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安慰着妻子道:“别想那么多,有时间就进宫陪陪母后,再说荣贵妃是太子的生母,迟早都会封为太后的。”
“就是这样我心里才难过。”她有点不甘的道。难怪母亲说肚子要争气,如果她有个同胞的兄弟,那今天也轮不到荣贵妃风光。
罗天抱过妻子坐在他的大腿处,唇舌纠缠了一会儿,才道:“历朝历代的皇宫都是一样的。”
伸手搂着丈夫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胸前,“我很庆幸嫁给了你。”
瞬间喜得罗天又再度与她亲热,近来他们越来越亲密,但从未听到过如此肯定他的话,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错过的光阴还可以补回来。
翌日,昭平公主躺在床上看着身侧的司徒风扬,仍一脸的羞意,一想到昨夜的洞房花烛夜,身子还在轻微的颤抖。
司徒风扬醒了过来之后,即掀被下床,昭平公主有点失望道:“驸马那么快就起来了?”本以为他还会在床上与她温存片刻的。
他边穿衣边道:“等会还要拜见公婆,公主还是快点起来吧。”
昭平公主心里不快,不过一出嫁前母亲的叮嘱,惟有收起自己的脾气,起身穿上中衣,吩咐侍女进来服侍。
司徒清朗带着妻子早早的坐在府里的正堂上。宰相府与昭平公主府也是一墙之隔,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儿子与媳妇来奉茶,儿子这办的是什么事,娶荣贵妃的女儿,不知道那个公主就是最为刁蛮任性之人吗?
司徒风扬带着昭平公主进来时,看到老爹一脸的不耐烦,以及母亲一身大红衣裳的喜上眉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昭平公主不满的扫了扫正位上的两个老人,又看了看堂上其他的人,满一屋子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戏院子唱戏的。司徒风扬带着她站在父母的面前,旁边的嬷嬷赶忙递上茶水,示意昭平公主接过。
昭平公主看了看嬷嬷,又看了看两个老人,道:“这是何意?”
“新媳妇要给公婆敬茶,宫里的人事嬷嬷没有教过你吗?”司徒风扬在她耳边小声道。
“本宫除了给父皇母妃敬茶之外从不给外人敬茶,况且依本宫的身份,这屋里的正位也该本宫来坐,何时轮到别人来暄兵夺主?”昭平公主倨傲的道,一进来她就觉得不妥,以公主的身份还得向那些下等人下跪敬茶,这怎么可能?
她的话一出,堂上众人都傻眼了,本来是来看皇家公主给公婆敬茶的,谁知这公主说话如此不客气。
司徒风扬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正欲发作,却听老爹道:“虽说是公主,可是新媳妇给公婆敬茶这是由来已久的规矩,就连昭元公主当年出嫁也不能免了这一出。”
昭平公主有点气愤的看向那个一把胡子的司徒宰相,“别拿昭元皇姐来压本宫,本宫是君,你们是臣,君臣有别,父皇曾说过的。”
司徒宰相在帝王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没想到倒在这公主儿媳妇面前领教了一回皇家威仪,一张老脸瞬间涨红。就连司徒夫人原本的笑容满面,如今也笑不出来,原本以为儿子娶了个公主,自己也得了正室的名份,应该好好的享受一下儿子媳妇的福,可是这公主媳妇看来不好惹。
司徒风扬拉了拉她的衣袖道:“你这是干什么?宫里的人事嬷嬷应该跟你说过新婚第一天该向公婆敬茶的,只此一天,往后都不需要,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昭平公主感到有点委屈,又没有说错什么,怎么会来指责她?也不客气的回道:“本宫没听说过,况且本宫又没有做错,你凭什么骂本宫?”从小母妃都很少跟她说过重话,更何况身边之人多有奉承她,何时受过委屈?
司徒风扬不想与她当众争吵,惟有鳖住一肚子的气。
“好了,都别说了,公主不愿敬茶,那就无需勉强。”司徒宰相站起说道,看了看那高傲的儿媳妇,叹了一口气,今后府里鲜有宁日了,说完即往堂外走去。
司徒风扬也随着父亲拂袖走了,一屋子的人都看着昭平公主的俏脸气红。
昭平公主对上婆婆道:“难不成你还要本宫给你敬茶?”
“老身受之有愧。”司徒夫人也不含糊的道,随后又说道:“各屋都回去吧,老身告退了。”
昭平公主看到一屋子的人行了一个礼后都走光了,才舒了一口气,自已是龙子凤女的身份,还真不习惯那些下等人的行事风格。惟有身后的保姆嬷嬷欲言又止,把在宫里的脾气用到夫家,看来公主往后的日子不会很好过了,虽然娘娘叮嘱过,可是谁敢上前给公主进言,那就只有两个字——找死。
当陈国第一场大雪来临之时,宫里一道圣旨送进了应太师府。
应如梅听完圣旨后,木然的跪着,就连宣旨的太监何时离开也不知道,直到笑容满面的应太师让小翠扶起她。她才回过神来,两眼死绝般的望着爷爷道:“爷爷,我不嫁。”
茶杯掉到了地上,“咣啷”一声,茶水四贱,月嬷嬷惊讶的看着公主震惊的表情,良久,才听到公主疲惫的声音:“月嬷嬷,你确定没有听错?”
月嬷嬷示意一旁的杏儿收拾干净碎裂的残渣,“公主,奴婢听到确是这样的,皇上的圣旨已传到了应太师府里,并且婚礼定在春节,将应如梅小姐指婚给了太子殿下。”
皇甫子衿抚额坐到了椅子上,挥手示意月嬷嬷等人出去。等到屋里只有她一人,才站起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从昨晚起开始飘落的鹅毛大雪,是她棋差一着,本以为只要为哥哥谋得太子之位,那与应姐姐的婚事也可以水到渠成,可没想到荣贵妃居然看上了她,不,看上的是她背后的应太师府才对。
伸手推开窗,一股冷风吹进来,长发随风飘舞,远方的哥哥啊,衿儿对不起你,没能守住应姐姐。不再自怨自艾,那没有意义,她关上窗,转身又回到了书案前继续抄着佛经,心中却在谋篇布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