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摸出两枚玉佩递到她手中,看了看这两枚如血般的玉佩,心中有点惊喜,道:“怎么会做了两块?”
“这两块当中只有一块是真的,你猜一猜?”呷了一口茶水,为了她的嘱托,他花了大功夫去找血玉的材料,还真是运气,当年赠血玉给他的那个离国皇族又暗中弄了一块原石,虽然花了大价钱,看到她惊喜的笑容,一切的辛劳也就不在话下。
细细的察看,两块玉表面看来差不多,可是真玉独有的色泽与温润是假玉所不具备的,举了举左手道:“这一块。”她也不问他花了多少心血,这份心意她领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得到了这两块玉,看来计划要加快才行了。
“公主好眼力。”他赞道,随即又道:“公主,至于这块玉佩的图案,我还真是没有查到是谁拥有,不过却听到离国摄政王一个传言。”朝她神密一笑。
“是何传言?”她笑着凑近他。
一股香味传来,心神有些恍惚,刻意忽视她的倩颜:“离国摄政王极爱莲花,在宫里还是府里凿有大片的莲花池,那规模不亚于陈宫的浣花阁,他还有个别号叫爱莲居士。”
莲?离国摄政王?再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这三者有何关联?细思了一会,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转头看到外面的好天气,笑道:“段公子愿意陪我一道出府畅游一番吗?”
“公主想出府?”他挑了挑眉,“在下愿奉陪。”
换上男装,皇甫子佩自是不甘心,也学姐姐换上男装做了跟屁虫。没有选择坐马车,散步而行,没有让月嬷嬷跟着,从后门偷偷出了府。
皇甫子佩好奇的看着那些小摊挡,对上面的物品翻了又翻,段玉祺看着那个小女孩一脸的笑意,上前付了钱,让她拿着玩。皇甫子衿笑着跟在后头,道:“劳段公子费心了。”
“这有什么,我别的不多,铜臭味还是不少。”他自嘲道。
仔细看好前面如放飞了小鸟般的妹妹,回视了他一眼:“钱是个好东西。”
哈哈一笑,这小公主就是让他高兴不已。
三人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后,皇甫子衿指着戏院道:“听说德云班在京城很红,我们也去听听如何?”
皇甫子佩正迫不及待的拉着姐姐走进去,真还没有在外听过戏呢?趁此开开眼界。“你呀,小鬼灵精。”皇甫子衿打趣着妹妹。段玉祺摇了摇头也跟进去,这昭仁公主真是活泼得紧,与昭阳公主截然不同。
选了一个包厢,三人坐下来看戏,没有多久,皇甫子佩就无聊的直打呵欠,真无趣,都不知道在唱什么?道:“我去去茅房,等会就回来。”说完,也不待姐姐答应就要冲出去。
“别走远了,记得赶紧回来。”皇甫子衿只有在她身后喊道。
“知道了。”回了姐姐一句。
“公主是有意要来这看戏的吧?”段玉祺凑到皇甫子衿的耳边道。
“有意如何?无意又如何?这戏很有意思。”皇甫子衿笑着回道。隆德五年就是这德云班在京城大红之时,当时荣贵妃还让他们进宫献艺,这是那年中秋节唯一入宫献艺的班子。
皇甫子佩上完茅房,正准备返回包厢,没有抬头看路的她,与一个男子撞上了,倒在了地上,“哎哟”一声,正欲发作,却见那个撞了她的男子伸手一脸歉意的扶起她,道:“小兄弟摔着了没有?”
从没有见过有人笑得如此真诚干净,她迷失了,看到那个男子又笑道:“小兄弟哪里疼,刚刚是哥哥不好,给你赔罪了。”
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脸有点红的道:“没有。”
“梦泽。”远处有一个声音在叫。
那个男子朝出声处皱眉看了看,回头笑道:“小兄弟下次走路可要仔细一点。”说完,即转身离去。
皇甫子佩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才记得姐姐的嘱咐,赶忙往包厢而去。
“怎生去得那么久?”姐姐有点责备道。
“哪有,找了很久才找到茅房。”她随口回道,一颗心还在想着刚才那萍水相逢的男子。
皇宫,宣章宫。
昭平公主的婚事近了,荣贵妃召各家千金进宫,应如梅也在此列,跟着公公走在皇城当中,不知荣贵妃宣召有何事?一进宣章宫,看到各家小姐都在,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套衣裙是爷爷花重金用雪罗纱制的,还在裙尾处绣上几朵寒梅,在众位千金中,赫然成为了焦点。
荣贵妃一眼就看到了应如梅,对她的感觉一如两年前,很大家闺秀的一个女子,轻轻朝她招手道:“你上来,是哪家姑娘?”
应如梅原本只想在众家千金中当个不起眼的人,谁知荣贵妃却朝她招手,惟有在众人的嫉妒中首位的女人走去:“臣女是应太师的孙女。”
荣贵妃拉着她的手笑道:“模样长得很好,本宫常说应太师的家教不错,果然就教出了知书识礼的女子。”
“娘娘谬赞了,臣女受之有愧。”应如梅谦逊道。
荣贵妃甚是满意应如梅的表现,留下她以及另外三家的千金做公主出嫁时的陪伴。这是陈宫的规矩,每个公主出嫁都会选官家的女儿做陪伴,以示公主出身高贵之意。
应如梅一想到是这事,心就放了下来,可是却皱眉一想只是选陪伴,爷爷花重金置衣是何意?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在皇宫里度过了一晚,明天就是公主大婚的日期。
秋高气爽之时,昭平公主一身大红嫁衣的穿在身上,与司徒宰相的儿子成婚了,婚礼办得堪比昭元公主出嫁时的规模,荣贵妃又再一次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昭元公主与夫婿喝了一会儿喜酒之后即告退出来。罗天在马车里搂着妻子,看她一脸落落寡欢的样子,“芫儿,怎么了?”
“我想到了母后,她一个人在宫里寂寞凄凉,而荣贵妃宛如中宫之主的架式,怎么看都别扭。”靠在丈夫的肩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