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体力如此不济,实在是有些丢人。
压着满腔的情念,兰歆双手用力握住门扉,"咯吱!"一声,猛一把拉开了门,却见门外寂寂之下,竟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瞪着大眼扫视了一圈安安静静的外院,兰歆揉了揉眼睛...本郡主的幻觉?
"他们已经走了..."沙哑地解释透着重重的喘息声从她身后响起。
"嗯..."她瞬时变得无力,伏在还打开的大门上,"等一下,本郡主...今晚...今晚...说什么也要去教育教育他们一番..."
"等明天教育也不迟...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欢好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百里容依旧是将她死死抱紧。
"那个...百里容,我们睡觉好不好..."兰歆感觉疲惫似是扑面而来,体力不济的她,早已腰腿酸软。
还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她瘫软在那余留着淡淡茶香的怀抱里,闭了闭眼,终是沉沉睡去...
"毅秋,上来,我冷。"
时值初秋,夜里微有凉意,兰歆躺在早就被人捂暖的被窝里,见慕容毅秋仍旧红着脸,呆呆地站在床边,觉得今晚她要是被这么盯一个晚上,又如何睡得着?
"兰歆...我..."慕容毅秋的脸红得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茄子。
"别废话,快上来。"这几日连着美男轮番拣牌子,兰歆实在感觉有些肾亏...慕容毅秋好歹还是个什么都不会家伙,好好调教的话,总不至于让自己太累。
兰歆摸了摸下巴,心下打着主意。
细碎的脱衣服声之后,被子被掀起,慕容毅秋无声的躺在她身边,心跳却声若擂鼓。
兰歆翻个身,自动依偎进他的怀里。
墨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周围,带了丝如夜的魅惑,只是那双晶亮的黑眸,泻出了他的不安和单纯。
"毅秋,想不到...你身材这么好..."兰歆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心跳急剧加快,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今晚不会又是一场大战吧?
"兰歆..."慕容毅秋咬了咬唇,心下却一阵忐忑,纵然慕白指点过他一些东西,但是临到场来,紧张还是压倒了一切。
"兰歆...我..."慕容毅秋急急地喘息,红着脸却不知此时此刻,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兰歆依偎在他的胸口,手的指间在他的肚脐周围,打转,主要是兰歆一方面还打着小小的算盘,照着毅秋这身段,何种方式,她是最省力的?
忽地,兰歆支起身子,吻向他的脖颈,在细碎的啃咬中,感受慕容毅秋无声的颤栗。
慕容毅秋全身僵硬,而两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兰歆的腰,从最开始的轻抚,到渐渐的攥紧,没用几秒的过程。
忽地,他缓缓睁开了眼,在与兰歆久久的对视之后,将她捆入怀里,对着那双薄软的唇,吻了下去...
慕容毅秋青涩而单纯,他害羞地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忙乎着,却仍有着男人的本能。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烛影跃动的房内猛然响起!
靠!慕容毅秋,你这个混蛋!
秋风徐徐,吹得另一方精巧的小院落内高高的树木沙沙作响。
六个脑袋齐齐地瞥向不远处那红灯高悬的小屋门口。
"好了,你们输了。"碧烟寒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震惊地转回来的脑袋,抚了抚被夜风吹乱的前襟。
"今后的一个星期,兰歆归我了,你们谁也别碰。"
七个老公刚刚好排了一周,而兰歆为了安抚一开始为了同房而混乱的秩序,只得教会了他们"星期"的概念。
"你..."百里溪一脸憋屈的模样,愿赌服输,按常理他排到了周三,碧烟寒若是独占了一周,那他岂不是得等十天。
君姗姗眯了眯那双狭长的狐狸眸,眸中是堪如子夜的深邃,他斜眼瞟了瞟一脸难以置信的苏慕白,笑道,"毅秋可是你教的?教成这副摸样,论理来说,你得把我们损失的天数一一补上吧?"
苏慕白一怔,瞪着眼睛算了算,本来他一星期只排得上一天,欠了五个人的债,若是全还上的话,那岂不是一个多月碰不到兰歆?
这悲剧的程度,赶得上出家做和尚了!
"叔叔!"苏慕白苦着一张脸,扭头向百里容求助。
百里容好不容易平复了震惊的心绪,浅酌一口绿茶,淡淡的语调如水般在这凉夜里晕开。
"姗姗说得有道理。"
轻轻巧巧一句,却已是下足了决断。
"我不干!"眼见可能的靠山倒戈,苏慕白干脆学百里溪,耍起了无赖来。
"呵...你们这些人真是不会变通。"白玉蛇骨扇轻摇,一袭黑衣的董清扬夹了一颗石桌上的花生米,丢到嘴里嚼了嚼,笑道,"先前我们没人敢动兰歆,毅秋误打误撞替我们开了道!"斜着眼睛略略扫过眼神越发清明的眼前人,却笑得愈发奸诈起来,"懂我意思么?"
"那..."百里溪霎时如雷轰顶般跳了起来,颤着指尖指向那红灯高悬的小屋之内,"那那那那..."
激动之下,竟是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那就意味着,我们的周期能够缩短一半。"
君姗姗得意地点了点头,掐着指尖算了起来。
"嗳!这样不错。"碧烟寒一拍脑门,开始热切地在剩余六人中寻找"搭档"。
若是能够寻得足数的同盟军,那岂不是意味着可以夜夜春宵了?
可其余六人却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旋即整齐地将目光投到那一袭绿衣身上,异口同声道:"我的那晚,你别想!"
方才他如此小心眼地意图霸占兰歆一个星期,他们自然要联手"一致对外"!
可怜兰歆此时此刻无比虚弱地趴在一脸慌张得不知所措的慕容毅秋身上,倒抽着冷气,墨玉大眼里泛着泪花,眼角却忽地跳了跳三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