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恽院的下人看到候爷一阵风般的回到院里,又一阵风般的冲出去,那几个向冯若兰通风报信的人都缩了缩脖子,看来这十姨娘是彻底的失宠了。
韩雪泠了无睡意的躺着,心里却在想他现在八成醉倒美人膝了,以前不了解,同房近一年只要不是天葵来了,她就得应付他那强烈的需求,自嘲一笑,韩雪泠,你终究只是个世俗的女人。
翻了个身子,不去想了,闭上眼正想入睡,却惊觉有人抱住自己的身子,手往丝被里探去,抚上她光洁的肌肤,糟,之前只记得想心事,都忘了穿上衣服,心一惊,难不成府里有**贼?正欲大喊,可是那熟悉的味道一传来,她放心了,是她的丈夫。脸一沉,道:“你不是去找女人了吗?”
“雪泠,还在生气?我那不就是气话嘛?你干嘛记在心里。”他边吻她洁白的背部边含糊不清的道。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一脸笑容,道:“思敬,你要什么?”
他伸手轻抚了她的胸部,然后手一滑,指着她的心脏部位,收起笑容,正色道:“雪泠,我想要你的——”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他顿了顿,郑重的说:“心。”
韩雪泠的心猛烈的跳了一拍,“思敬,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会伤心会难过,如果你对我没有心,那么很抱歉,我的心很宝贵。”她能做的只是守住那最后的尊严。
她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个女人太骄傲,把自己的尊严看得太重,曾经,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只要一个名份,现在他明白了,其实她是怕受他的伤。把她拉起来与她唇舌交缠,趁她的气息不稳,道:“雪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十一年前的洞房之夜让你难堪了,也让我们彼此错过了十一年的光阴。”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想他的话是真还是假,忽而又道:“如果我没有办法为你生孩子呢?”其实她不是一点也不期待怀孕的,可是将近一年了,那么密集的欢爱却仍是毫无动静,他又多么希望生一个嫡子,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轻笑,搂着她靠在胸前:“孩子没有你重要,雪泠,我想要的是你,孩子只是见证了你我血脉的延续。”
也许第一次她读懂了这个男人,受伤害又能怎么样?至少她努力过,也终于懂得了当年问娘亲:你怨爹吗?娘说:不怨,因为他给了我世上最宝贵的宝贝——我的泠儿。扑上前主动与他纠缠,沈思敬自是不放过她难得的主动。
一吻过后,她翻身坐在他的身上,低下头在他的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沈思敬感到有点吃痛,却听到:“我得提醒你,本夫人的心眼很小,如果你还想像以前一样,那就别怪我心狠。”
沈思敬忙偌偌道:“小的惟夫人马首是瞻。”末了,又邪笑道:“不过,夫人得给点甜头才行。”倾刻间又反客为主的压她在身下,唇在她耳边道:“今晚我真的没有碰过那些花娘,如果你不信,待会我表现给你看。”
她不答,朝他妩媚一笑,把他迷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半夜青鸾听到有声响,忙起来欲进小姐房中探看,刚想推门进去,就听到小姐的吟哦声,而且一声还比一声高,候爷的粗喘声也传了出来,脸上一红,看来真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也就放心了,不好意思在这里听着人家夫妻敦伦,还是赶紧回去睡觉。
事后,她枕在他的胸膛上喘气,这人真不知道节制,闭上眼正打算睡觉,谁知那个不知满足的男人又拉起她缠绵。
“思敬,我累了。”她求饶道。
她从来没有向他撒过娇,第一次看到让他怔愣了片刻,她开始撤下她的心防,心中一喜,暧昧道:“怕你不信我,我还想继续表现。”
“我信了。”她赶紧道。
“来不及了。”
她轻轻的“啊”了一声,他趁机表白道:“雪泠,我爱你。”
这句话让她从感官世界回过神来,有点泣音道:“是骗我的吗?”
“你可以用时间来证明。”
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认真,笑着拉下他的头亲吻他,与他在十丈红尘中翻滚。
天气开始有点凉了,宫里为了昭平公主出嫁的事忙翻了天,整个皇宫都成了红色的海洋。皇帝为免皇甫子衿在宫里尴尬,下旨让她与妹妹住到成王府去。
皇甫子衿一大早起来正在梳妆,月嬷嬷就进来道:“公主,段少庄主求见。”
段玉祺?“让他到上次会面的小楼。”皇甫子衿戴上头钗道。
月嬷嬷含笑的退下,出了宫,公主看来心情好很多。
站在小楼上看着远处的侍女正在扫着落叶,几个一处,互相交谈着,看似挺快乐的。皇甫子衿倒没有被这快乐感染,刘无庸传来的消息令她心惊,那几个处死容嫔的太监几年间都死光了,原因不一,看起来一切都正常,可是从中却透露出某些诡异,容嫔的死真的疑点重重。
正在思索间,却听到段玉祺的声音:“公主。”回过头来看着一身白衣的少年,他只大她一岁,现在看来越见伟岸,笑道:“段公子。”
段玉祺皱了皱眉的看着她,隐隐约约的听人提过关于她的流言,真的喜欢那个司徒风扬?还记得当他听到那个流言时,心下暗恼,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郁闷之气在心中回荡。“你,还好吗?”从唇齿之间挤出了这句话,那个该死的司徒风扬,怎么可以抛下她去娶昭平公主。
她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即笑开颜道:“我看来过得不好吗?”
仔细观察她的脸容,一如以往,看来流言只是流言,或者说她并不喜欢那个司徒风扬,郁闷之气一扫而空,他笑道:“给公主送礼物来了。”
“哦?”她上前招呼他落座,何采莲赶紧上前给两人倒茶,公主挥了一下手,她即退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