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你这身子,还真是不同一般的香。"
床第间散发着悠悠然的琼花香,清新淡雅。
他微微凑过脸来,嗅着。
那张英俊的脸孔,近距离的贴近,嘴角是微微勾起的,带着几分奸诈,眼底是"含情脉脉"的。
哦,见鬼,这人,怎么也这么会演戏。
她都不敢呼吸了,酒气太重,多吸一口,就能把人薰晕了去。
这样的对峙真的有点不妙,这会令她想过一年前的事,当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在床上,她有些醉,他也有几分酒意,他含笑着邀她一起共眠夜谈,她逃,拉拉扯扯就滚到了一处。因为醉酒,她的神情有点不清,那上好的佳酿,迷失了她的本性,一些脱轨的事就发生了。
今日,她可没喝酒,清醒的不得了,并,也拒绝去呼吸那能可以醉死人的酒气,以防发生异变。
"闪开去!"
云沁微微凑过头,尽量和这个可恶的男人保持距离,轻咬牙,叫道:
"不许睡这里!"
她才不要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呢!
"不许?你确定我就不能睡这里?我的王妃,你搞清楚状况了没有?"
男子以手撑脸,床头上的夜明珠将他的微笑陪衬的格外的俊逸,淡定的温温的提醒,还敲了敲床板:
"这可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床...不是你的吧!"
"..."
历史好悠久。
也的确是人家的,她辩驳不了。
"你是我的王妃,这如假包换吧..."
这个,表面上看,也是事实。
"..."
"你还好意思说不许我睡?请问,我能睡里去?"
问的一本正经。
看来,他比较像受害者,而她是无理取闹的那个,应该被口诛笔伐,应该赔礼道歉。
"我就不信堇园就这样一张床!"
云沁静静的指出。
不生气――跟无耻的人生气,太对不起自己人,她努力压着自己的火气,保持一种心平气和的心态。
真是想不到啊,原来,怀王萧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一次,她瞎眼了。
他眨眨眼:微笑:
"有是有,但是,我,认床!"
"..."
"一离我的床,就睡不着!"
这借口,真亏他说得出口。
云沁表示鄙夷。
"那些年,你行军打仗,你怎么睡的?难道成你把床拆去随军了?"
"你怎么知道!"
一口惊讶之词。
"..."
云沁看了一眼这华丽丽的床,真心噎住了――
真要信,那她就是傻子。
他眯眯一笑,挺高兴的伸手,拍下床幔。
如梦如幻的帐子落了下去,将他们隔绝在一个小小的封闭的显得有点过份亲呢的小天地里,他将垫在背后的两个靠枕给扔到了地上,将她平放在到床上,枕上玉枕,侧卧。
"喂,你干嘛?放开我!萧缙,我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嚷,就像一个体贴的丈夫在服侍一个行动不便的妻子一样,在安置好她以后,自己往被子里缩了下去,将头枕在高高的玉枕上,也侧卧,面对面的,两个人,脸的距离,顶多也就两寸,一阵阵的酒气,逼过去,云沁觉得自己的大脑神经被薰的快要眩晕了。
"什么约法三章?"
他茫然的反问,就好像他从来没听说近这个事一样的无辜。
纳尼?他竟然反悔了?
她的眼神,再也淡静不了,一层层的火气在卷起来:
"你..."
"我们有过章法三章吗?"
"你..."
"什么时候的事..."
"你..."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
"你..."
"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王妃啊!既然是王妃,自然就能睡...如此香软的身子,我要是不能善加利用,就有点可惜了..."
他笑着说。
"你..."
萧缙根本不理她,一双眼睛在她的高耸处研究了几眼,喃喃自语起来:
"看上去不错...手感应该不会太差。"
噌,某位王妃的脸孔,唰的涨红了: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轻薄过...
真没有!
绝对没有!
她家秦逍哥哥从来不会调戏人家的。
"你这..."
话,卡住。
原因无他,某人的魔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慢悠悠的,很折磨人的往她腰间探过来。
所到之处,令她汗毛一根根就竖了起来,就好像他的手在她身上爬过一样,带起一阵异样的寒意,逼得她将"挨千刀的"四字给咽了下去。
末了,他有力而流利的那么一扯,睡裙上的腰带松了,丝滑的睡衣,好像是被他买通的一般,很有默契往两边垂下去...
话说,这衣裳底,可只有一件抹胸兜儿啊!
"萧缙..."
她的声音微颤,倒吸了一口冷气。
"应该叫夫君..."
他微笑,更正,不看她,目光往花团锦簇的锦被上移过去,他那修长的手指在底下不断的做着小动作,正一点一点的往将柔软的衣裳往外挑开来,嘴里呢,则极为的温和,就像在哝哝私语一般的在轻哄:
"我的王妃,叫一声来听听...别害羞,我们是夫妻,本王准你像寻常人家一样叫,来吧...叫...叫不叫?"
他又转过了眼,目光流连她红晕迭生的脸颊上,真够迷人的。
"萧缙,萧缙,萧缙,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见鬼的到底玩够没了..."
哦,她气死了,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一口――这人在戏弄她,她可以肯定。
"嘘,别叫的那么大声。本王院子里全都是侍卫。虽说你叫得越响,越能证明本王很男人,但他们会不好意思的!"
"你..."
他的眉开眼笑,那一张本想肃穆严谨的脸孔,被阳光所笼罩,那种玩劣的、宛如恶作剧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他该是那种深沉稳重的男人,可是,一旦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时,一旦他邪气的笑起来,竟是如此的妖孽,而且自然而然,就好像,他原本就是这样一种人,并不显得突兀了去。
天,他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男人啊!
她看走眼了!
完全看走眼了!
"我怎么了?王妃不是最喜欢玩了吗?基于夫唱妇随原则,本王自当陪王妃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彻彻底底的,玩一玩..."
"萧缙..."
"我在,何事?"
"我们..."
"我们睡觉是不是?"
他故意截断她的话。
"..."
"但,依本王看来,王妃精神甚好,一时半刻是睡不着的...瞧瞧,这脸蛋儿,这么兴奋,红的如此摄人魂魄...怎么可能睡得着...我的王妃长的就是好看,太能勾魂了..."
一派歪理,被说的振振有词,那只轻轻抚着她腰际的细腻肌肤的手,在慢慢的往上爬上来,不过却是贴着被子凌空而上,而不是贴着肌肤,他肯定在是故意折腾她。
正当她在琢磨他想使什么坏脑筋时,他唰的一下,就把被子往下拉了去...
他瞟了一眼,差点喷血鼻:
他别开眼,把那"吃"的念头强自压,把色色的目光移落到那张气的牙直咬的脸孔上,此刻的他,真的是玩兴大起,才不在意她气成啥样,继续闹腾,笑眯眯的道:
"既然王妃睡不着,或者我们还能做点别的什么事调剂一下...据说阴阳调和,有助于身心健康。嗯,我知道你现在动不了,没关系,本王体贴的很,不需要你来服侍,今日,由本王来卖力的侍候王妃,夫妻一体吧...你好好享受就好!"
云沁的眉头越拧越紧――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她磨牙,低叫着提醒,心里则不断的回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想之前,自己还"救"过他。
早知道好心的结果就是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拿捏在手上戏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救。
萧缙很认真的接上话:
"我的王妃,你可能还不知道,男人在床上,通常都是禽兽。"
还有自知之名。
他果然很禽兽。
"何况,面对的是这么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什么君子啊小人,都不重要,吃到嘴就行!瞧瞧,瞧瞧,王妃的唇这么火红火红的,尝上去,一定销魂蚀骨,来来来,让为夫尝尝..."
说着,还真低下头来,酒气逼人啊...
"喂喂喂,你你你,萧缙,你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乱来,我跟你没完..."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分米的距离,她嘴里刚刚吃过燕窝的清香,伴着她的说话声钻进他的嘴里,他的酒气将她浸淫在其中:这是怎样一份亲呢...
她的心肝,在乱蹿。
云沁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勾一勾,眼底有恶趣的光芒一扫而过。
哦,可恶,这人,果然是在戏弄她。
"这样子啊,那我更得趁今天把这饭给煮熟了。想想啊,你是那么的奸诈善变,功夫有那么好,错失了今天这个机会,以后就没了..."
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漂亮的脸颊,好像终于决定下手吃了...
"萧缙,你他妈使了这么多花样,到底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真把我惹火了,以后,你他妈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终于,她大吼出声。
士可忍,孰不可忍。
妈的。
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世上没有很禽兽,只有更禽兽。
眼见这只,就是。
她真怒了。
怒气冲天的吼叫声,以一百分贝的音量往外传了出去,声音之响亮,就连守在园门口的岳家兄弟都听到了。
起初,岳离和岳阳是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一些争吵声,毕竟他们离主人房挺远了,至少有百来米远了,附近侍立的侍卫,也尽数在膳后被王爷调遣到百米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