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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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遇刺之事由皇上亲自审查过目,各府的皇子公主亦是小心翼翼,暗暗祈祷不要查出自己什么来才好。并且暗中猜度究竟是何人派出的刺客,竟然抢在自己之前出手。

而朝堂上各大臣也都小心翼翼的判断着各自的派别,计算着那个皇子胜出的几率为大,皇上则采取雷厉风行的手段,削弱各皇子公主的势力,令太子辅政。

因为四公主遇刺,不能再领兵赴战场,楘庄帝在朝堂上提出重选主将一事,暗暗观测朝中大臣的反应。

此际朝堂上风起云涌,千里之外的战场亦是瞬息万变。

明国以迅雷之势攻占文安郡,并迅速向平城进发,楘国固守平城,形式危机。而北方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雁国更是趁机进攻楘国,只三天时间就攻破甫水河界,并有继续推进的趋势。

楘庄帝当机立断派张泠帅三万兵马赶赴北方,阻拦雁国。由三皇子慕岚为主将,吴筌为副将,帅六万人马赶赴平州抗击明国,十日后,两方人马将一起出动。

而在此时,朝堂上又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的事情。

三品官员太常卿李若卿因查出贪污受贿而被迫告老还乡,却在回乡的途中遇到强盗,全家老幼无一幸免。

慕鸢靠在床头,慢悠悠的喝着茶,听着莫行不带什么感情的汇报。她想,这样的事情应该让莫言去的。那样,她便可以得知李若卿是如何的夫妻情深,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如何说出动人的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她还记得那年她随父皇去他家,他妻子温柔的笑意暖了她冷了很久的心。那样的笑意,必是心底善良豁达之人才能露出的,她是那样的爱着他,那样的满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只是一个简单的神情就足以她幸福。

慕鸢当时只十一岁,她看着,隐隐羡慕着,却又不怎么懂,只是回到宫中,她更加觉得冷了,比从前还要冷上许多许多。

她从茶杯中抬起头:“现在可安顿好了?”

“公主放心,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不会有人找到。”

慕鸢点头:“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做的。”

“是。”

“你先下去吧。做点事情让想看的人看看。”

从她遇刺到今日已经过去十几天,大军也于昨日奔赴战场。她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未出府。

莫止不知何时进来了,慕鸢点头,莫止道:“今日打探到皇上昨日已经寻到了两个人,大约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过防守的太过严密,我们的人没有打听到。”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不过据说那个人是……五殿下府上的。”

慕鸢点头,这出戏中她只是挑开了个头,所有的人就粉墨登场。她冷冷的笑笑,问道:“那日的人如何了?带我去看看。”

莫止比方才还要迟疑。

“怎么了?”慕鸢问道。

“公主,那个刺客咬舌自尽了。”

“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伤总算是无大碍了,今早醒来一次,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送去的事物他也没吃,我见他很老实也就没管他,方才我过来的时候才得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慕鸢抬手,示意她随自己去看看,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幽暗的屋子里。

还未入屋子,便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念念叨叨的传了过来:“你说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自杀呢?自杀就自杀了,为什么要咬舌头?”

莫言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人,嘴巴里也没闲着,他叹了口气:“你说你自杀不成功的话,没有舌头多不方便啊,不能说话,吃饭都困难。要是侥幸成功了,去了地狱是了个没舌头的鬼,多不威风啊。”

“自杀的方法有很多种啊,什么跳崖啦,不过那大多是用来殉情的,还有投水啦,不过那好像也大多是用来殉情的。”

他思考了一下,从诸多死法中选出几样比较常用的:“不过还有头悬梁锥刺股啦,拔剑自刎啦,是在不行还有撞墙,这里的墙这么结实,一定非常适合自杀……”

他说的眉飞色舞,冷不防后面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那你倒是撞个墙我看看啊。”

他顺口接到:“哎,你说的不错,不过撞墙一定很疼啊,还是跳崖的好……”

莫止道:“那你要和谁殉情?”

莫言猛地反应过来,回头道:“你才殉情,你全家都殉情!”

莫止道:“要是我全家都殉情的话,我是哪来的?”

莫言道:“殉情的不一定是未婚的男女啊,说不定你爹娘已经成婚了但是承受不住世俗的压力,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根本没成婚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的将你生了下来,然后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的都去殉情的传统,所以殉情的……”

莫止道:“……”

慕鸢听着两人的对吵,不禁揉揉额角,走进床边看着床上安静的躺着的那人,问道:“他还活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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