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 染了色的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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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千凝觉得,一个女人如果想变得坏,变得轻佻其实很简单。

她凑过去,吻他一下,被他拎住胳膊阻止了。

他的手力量奇大,连同把她的心都给攥住了,捏得她痛。

“你干什么?很痛。”她不满道。

“你还知道痛呢!”

他把她的脑袋按到枕头上,被子拉高,将她裹在床上,屋里窗帘拉了,灯关了,然后,他出去了。

这一觉睡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知道有人碰她,给她吃药,给她喝水。额头被他摸过几次,她醒不来,在梦里呢喃低语。

夜间,她发烧了,这一批流感她到底是没能逃过去,过往她的抵抗力就比较差,这会儿又染上了。

她在梦里喊冷,他给她吃了退烧药,在旁边看着她睡觉。

这姑娘,眉眼清秀,和他腻歪斗嘴的时候,脸上总能露出可爱野蛮的表情来,他见人无数,生意场上人不人鬼不鬼的见多了,像她这样的倒是少见,过往放在家里端详着,看着挺喜乐。

偶尔对他流露真情是因为触景生情,或者受了别人的委屈,最近一次,是在她宿舍,他近乎在羞辱她的时候。

她的真情在姓宋的面前流露过多,到他这里,也许就觉得没那个必要了。

她的手很软,握着他的大手,他几次要离开,她都不曾放开。

他只好摸摸她的头,低声说:“姑娘,我烧开水给你喝,我不走。”

他的话,她听进去了,松开他的手。

这个姑娘不挑食,饮食倒是比较注意,很少喝凉饮料,上次她来月事肚子痛,他拿了好几种热饮回来,她只随便挑了一个,乔振东再给她买倒发现她没有喝,甚至还放了几天,问起她来,她便说:“我是不挑食的,什么都可以啊!”

“那你上次选豆浆干什么?”

“反正都是你买的,有什么关系!”

后来才知道,她最常喝的还是白开水,这姑娘太好养了。

把热水倒来,晾到差不多,尝一口不烫人,把她抱起来,诱导她张嘴,吃药。

她在睡梦里迷迷糊糊,小小的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柔弱,憔悴,再不在他眼前野蛮耍赖。

她在梦里几次拉住他的手,嘴里小声呢喃着,“爸……爸……”

被她需求,被她拉住,一时竟心软了。

她爱撒娇,但少有流露脆弱,这会儿,那样子当真有些怜人。

男人有时候,也很犯贱。

他也进到被子里,搂她在怀里,她如同以往,习惯性往他怀里缩。

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他听见她叫他一声,“振东……”

他再屏息看着她,她却没了声音。

她正睡着,无法求证,可能是他听错。

“冷……冷……”

他随即手臂收紧了,抱紧她。

不知道她又在梦中梦见什么,眼睛里流出眼泪来。

她的唇因为发烧有些干裂,他去吻她,安慰道,“多多,乖,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他轻轻拍她的后背,让她在睡梦中沉沉睡去,纵使梦境连连,也都是好的。

两个人相拥而眠,到了半夜,她醒了。

似乎睡懵了,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看了他好一会儿,“振东?”

“怎么了?”摸她额头,烧已经退了。

“我饿了。”她呆呆地说。

“饿了?”

“嗯,想吃饺子。”

他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看她露出许久未见的可怜相,又在撒娇,他心里丝了一声似的。

她以为他不愿意,撒娇道,“振东,我好饿,好饿……”

这次他没反驳,抓她额前的碎发,揉乱了,把她按到床上,“再睡一会儿,等我叫你。”

她呆呆望着他,还没醒透,“哦,那你一定要叫醒我。”

陆千凝是被人摇醒的,乔振东的脸在她眼中慢慢清晰了,她还从没在早上这样被他叫醒,这样被他注视,被他这么看着,好似心脏已经先跳出来给他看了。

他摸摸她的头,“没事了,起床!”

“哦。”

陆千凝这日吃了一惊,未曾想象会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见着梦中人,梦中事。

她一时怀疑,那并不是梦,可现实,反倒像是个梦。

餐桌上放着一盘饺子,热腾腾冒着热气。

她一时呆住了,望着那盘饺子呆住了。

“不是想吃饺子么?”他说。

把她拽到桌子边儿上,“吃啊!”

“哪里买的?”

他瞧着她,“大半夜哪里有卖!”

陆千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你做的?”

“借用了酒店的厨房,事实证明,走后门在哪里都好用。”

她一开始呆呆望着,后来咧开一个微笑,说:“谢谢老公。”

拿起筷子夹起来就吃,一盘子饺子都被她吃光。

今天早上五点多,他才包好饺子,小时候跟乔母做过,长大后再没动过手,待他真包出小元宝来,拎起一个瞧了半天,待包完她一个人的份儿,他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几次想放着不管了,想了几次,两双勤快的手却没停,一口气给包完了。

饺子香味儿出来了,端进门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这盘难看的饺子给扔了。

屋里手机响,推门进去接电话,这饺子就放桌上了。

清早,就这么来临,她烧退了,他叫醒她,饺子最终没来得及扔掉,不如就扔进她肚子里算了。

她吃饱了,他还饿着。

她又陪他去酒店楼下吃了早餐。

与他这样共进早餐,他吃着,她看着,倒是有趣,让她端详出他相当少有的居家男人味儿。

“昨天晚上,你睡觉了吗?”她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半夜开始包的?”

“嗯。”

千凝被他的这个“嗯”还有那一盘不太好看的饺子给堵住了嘴,说不出什么来了。

在他的酒店里睡了两天,病,已经痊愈。

晚上,他开了一瓶酒喝。

她也过去喝,一开始他不让,她就开始磨人,对他又是蹭又是摸的,他同意了。

跟他一起喝酒,总能提醒她,两个人相识的原因,他们两个,因为醉酒而联系到一起,之后就被那两个小红本绑定到现在了。

这一场婚姻,这一场无形的角逐,默默拉开,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何时结束。

他忽然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千凝想想,“。”

岁,还是对爱情有所憧憬的年纪,这个小新娘,嫁的太早了。

“你8了吧?”

“嗯。”

对,他的生日才过完,那晚,她空等了一夜。

一个岁,一个8岁。

珠珠曾经分析过他们两个的情况。

“你和乔振东,一个,一个8,你呢,还小,对爱情还有所愿景,乔振东8了,这个年龄的男人,据我所知,爱情已经是非必需品了,找个老婆结婚,生孩子,过日子,一辈子,如果他刚好不爱你,那么,他的爱情一旦不幸发生了,很有可能会是婚外恋。”

“不愧是婚恋作家的女儿,你的理论已经大过实践了。”

“我这不是给你分析吗?你要仔细听好,我说的这些都是为你好,你不能要求太高,如果他不给你爱,你也不要丧失生活目标,觉得生活了无生趣,有多少女人一辈子都这么过来的,你就是比他们较早地步入了婚姻这个坟墓,但是你要清楚,这个坟墓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去的,你的地方,你的位置,你自己守住。”

“那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要爱情吗?”

“我不是你,但是,我想,我还没老成那个样子,我还会要爱情的。”

“如果他给不了你呢?”

“给不了?”

“也许,不是给不了,而是不想给。”

“你说的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暂时还想不出答案,不过,还是那句话吧!你们已经结婚了,不管以后怎么过,我知道你是不想离婚的,所以,我也知道,你会委曲求全的,如果你不小心真爱上他了,那就爱好了,只是,你要保住自己,不要再失去自我,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失去自我,毫无条件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唯独不爱自己,是很可怕的。”

“我知道,我现在悲喜交加,我喜的是,我还可以爱上一个人,我悲的是,我爱上了一个该爱的人,可他却不爱我。”

“多多,让我告诉你吧!这一次的爱情和过去是不同的,走过这一步,你才真正成为一个女人,再说了,爱上乔振东这样的人,很正常,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只能让人仰视,可你也要注意了,别整天仰视他,累着你的脖子。”

“你说的对,他很优秀,而我却只能仰视他的这份优秀,我不了解他的世界,什么都不了解,傻乎乎的,就为他睡不着觉了。”

“你这笨蛋,你的雄心壮志哪去了?你魅力无极限,让男人爱上你不难啊!”

“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当一切变得刻意,反而让我自己可怜自己嘲笑自己,干吗去求别人来爱!”

“唉!真是个难题,我们都还没从爱情学校修满学分,就要面临婚姻,真奇怪。有太多人就这么迷迷糊糊过一辈子了,糊涂一点也许是聪明的吧!不过这些都是理论,实际操作起来,往往是矛盾的。”

和珠珠谈过一回,再见乔振东,依旧有让她心跳过速的感觉。不知道嫉妒,是不是女人的天性,她总会想起,他生日那天,他和郝佳站在一起的样子,每每见着郝佳,她都觉得自己站错了位置,而却执迷不悔,将错就错,不肯罢手。

到底是她太贪心了,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的优秀,贪恋他拥有的一切看似遥远与她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了,不知道被他放在哪里了。

她时有跑神,被他捕捉到。

这姑娘在他眼中,一直是个清澈见底的,他有时候会想,可能这个女孩儿是他最后的底限,他的防备指数在这里降到最低点。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各自端着酒杯喝酒。

她时而低下头去,脸就红了,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来。

他去抬她下巴,她一惊,躲了一下,“干什么?”

“看看你,多多,你怎么长了一张看了就想让人欺负的脸。”

“所以你一直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想想,“反正你就是欺负我了。”

“我对你好的时候,你怎么都不记得?”

他往她身上看,想起他为她服务的那天晚上。

酒杯在手中越握越紧了,她曼妙的身体让他再次渴望。

他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指尖轻轻画圈。

眼睛低着,一直看她。

千凝被他这动作搅合的心神不宁。

她低着脑袋,却没有往回缩。

埋着头,轻轻倒在他肩膀上。

随后他吻过来,他逐渐用力把她揽进怀中,迫使她仰起头来和他亲吻。

她的呼吸轻轻浅浅,有些紊乱,身上不住颤抖,缠绵间隙,她壮着胆儿对他笑。

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儿,也把她的拿走。

她与他最初认识的时候,不同了,女人的成熟风韵渐渐堆积,眼中的温柔娇媚,一点点绽放,满身满脸都是被染了颜色的女人。

是谁,为她添了这么一笔,让她有了些忧郁和心事?

她看着他,似是在等待他的来临。

她的眼神让他想起那个晚上,她好似叫了他的名字。

一时间,他竟发现,阅人无数的他,看不懂这个双眼浅如溪的女孩儿。

她身上的奶香,渐渐不规律的呼吸,让他的注意力全都汇聚在身体上。

在他吻过去的时候,她闭上眼睛,两只手轻轻地攀上他的脖子。

挡不住的潮水向他扑过去,她真怕顷刻间把自己全部倾倒给他。

可是这个晚上,她还是这么做了,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

早上,千凝很早就醒了,望着窗帘发呆。

他醒来以后,手臂缠到她的腰间,在她颈窝亲吻,她转身去,和他吻到一块儿。

看她身上有痕迹斑斑,笑了,“我都没敢用力,你皮肤太白了。”

窝在被窝里,她对他谈条件,“老板,可以把我的假期还给我么?”

“累成这样儿?”

“你放不放嘛?”

“你想干吗?”

“我想……休息。”她说。

他为她捋顺头发,“可以,想放到什么时候都行。”

“多谢乔总。”

“多多,想扇我就来吧!我受着。”他撑着脑袋,和她挨得很近。

千凝下床,从地上挨个儿捡起衣服来,拎起来看,又觉得好像不能穿了。

他说:“都那样儿了,别穿了,给你换新的。”

她没说话,拿后背对着他,揪起床上的被子裹自己身上,去浴室了,倒是把乔振东一下袒露清楚。

乔振东在电话簿里翻出号码打过去,报上身高尺寸,吩咐送一套女装过来。

千凝在浴室里洗澡,浑身没力气。

她洗了很久,拾掇利索了,乔振东刚好送衣服进来。

他看着,她就在他面前穿好衣服。

“多少钱的衣服?”

“有什么关系?”

“太便宜的我可不穿。”

“那你就脱光,这衣服没收我的钱。”

“老板肯定是个女的吧!”

他挑挑眉毛,“原来重点在这儿,的确是个女的,看来以后我不能太诚实了。”

“你这算是给我解释了,好吧,虽然不太有用。”

她穿好了衣服,头发揪成马尾,整个人刚刚腻歪在他身上的娇弱渐渐散了,只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

忽然,她一个巴掌扇过来。

他躲都没躲,摸摸脸颊,这一下挨得挺疼。

“如果还没满意,继续给你打!”

他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

“你的解释呢?给我你的解释!你这个……你这个……你就是个流氓,我真没叫错。”她大声说。

“多多,我不是有意要骗你,那天晚上,我们的确没发生过什么,你求我带你走,抱着我睡了一晚上。”

“后来我就傻瓜似的要和你结婚!”

“多多……”

“你别碰我!”

“和你结婚之后,我再没骗过你!”

“我怪我自己傻,谁知道你哪句话才是真的?我要再轻易信你,我才真是傻瓜!”

她的手才碰到门手,他的手就紧跟上来,把门按住,不放松。

“陆千凝!”

“别叫我名字!”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我的信任没那么重要!别忘了,你刚才答应了要放我的假,不可以反悔,也别来找我!”

她不管他,和他死磕,使出浑身力气去开门,他只一只手撑在上面,她就无可奈何。

“你开门混蛋!”

“你又要去找宋宜廷么?”

她忽然安静下来,然后使劲踹他一脚,“对啊!你实在太了解我了!”

他忽然把手松开,门一下就开了,千凝没站稳,差点摔倒。

门敞开着,他站在一旁,往后退去,退进卧室,把门关了。

耳边安静下来,千凝抬脚就走。

走起路来,她才觉得腰酸,双腿乏力,浑身像散架了一样难受。

外头风大,她才走了几步,就差点被风吹倒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路被堵住了,寻着他的脚往上看,乔振东在她面前。

“你走开!”她说。

“你在这个城市能去哪里?”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去见的人你也认识!啊!”

话刚说完,她就一下被他扛起,再下不来了。

他总是这样,先给她一条路,再给她堵截,让她插翅难飞。

他回房间打了通电话,要了两张飞机票,要带她回省城。

“你哪也别去,跟我回家。”

“我要是不呢?”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也不必担忧我会对那姓宋的兄弟俩干什么了。”

她怒得就差跳起来,“乔振东,你的态度不端正,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我!”

她噌一下站起来,回房间去了。

刚进去又想起一件事来,开门对他质问,“金信的项目,是你停止的对不对?”

他慢悠悠转过身来,“对。”

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眼睛低了一下,把门关了。

短暂的狂欢过后,她和他一起搭乘回省城的飞机。

就像珠珠说的那样,她正在由一个女孩儿向一个女人转变。

到了现在,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一直不理他,一句话不跟他说,忽然趁他不注意望着他发呆,被他发现,吻过来。

她一时忘了躲开,难掩对他的贪恋,和他吻得缠绵。

不对,他干什么要这样对她?

于是,她一张嘴把他咬了。

回到省城家里,陆千凝就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珠珠了,她不想一个人憋着,然后撺掇珠珠和她一起去干坏事。

“旅行?你不如说是离家出走吧?离家出走还得拉个垫背的?你太坏了!”

“那你去不去嘛?”

“我可不去!”

“为什么?你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就要跟你离家出走吗?再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去旅行了?”

“和我去怕什么?你妈不让?”

“不是我妈,是别人。”

“别人?”

“就是那个谁,反正,你现在被人看着,我也被人看着。”

“哦,我知道是谁了,你这么怕他?”

“谁怕他了?我是不想和他吵架,又不想听我妈唠叨,她已经完全把他当未来女婿了,就差把我直接撵走,最好被他娶了才好。”

珠珠拍她大腿,“既然这样,我们俩就一起走!”

“你别闹了,走哪里去啊?”

“管他呢?再说我们又不是真的要离家出走,就是出去散散心,否则我真要被自己憋死了!”

“……”

“哎呀!好不好嘛?”

“那……那好吧!”

“好,等我消息,你先准备,我再和你联系。”

“哦。”

“珠珠,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门还没出呢,你脸就绿了!”

“我才没有,哎呀!就你吓唬我,非说成离家出走,不就是去旅行么?”

“对啊!我说的就是旅行,是你想成离家出走了,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又没要离婚!”

珠珠想想说:“你们家那位真厉害,这样就把你给套住娶回家了,活该你们俩有孽缘,不过他自控能力超强。”

“为什么你从来不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说话呢?”

“我没有啊!可能旁观者清吧!我一直觉得乔振东是个不错的男人,是你要求太多。”

“我都要气死了!”

“我可没看出来你要气死了,我看你都爱死他了。”

“……”

“他那方面怎么样?”

“没病。”

“什么叫没病啊?是很厉害还是怎样?”

“珠珠,我发现你特别没心没肺,我心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在这里问这样的问题,你还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我都答应和你离家出走了。”

“是旅行好不好?”

“好,旅行,你不会又是要去蹦极吧?”

“说对了。”

距离她要出去旅行的日子还有几天。

乔振东挺忙的,媒体采访一个接着一个,公司里大小会议一大堆,他时常半夜回来,回来就进书房,埋头苦干。

千凝会送一些夜宵进去给他,扔桌上就走人。

乔振东这几日得到她的照顾,愈发觉得她有当小媳妇的样子了,只是她一直冷着脸,倒像是监狱里给放饭的。

那日,他回来晚了,一身烟味儿酒气。

回到书房有点心烦。

不多久,他听见卧室门开了,千凝出来一次,然后声音就到了厨房。

再有一会儿,她端着一碗馄炖给他,热乎乎还冒着热气。

这次她没有砰一声扔桌子上,倒是也冷着脸,放桌上就要走,被他一把给抓住了,折腾个痛快。

屋子被台灯晕开暖光铺洒着。

桌上凌乱散着他们两个的衣物。

她身上只有上衣还没来得及脱尽,挂在身上。

她坐在他怀里,头搭在他肩膀上。

他抱着她,手指头在她肩膀上画圈。

他又在抽烟,刚吐出一口烟圈,就被她给掐了。

“我和烟,你选哪个?”

他笑看她。

“你们两者倒是都有缓解压力的作用。”

“以后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她说到这里,他没说话。

她觉得这句话有点酸了,于是加了一句,“我不喜欢烟味儿,你肺子都黑了吧!”

他在她胸前摸摸,“没你的干净。”

“别闹,你不累,我累了,最近,公司有事么?”她问。

“没事。”

他对她笑着,眼神温柔,温柔得一塌糊涂。

她已经多次迷失在他的那双眼睛里,快要无法自拔。

她把馄炖挪过来,自己尝了一口,“都怪你,凉了。”

“战线拉太长了,对不起老婆。”

她撅着嘴巴推他,“讨厌,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我不饿。”

“你难道真是铁做的?”

“你刚不是试过了?不够?”

“没正经。”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拿着馄炖去热了。

再端回来的时候,他不在书房,站在露台上吹风。

她开门也走过去,“吃点东西吧!已经热好了,再等,又要凉了!”

他看着她,时间有些久。

他把那一碗馄炖都吃了,问她,“怎么是酸菜馅儿?”

“嗯,妈不是说你最爱吃吗?”

“你做的?”

“对啊!大半夜哪里有卖?而且人家都没有卖酸菜馅儿的。”

“怎么这么乖?”

“我早说了,我一直都很乖的,是你看不见而已。”

她抱着膝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他把馄炖都吃完了,把碗筷收了。

她在厨房洗碗,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屋子里还飘着馄炖的那股香味儿,还有她经过他身旁留下的久久不散的奶香。

他靠到椅子上,抻开双臂,深呼一口气。

脑袋里清净了些,只剩下这屋子里,那个女人发出的声音。

媒体采访他的时候,问他,他的理想生活状态是什么。

他当时从未多想,顺口说,“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他这一路以来,从组建自己的团队到今天,工作,对他而言是一件让他享受的必需品,虽然近来有些烦恼,可那句话他仍然深刻地记得并坚持着。

而今,他的生活,也在按照这句话延续着自己的轨迹。

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她洗完碗,拆掉头发上的橡皮筋,瞥他一眼,见他在远处瞧她,有点不好意思,摆弄几下头发,把半边脸给挡住,进到卧室去了。

门没关紧,他看见她掀开被子,钻进去,背对着他的方向。

这姑娘,一声不吭的,又在想些什么?

待她睡熟了,他进到被子里,她如往常一样,迷迷糊糊钻到他怀里,如果他迟迟不动作,她会在梦里向他呢喃,“抱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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