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回到飞鸢阁。她所居的院子非常宽阔,侍卫都在外面飞鸢阁的外院守着,没有她的命令不得入内。刘泽刚刚带着她直接从外面翻了进来,飞鸢阁的内苑没有仆人,所以她也不担心被人看见。刘泽扶着她,唤道:“公主?”
“你先回去吧,别被人看见是从这里出去的。”
“夜寒风凉。公主还是快进屋吧,小心染上风寒,刘泽先行告退了。”他看出她心情不佳,却不知从何处去开解,也不想去开解。
慕鸢看着他消失在院墙外,西斜的月将树拉出昏黄的影子,她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衣上沾了几重湿气时才恍然惊觉。东方开始泛白,鱼肚子一般的色彩不像是新来的一日,倒像是死去的一片鱼。
可她知道,用不了多久,这一片白沉的色泽就将镀上金色的光,霞光沾满天空,让早起的人心中升腾起希望。
慕鸢走进内室,接下披风随手放在榻上,她抬头望去,只见宽敞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闭目仰躺,正是和她一般的模样。
有两个慕鸢!
慕鸢咳了一声:“阿袖。”
床上的人立即睁开眼睛,揭开被子爬起来,将刚进来的慕鸢抚上床边,她跟紧去倒热水边数落:“公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到处跑,偏偏我说话你又不听,以后总的找个能制住你的驸马才好……”
她转过身来将杯子递给慕鸢,却见她靠着床头紧蹙眉头,脸色苍白的吓人。
“公主!”她惊呼一声,慕鸢疲惫的睁开眼睛示意她别声张。
阿袖端着茶杯让慕鸢喝了几口热水缓了缓,她看见慕鸢眸子里是通红的血丝,有些不安的责备:“公主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是好,你先上床休息,我叫人去找御医……”
“阿袖!”慕鸢声音低沉:“若是叫御医知道了我的病因只怕就瞒不住了……我装作被刺成重伤的模样是为了让父皇足够的重视这件事,也让其他人放松警惕,若是让人知道我因为深夜出去而病情加重,那不但我白白受伤怕还落个欺君的罪名。”
她知道若是不剖析出厉害关系,以阿袖对她的着急程度怕是忍不住去请御医,到时怕是麻烦不小。
阿袖急道:“那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样熬着啊,何况中午的时候御医还会来诊治啊。”
慕鸢道床上躺下:“你去找刘泽过来,就说我醒了,想见他。”
“等到御医来的时候你就说夜里我醒了一次,想到榻上去,不小心受了凉,父皇不会责罚你的。”
阿袖仔细替慕鸢掖好被子,匆匆去了,刘泽不一会儿就过来了,替慕鸢把脉,他越把越皱眉,看的阿袖心下彭彭的跳。
他放下手,开了药方让阿袖去煎药,皱着眉对慕鸢道:“公主,你到底又在外面待了多久,怎么会感染感染这么重的风寒?”
慕鸢闭上眼睛,淡淡的道:“你先出去吧。”
刘泽见她这个样子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那公主好好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