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原本一心想要教育对方的兰歆她的脑中竟是晃过了如此一个不合今晚计划进程的想法,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却见对方早已憋得满脸通红。
在药物和心智的双重矛盾斗争之下,兰歆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对方身前艰难地扶起了身体...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舒服。
"我...我先去冲个澡,待会儿,再来...再来教育你。"
她墨眸含情,小脸却早已被那壶下了些许眉药的喜酒给蒸得有些泛红...但方才那一瞬的迷离,却令她莫名地坚定了晚上无论如何也好好好折磨折磨对方的心理。
总之,绝对不能那么便宜地就让他占了好处!
"兰歆..."他暗哑的身影从榻上传来。
而那一袭光洁的身体却百般挑豆似地在他眼前展露无遗,她含笑看着她,身体滑入浴桶之内。
可怜兰歆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忽地就变得立场如此不坚定,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定是百里容长得太好看,本郡主当初下山第一眼就中了他的招,今晚两人独处,这种情况实在是难免。
"嗯..."她微眯着眼,轻咬下唇,娇媚的声音却不受控制地飘逸而出。
忽然,肩膀上出现了一双热烫的手,令兰歆瞬间惊醒睁开了眼睛!
"哗啦啦。"
水珠四溅,兰歆却看到了那张淡如冰雪的眸中,一团火焰隐隐跳动!
他纤尘不染的红色衫袍已被她方才扯得有些凌乱,栩栩如生的花纹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他平静的双眸里,正映射着屋内的橘红的跳耀的灯光。
"兰歆...你宁愿自己来,也不要我么?"
"我..."
激情的吻如同暴雨落在兰歆的颈项,锁骨,兰歆紧紧环住他的身体,却吻不到他的唇,心就像被一只手不断抓挠,兰歆收紧了手指,深深嵌入他细滑的,也被水**的后背。
她埋下脸,想去啃咬他的耳垂,瞬间的战栗让兰歆嘤咛出声:"容哥哥..."
不知为何,十年前,兰王妃逼着兰歆叫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总是有百般的不情愿,只是今夜,这一切似乎都变得那么顺其自然。
这声呼唤似是燃起了他更凶猛的火焰,百里容收紧了兰歆的腰身。
百里容细长的指尖抚了兰歆的发根,俊脸微红,他在她的耳边喘息:"兰歆...你...你方才的作为...实在...实在有些过分..."
这么引诱他,又让他中了动弹不得的青烟...这刁蛮任性的作为,也实在只可能出自她的手笔。
而这样的"惩罚"也委实重了些。
"哪里过分了?"兰歆不服气,她咬住了百里容的耳垂:"恩..."
可是,忽的,他却停住了动作,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很轻,带着一定的节拍透过房门,传递到了这即使灭着灯,也映得一片火红的喜房之内。
"是谁?"百里容哑着声低声问道,却是动作一停,偏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响动,令他浑身的热血汩汩地往头顶涌去。
"还会有谁?"
兰歆没好气地反问。
百里溪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自己不过看在他当日好歹也将李秀天看得死死的份上,稍稍给了他些解药,没想到这几日,他竟是越发大胆起来!
本郡主的婚房他都敢来闹!
兰歆伏在百里容的身上,实在不想搭理某人了。
而百里容却像是忽地明白过来那般。
突然,而兰歆立刻阻止他,压低声音:"有...有水声的..."
洞房之前,明明在他们几人面前夸下海口说是要好好教育一番百里容,可是,前奏刚刚拉响,自己却早早屈服...百里溪肯定是顺了其他几个人的意,这个时候来监视"革命"是否成功,若是被他们发现,她和百里容早已鱼水之欢这么久...这,这实在是令兰歆觉得有些丢人。
而此时此刻,兰歆这番小心思,百里容又如何不会懂?
"笃,笃,笃。"
还是那有节拍的敲门声,在宁静的深更半夜,这样的敲门声说不出的诡异...可是门外却隐隐荡着一丝低低的笑意。
"笃,笃,笃。"
"百里溪!"
兰歆终于忍不住了,几乎是挣扎地喊出...算了,丢人就丢人吧,豁出去了!
"笃,笃,笃。"回应她的却依然是那诡异的敲门声,只是三四声声线不一的轻笑却极有穿透力地飘入了她和他的耳。
实在是忒煞风景了些!
"呼呼呼..."兰歆伏在百里容的耳边,重重喘息道:"我...我真想杀了他们。"
扰人春情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们够了没?"她怒吼一声,却听到门外几声七嘴八舌的讨论。
"来来来,毅秋,你输了,五两银子!"是姗姗。
"对对,还有你,慕白,你也输了,钱拿来。"是百里溪。
"呵...我就知道兰歆肯定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声音是董清扬的。
兰歆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奋力咬了咬牙,起身...本郡主不发威,你们这些小受们还当真以为我是一只波斯猫啊?
百里容仰脸躺在浴桶里,双手舒展地挂在浴桶边沿。
兰歆撑着他的肩膀缓缓站起,他在昏暗的房间托住了她的腰,帮助她站起,轻声取笑道:"还能走吗?"
兰歆瞪了他一眼,跨出浴桶穿上浴衣,双腿竟是有些打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