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两位兄弟有点不太明白,现在明白了:原来主子不想暴露稳私。
岳离微笑,他是已婚男人,已经往那个方面想去了,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的条件反射。
岳阳有点疑狐,咕嘀起来:
"听声音,那位,好像很生气!"
"不,是愤怒!"
岳离给了一个更概括更为有力的字眼。
"嗯!"
岳阳点头,表示认同,同时又疑惑:
"为什么这么愤怒...哦,哦哦哦...主子在...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歪了嘴,一拍大腿,肯定了一件事,同时觉得无比的解恨:
"这样的女人,也只有爷才能收拾得了!嘿嘿嘿..."
笑的极度色眯眯,想像的画面,肯定是龌龊的。
岳离斜眼问:
"你高兴什么?"
岳阳咧嘴:
"主子替我们报仇了..."
"..."
"这女人,把我们打的那个惨,我心头一直憋气。所以,我希望主子能狠狠的收拾她,最好把人家收拾的半个月下不得床。这是我高兴的原因之一。"
岳离想了想,觉得这之一,真够小人――岳离,你太没长进了,愚兄为此感觉无此的羞耻?
"那之二呢!"他好奇的问。
"之二,爷开窍了,终于愿意碰女人了,多好!"
岳阳笑眯眯的搓手心,说:
"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像爷这样自律到苛刻的王爷过。都已经二十一岁,一个大老爷们,就是不碰女人。之前,我一直在想,爷是不是练了童子功。为了使功力保持在最佳的状况,所以,坚定的不肯去破身。"
岳离摸了摸鼻子,没拆穿他的主观臆想,心想:兄弟,主子五年前就已经有破身了好挖。这小呆瓜,还真以为王爷是圣人。遇上对口的女人,他哪会放过。
岳阳又皱眉:
"不过,爷的口味,怎么就那么诡异?什么人不好选,偏偏选上这样一个女人,那么一个凶悍的女人,十足一长满刺的母夜叉啊,爷就不怕被刺到?嗯,不好不好,想练练男人的第一次,就该挑个温顺一点的的小婢来尝试。这女人,这么凶,都不肯配合的,要是失败了,爷在那方面会不会有阴影啊..."
说到最后,他开始替主子担心起来。
岳离无语了,受不了了,开始白他眼,忍不住挖苦:
"谁像你!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三天没成功。"
遭受刺激的某人,抓头皮,瞪眼:
"喂喂喂,怎么老是拿这个笑我,哼,早知道就不跟你提了...第一次,谁有那个经验...唔,正因为有我这个前车之鉴,我才越发担心王爷会有心理障碍...第一次,就得温温柔柔的研究,就这样杀猪似的,谁受得了..."
倚着树干,他摇头,依旧觉得王爷找错对像了。
就这时,门外头,有一个青衣奴婢冲了进来,门外头守着值夜的侍卫连忙把人给截住,不善的直叫嚷:
"说了不能进就不进。这是王爷的吩咐。"
小婢怒极,急急嚷嚷的直叫:
"我家小姐要被你们王爷给弄死了。你...你们滚开了去..."
伴着一声急吼,就想钻进来。
看那架势,人家打算冲进去把她家主子从老虎嘴里救出来,这还了得,王爷正起劲...这种事,哪经得起中断,这万一有了心理障碍,那可是一件麻烦事,会祸及王爷后嗣问题的。
岳阳马上拦了过去,借着挂着六角灯笼里的光打量着,不觉"咦"了一声,惊怪道:
"怎么又是你,小野猫...先头咬我一口,今天又想进去坏爷的好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出去..."
上前,一手抓住人家纤细的香肩,另一手缚住人家的胳膊肘,反负着,往外押出去。
"放手。放手。混小子,你放不放,不放,以后毒死你,毒得你躺在床上再也下不了地..."
岳阳才不把人家的要胁当回事呢...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片子,能叫他吃得上什么亏。
他是这么想的。
等到真正吃亏的时候,他才明白:这只小野猫,绝对不好惹。
于是,后来,这个事,又成了岳离挂在嘴边的一个笑柄――
房内,锦帐下,萧缙收回手,闲适的支起下巴看气红脸的女人,微微笑,反问:
"还想睡吗?"
"不睡了!"
"那我们开始言归正传,请你认真严肃的回答我以下几个问题..."
"你..."
云沁倒吸着一口气,已经吃惊的吐不出话来,大脑也一度呈现瘫患状态。
"从司六到秦七,从秦七到慕容瑶,一次次的伪装,一次次的戏耍,姑娘,被耍的滋味,怎么样?舒服不?要是觉得舒服,缙今儿个晚上很闲,可以好好的陪你细耍。话说耍着玩,的确十分有意思,缙对此表示非常感兴趣..."
萧缙凑过来,眯眯笑的问,满口的酒味儿扑腾到脸上来,几乎要把她薰晕了去。
话说,她真想就此晕了――
这这这死小子,怎么就这么难缠?
她困难的咽着口水,反复的想着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做的露了馅,怎么遇到这个男人,自己接二连三出状况啊...
她要疯了!
萧缙肚肠里快笑翻。
虽然,以前他并不认得这个女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凭着这个女人的机灵劲儿,在这世上,只有她耍别人的份,别人万万耍不了她,现在,瞧着她百年难得见一面的傻楞样,不知怎么的,就特别特别觉得有意思。
"司六,你的胆儿真大,居然敢跑来冒充我的王妃,有种...你有种!"
他冲她翘着拇指头,转身,往外去。
某位菇凉额头冒汗,欲哭无泪。
她在想:
前世,他们是不是一对解不开的冤家对头啊,以至于,这辈子遇上,就处处受他欺压?
萧缙精神气爽的出了房门,心情无比的舒畅,剑眉凤目皆舒展开,那素来冰冻的唇角勾着一朵个漂亮的笑弧――
这感觉,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如沐春风。
这表情,也可有一个词来概括:春风满面。
反正就是:尽扫了平常肃穆之色,整个人容光焕发,那笑容,带着三分慵懒,三分邪气,三分贵气,三分奸诈――乍一看,就是一只十二分难缠之笑面狐狸。
不笑的萧缙,深沉的叫人摸不着底,冰冷的让人直打寒颤;那么带笑的他,眼神狡猾的叫人背上发毛,心头直打鼓,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怀着怎么的意图――
归根结底一句:
这男人,不能惹,惹了,就甩不掉。
这个结论,其实前世的云沁在九重天上就已经归纳出来了――
也曾忿忿的指着某人的鼻子叫:
你这甩不掉的牛皮糖...唔唔唔...
某块牛皮糖,很努力的发挥作为牛皮糖特有的功能,黏住了人家的嘴――
当然,那些记忆,皆被封印。
如今,他们都已记不起。
再说,寝房外,岳阳刚刚才将某个丫头给收拾了,回来时一进园子,看到爷已经出来,时,夜色正浓,萧缙低着头,走的很慢,神情看不分明。
这小子看到这一幕,楞了一楞,没多想,一拍脑袋瓜,就暗叫不妙:
出来的这么快?
难道没成功?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主子深受打击了!
瞧瞧啊,那沮丧劲儿!
必是觉得威风扫地,抬不起头来了!
眼见得爷郁郁"哀然"的独自往书房而去,他跟了过去,嘴角一动,低低问道:
"爷,需不需要让人配点药啊啥的...然后,再去试试..."
第一次啊,一定得尽快从阴影里跳出来,否则会折损男子汉气慨。
萧缙正在抚嘴,犹在回味那滋味,明知这样的禽兽行为很无耻,但是,还是忍不住回味,那感觉真的好...太有五年前那个感觉...浑身就像被电了一般。
他没能马上把岳阳的话,第一时间听进耳朵去,难得怔了一怔,耳朵里只刮到了一两个字,转头,反问了一句:
"配什么药?"
他皱眉,笑也收了起来。
岳离也已跟过来,他可听得清楚啊,心想:不好,这楞小子,讨打来了。
他想拦的,没拦住,那小子嘴快得来,唰唰就爆出一句话来:
"鹿茸鹿鞭,紫须参啊这一类的...主子,一次不行两次,总会行的...没事...别郁郁寡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岳离听着脚都软了,哪敢再看主子的脸色,忙努力低下头,权当没听到。
转角处,挂着一挂六角琉璃灯,光线颇亮,正好将萧缙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勾勒了出来――
岳阳看在眼里,觉得爷的这个笑容有点阴森森的,让人觉得心里直发毛。
说错什么了么?
他不由得摸起自己的鼻子来,无端的心虚。
"小岳!"
主子很平静的唤了他一声。
岳阳马上站直应道:
"在!"
一停,又小声添了一句:"爷,要不要给您备上一点?"
主子又一笑,笑容诡异的很:
"怎么,你是闲着没事做,想讨点事儿去跑跑腿是不是?"
"..."
为毛这话,很阴阳怪气。
"既然这样,现在出去,绕着怀王府跑上一百圈...省得你没事,尽操一些没用的、无聊的心思..."
萧缙斜眼,淡定的指派了一件伟大的"跑腿"任务下去,令某位好心的侍卫,彻底傻眼。
"爷...我我我..."
岳阳差点哭出来。
我怎么着你了啊?要跑一百圈,那不是得跑死?
萧缙不理,转头往书斋而去,走了三步,又扔下一句:
"大岳,派个人,给二岳点数,不跑完一百圈,甭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