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瞧着吴情一脸算计的样子,叹道:“七王子每每被姑娘算计还是甘之如饴啊!”
吴情耸了耸肩,道:“正所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起身道:“走吧,咱们好歹也出去转转,再闷下去,只怕我真的要生霉了。”
十五正好收拾了食盒道:“只要姑娘不怕冷,那咱们就去二丫家里好了。”
吴情一听,乐道:“走,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丫去,这可是个小喇叭,有她在,村里很快就能传遍,到时候咱们就只静待佳音喽。”
果不出吴情所料,燕默晖走的第三天,燕默风便安排了两个先生跟着燕默晖一路回了谷底,彼时吴情正拉着二丫和小栓子,还有几个叫不全名字的孩子收拾屋子,有了先生总要有学习的地方。
谷里当初建的时候就不缺屋子,再说这是好事,就是没有屋子,各家也得空出来屋子,因此燕默晖带人进谷的时候就听到了一群孩子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声音,若不是冬日来的早,只怕谷底的鸟雀都要被惊走了。
燕默晖让人带两个先生去安置,自己寻了声音找来,便见吴情并着十五带着二丫和一群孩子正在屋子的墙上贴着什么,进屋里一瞧,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形象,像画又不像画的,真真是看不懂,嘲讽道:“哎,我说你不会是脑子病了吧,不会画画吱一声,等我回来你说我来画不就结了,这都是什么呀,也不怕污了孩子们的眼。”
吴情回身瞧着燕默晖乐道:“七王子带人回来了?”
燕默晖有些得意洋洋的哼道:“本王子出马,什么时候差过。”
微顿了一下,又指着那些贴着的东西问道:“你这又是打哪弄来的,我怎么瞧着像是上次我大哥送来的布料呢?”
吴情有些讪讪的笑了,燕默晖还真没说错,吴情是想着现代的幼儿园都有一些小朋友喜欢的动物形象相伴,平时也给这群小孩子没少讲故事,趁着这两天,她就画了些记忆里的动物形象出来,只是若是在纸上,贴到墙上没有两天就易损坏,还是用布来的安全,可自己也没什么破布,再说为了形象生动,总要配色,于是她就把大王子给她送来的布料拆吧拆吧,剪吧剪吧,凑成了现在的模样。
燕默晖一见,睁大了眼睛,气道:“你不是吧,你可要知道那些布料可是宫里的好料子,不是外对十几文钱一尺的料子,你不会是疯了吧,哎你这个女人,我大哥可是把好东西给你送来了。”
几个孩子本来玩的兴起,被七王子这么一吼,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竟是不敢再弄了。
吴情一见,跺着脚气道:“你吼什么,要不是那些布料好看,你当我稀罕用啊,外头的布料哪有这几匹的花色好,你没看搭配出来的图像都顺眼吗。”
说到这,朝着二丫笑道:“二丫,你去告诉告诉咱们的七王子殿下,咱们贴的都是什么?”
二丫是孩子里面胆子最大的,也是最开始跟吴情接触的,因此也不怕燕默晖,指着墙上已经贴好的图案道:“七王子,这个是米奇,那个是米妮,还有这个是喜羊羊,这个是懒羊羊,都是公主姐姐给我们讲过的故事里面的人,七王子快来看看,公主姐姐说米妮是女孩子,就是打扮的漂亮一些,所以我给米妮带了头花呢。”
燕默晖要抽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两只老鼠和两只羊就把这些孩子搞定了不说,这会还想着给老鼠和羊上妆了,抽了抽嘴角,燕默晖哼道:“你就不怕先生把这些东西扯了去。”
吴情不在意的嬉笑道:“要是先生们看不惯,只把这间屋子当作孩子们的活动室好了,这就童趣,七王子想必是不懂的。”
说完还一脸可惜的模样看着燕默晖,啧啧叹道。
那表情,那神态,要多气人,有多气人,十五心理腹腓,七王子是屡败屡战,永不服输啊。
不过这情形,偶尔让十五想起了在静慈庵的日子,吴情与静慈师太也是常常这般斗嘴打趣的,不过两人可是越斗感情越好。
白驹过隙,自从安排好了孩子们学课以后,山谷里又多了孩子们每天朗朗的读书声,伴随着孩子们的读书声,谷底也迎来了新的一年。
与大夏各家关门自己乐呵不一样的是,谷底的居民办起了篝火晚会,燕默晖就是再不情愿,二十七的时候也被接了回去,如今谷底就只余下吴情与十五两人,好在谷底的百姓够热情,每天都寻着法的来与她说话解闷,并且相约了三十晚上的篝火晚会一块乐呵。
正所谓入乡随俗,三十早上起来的时候,吴情的床前已经摆好了一套亮丽的胡服,胡服本就以颜色艳而吸引眼球,偏偏吴情又起了新意,在胡服的对襟,领口,袖口,裙摆处皆缝了皮毛,雪白的狐狸皮毛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腰间的革带上垂下的串串米粒大小的珍珠底下还系了小铃铛,行动间便可听见铃声清脆的响声。
十五听见动静推门而入便赞道:“难怪姑娘要把这小带上系上铃铛,要是跳起舞来,想必更是好听呢。”
篝火燃起的时候,二丫娘已经拉了吴情从到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吴情从来不在谷里的居民面前摆弄高姿态,本来该坐于上位的她,这会也跟大伙一样围着篝火,等着一会吃烤熟的羊肉。
村里也选出了村长,只是吴情都不去上坐,村长自然也不敢上坐了,笑着打发了自家的婆娘过来相陪,自己寻了男人们一处喝起酒来。
等到新鲜的烤羊腿送到吴情跟十五面前的时候,两人到是不客气的尝了一口,吴情就笑道:“焦焦的,脆脆的。羊肉细细的,嫩嫩的,闻起来香香的,带一股甜气。真是香浓美味呀!”
二丫娘听了有些得意的笑道:“咱们村里我们家那口子在这上头手艺最好,烤出来的羊从来就没让村里人失望过。”
村长的媳妇到是认同,道:“我们家男人还说呢,这大年夜的全羊一定要你们家那口子来烤,等回头给你男人留个羊腿,也算是慰劳了。”
十五又吃了两口才道:“婶子家里人的手艺都用在吃上了。”
扑哧,吴情一口水呛了出去,皱着眉道:“怎么是酒啊?”
二丫娘一听,笑道:“傻姑娘,哪有吃烤全羊不喝酒的,放心吧,这酒不罪人,再说这大年夜的,天寒地冻,喝点酒暖暖身,回头咱们再跳跳舞,咱们好玩的多着呢。”
吴情叹道:“婶子的生活真精彩啊。”
村长媳妇听了,笑道:“咱们这的人,一到了过年就都一块玩乐,不分大小,不分长幼,只要高兴就好,回头姑娘也别抻着,只管怎么乐呵怎么玩。”
吴情点了点头,是该放松放松了。
二丫娘却是嗔了村长媳妇一眼,拉着吴情小声道:“回头要是有小伙来寻你跳舞,你可别去啊,咱们这里有个习俗,要是姑娘答应了小伙一块去跳舞,或是自己拿了礼物送给小伙,小伙要是接受了,就表示愿意嫁给他呢,你可别让人糊弄了去。”
村长媳妇在一旁听了笑道:“你呀,少在那白嘱咐了,也不看看姑娘的身份,咱们村里有哪个没眼力见的敢往前凑,回头大王子要是来了,还不得拉着他们按个比试啊,到时候挨了揍都没人心疼。”
二丫娘一听也乐了,点头道:“是我迷瞪了,大王子的人,谁敢动。”
十五到是挺喜欢这种酒的,有点甜甜的,喝上去身子也暖和,给吴情倒了两杯,道:“姑娘喝点,不辣,想必是用药物泡过的,对姑娘的身子也好。”
吴情点了点头,对自己好的事情向来不推托,当然,也是因为越到晚上,天越冷,篝火总有烤不到的地方。
两杯酒下肚,身体才暖和一点,二丫就跑过来拉着吴情要去跳舞,吴情少不得把十五拉起来,十五却是摇了摇头,她可不善长这个。
吴情到也不勉强,自己去跟着一群小孩子们胡闹起来,胡服时尚亮丽,在谷底火光的映衬下,烘托出北国百姓的奔放热情。二丫娘在一旁看着笑道:“姑娘到是好心思,满场听到的都是姑娘革带上的锒铛声。”
十五扫了眼四周,果然没见到有哪个大胆的敢上前去骚扰吴情,便一块块的剃着手里的羊肉慢慢的吃起来。
夜深了,篝火渐弱,孩子们都被各自的娘领了回去,到是男人们仍围在一起兴致勃勃的喝酒聊天。
二丫娘临去前也嘱咐道:“十五快扶了你家姑娘回去吧,我瞧着她有些酒气上头,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十五点头道了谢,便扶着吴情回了屋子,吴情刚才玩疯了,出了会汁,又觉得有些冷,这会一冷一热的打了个寒颤,靠着十五嘟囔道:“十五,你说我不会生病吧。”
十五一摸吴情的额头,的确有些热,架稳了吴情道:“姑娘先去躺一会,我去拿些冰块来。”
吴情迷迷糊糊的被十五扶进了屋子,还没挨着床便被另一个坚实的臂膀架了过去,当然也不算是架,应该说是她靠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被搂了过去。
耳边似乎响起了十五的惊讶,却很快被压了下去。
被子里热乎乎的,吴情刚躺下,就翻了个身寻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只是头还有些疼,不情愿的嘟囔道:“十五,我好像渴了。”
不一会便有一只手扶着她半起身,先往她嘴里放了不知是什么的药丸,虽然有些苦,可又带了点甘甜,随着水的进入,便流进了肚子里。
被放下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摸向啊自己额头,吴情这才醒过神来,这股陌生的气息不是十五的。
屋里并没有光亮,强撑开眼,吴情没看清对方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对方强硬的气息,而且还带着一丝不悦。
男子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
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可能是药效上来,吴情的清明也随之恢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床头的人,纳闷道:“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赫连轩微皱着眉头,刚才他站在这间屋子里正好能将篝火中起舞的吴情看的一清二楚,她了的舞姿还是那么美,一步一动都能使人勾魂摄魄,那些男人眼里的欲望即便他离的远,异能感觉的到,不过好在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又有燕默风这么一个挡箭牌,所以那些普通的男子只能望尘莫及,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够高兴。
声音有些冷“你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出口的话却是关心。
吴情有些累了,摇头道:“将军要是累了,自己寻个屋子睡吧,这两天正好没人上来打扰,将军行动也可以自由些。”
赫连轩很不满吴情待他的态度,轻哼道:“咱们是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
这样说着,赫连轩便扯了袍子上的系带,钻进了被子里,速度之快好像生怕吴情拒绝了一般。
钻进被子里也就罢了,吴情现在的确需要一个大火炉来暖身,可是你就不能把手老实一点。
吴情有些怒了,回身怒瞪着赫连轩道:“将军意欲为何,大夏美女如云,将军此去几个月总该解决了生理需求吧,这会难不成还对一个病人有什么兴趣?”
赫连轩一怔,瞧着吴情双眼清明的瞪着她,听着那话里的意思,赫连轩眉眼间带了丝笑意,道:“莫不是怕自己失宠?放心,本将军记得你说过的话。”
话一落,赫连轩的唇就迫不及待的寻找到吴情的红唇恬砥起来。
吴情脑袋有片刻的短路,这是什么情况,大哥,你不会发情了吧,身子本来就有些疲软,这会哪里推得动身上的男人,只能把头偏向一侧躲着。
赫连轩的气息越来越急,越来越躁,原本只想轻轻的碰触,可这一会突然有些收势不住。
离开的这段日子,赫连轩一个女人也没找,主要是提不起兴趣来,可是在他努力把手中的事情转到下面人的手里,赶着来陪这个小女人过年的时候,却看到了这个小女人在下面手舞足蹈的样子,看着那些男人看着他的女人,赫连轩眼里的火星四溅,本来想好好惩罚惩罚这个小女人的,可是在看到她有些受凉而发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先把怀里应急的药丸先喂了下去。
他们常年在外带兵的人,身上都有些应急的药,像这种头痛发热的小毛病,只要一个药丸下去,准能药到病除。
只是这个女人又短路的让他出去住,难不成忘了他临走之前两人的肌肤之亲了。
虽然没成事实,可是身子被他看了,那就是他的女人,更何况她还顶着定北将军夫人的衔呢。
当然,这一刻,赫连轩也选择性的遗忘了吴情和亲的事情,在赫连轩看来,只要他想,就是现在把吴情带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让吴情换个身份得了。
只是这丫头是个犟的,只怕让她一畏的隐姓埋名的活下去,定是不干的,自己给祖父和大长公主都送了秘信,只看事情进展的如何了,就是皇上那,还得大长公主去疏通疏通,好歹给她个撑腰的,不然回京以后的流言只怕也够这个女人受的。
一朝一夕间,赫连轩竟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一个女人打算至此,以往的他,从来当女人为解决需要的工具,什么时候会筹划这些。
身上的重量压的吴情极不舒服,好容易嘴里得到了一丝新鲜空气,声音里带着软懦道:“将军还是好好歇着吧。”
赫连轩轻哼了一声,不想再让这个小女人躲藏了,他似乎有些总结出了与这个小女人的相处之道,若是依她的心思,只怕两人永远会停止不前,不过经过上次那一晚,她明明还是喜欢自己的,不论是这副身子,还是自己这个人,若是不喜欢人,哪怕让她先迷恋上自己的身子也好,这种事情做的多了,自然就会在意这个人。
眼神一点点的暗了下去,瞧着身下的女人粉色蔷薇拼贴的双唇在盈白的皮肤下宛若绘在白瓷上的罂粟花瓣,期待着男人的采摘,还有那身体里少女的幽香都在充斥着他的感观,赫连轩的身子压的越发的低了下去,被子里的手已然扯开了吴情的中衣带子,握住了一边的饱满在手,轻笑道:“情儿,我想你了。”
不再给吴情任何的拒绝机会,赫连轩的吻越发的狂热起来,沉重的男子气息压迫着吴情没有理智再去抵抗,身子被摆弄的火烧火燎一般,整个人都像是在燃烧,想要寻到一个疏解,可是又难以启口。
镜里容,月下影,隔帘形,空趣也;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逸趣也;赫连轩紧搂着吴情把自己的欲望疏解在吴情的两腿之间,并没有深入,还像上次那般,只停在了外面,心理叹气,不知道身下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肯让他进去。或许该早些想办法让她能跟他一块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