊朗的男子身上笼罩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对着她绽放温暖的笑容。
云若冰冷的心,忽然就变得暖了,很暖很暖,她轻盈一笑,轻轻对着他鞠了一躬,"大少爷。"
"起来吧,我不讲究这种虚礼。"傅流烟的声音是清浅而温暖的,看向云若的眼睛里绽放着宠溺的光芒。
"谢大少爷。"云若直着身子,低下头,静默在一边。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傅流烟关切的目光落在云若的身上,温和的问道。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还多亏了大少爷为奴婢请来御医为我诊治。"云若低眉顺目的说道。
傅流烟笑了,"云若,你怎么变得那么有礼了?一点都不像你呢。"
云若没有吱声,静默的低着头站在一旁,双手紧张的搅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错觉,眼前的男子,似乎能将自己看穿,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陪我去雨鸢的院子里看看吧,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让整个府里不得安宁了。"傅流烟淡淡的说道。
"奴婢就不去了。"云若婉转拒绝道。
"这个结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傅流烟眯了眯眼,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光芒,"别跟我说,她现在闹得鸡飞狗跳不是你的功劳?"
云若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流烟,遍体生寒,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如置冰窖,冷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走吧,带你去看好戏。"傅流烟不再啰嗦,伸手去拉住云若的手,拖着她向着傅雨鸢的院子走去。
"大少爷,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云若挣脱着,不服气的瞪着傅流烟,她豁出去了,知道就知道,她不在乎了。
傅流烟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也不勉强,"也好,那就快点走吧。"
走到了傅雨鸢的房门口,就听见傅雨鸢凶狠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你们说不说,是谁做的?不说,就把你们剁了,拖出去喂狗!"
云若低下头,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意。
傅流烟看了她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若低着头,跟在傅流烟的后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傅流烟的后面。
傅雨鸢看见傅流烟的一刻,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难过,哽咽的叫了一声:"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