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人啊,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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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小小管家终于将画棠接回来了。左画棠没什么好拿的,只带了一块牌位,一张案板,还有一把杀猪刀就风风火火的进了左府的大门。

左府的大门站了一群前来迎接的女人,一个个香粉涂面,穿的花枝招展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画棠一手抱着牌位一手抱着菜板,连衣服都是菜市场上的那一身,杀猪刀就稳稳当当的别在腰间。每走一步就在这香粉队里带起一阵血腥气。众女眷纷纷拿出手绢掩住口鼻。

左夫人看见画棠左手的牌位脸已经黑了,指着左画棠道:“谁叫你带这些腌臜的东西进来的,平白的招了晦气。”啊

画棠轻嗤:“这又是左大人的第几房姨太太啊?”

左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黑了,直接指着小小管家道:“把她手里的这些东西都扔出去!”

小小管家为难的看了眼画棠,又看了眼左夫人,站在原地没动地方。

左画棠一笑:“原来左府已经是妾室当家了。”

“你胡说什么?这是大夫人,正正当当的嫡室,你一个野丫头还不快来拜见。”香粉队里走出来一个粉红色身影,高傲的仰着头,掩住口鼻的同时还不忘斜眼瞪了左画棠一眼。

“这又是哪个妾室?”画棠推了推身旁的小小管家:“你们老爷的品味真是越来越低了,就连这样的货色也收。还不如我养的猪实用呢,杀了还能卖钱。”

“大小姐,那是表小姐,夫人的侄女。陆淑人。”

陆淑人被气得不轻,虽然体态着实丰腴了一些,但还没有人敢直接说她是猪,更何况是连猪都不如呢。

“那个叫陆淑人的,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说实话的。不过看你不顺眼但也是真的。”说着从手腕上退下个镯子扔在了陆淑人裙角边。

陆淑人看了眼脚边的镯子吓得面色惨白尖叫连连,有好奇的妾室去看却没想到直接吓晕了过去。左画棠扔的那个哪里是什么镯子,分明是一条小花蛇。

“小花,走了。”左画棠绕过面色灰白的左夫人,大步流星的往院子里走去,小蛇就跟在她的身后,呲呲的拧着身子。“啊,对了。”走了没多远,左画棠又拐了回来对左夫人道:“二娘,左家的祠堂在哪啊,我先把我娘牌位放了。”

左夫人气的直哆嗦,指着左画棠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不告诉我就算了,反正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了,你又何必这么小气呢。小管家你带我去吧!”说着,画棠再一次转身,哼着小调跑远了。

左彦兆到祠堂的是时候,左画棠刚刚拜祭完。小小的牌位被她擦得锃亮,左程氏之位五个大字明晃晃的挂在中间。

“你这是?”左彦兆看见那五个字,眸中震了一震,指着跪在地上的左画棠面上有些薄怒。左画棠提着裙子起身,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左彦兆,挑着嘴角笑了笑:“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不认识我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彦兆指着中间那闪闪亮亮的牌位。

画棠嗤笑:“怎么,左陆氏叫的多了,就不记得还有个左程氏了?既然把我找回来,就该做好了这个准备。对于身份这个东西,我还是很忌讳的。嫡长女和长女差距还是很大的。”画棠看着左彦兆身上的朝服又笑了笑:“看来这个陆氏还有两下子,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训人了。”

“你该叫她母亲。”左彦兆面色阴郁。

“我娘早死了,她要想听人家叫她娘就自己争点气。一声二娘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别得寸进尺。做填房就要有做填房的觉悟。”左画棠说完,拍了拍手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才把指尖的灰蹭下去,迈着步子推开了祠堂门,刚刚迈过门槛又回头对左彦兆说:“你还是出来吧,不然你那填房说你睹物思人可就不好办了。”

看着画棠走远的身影,左彦兆的额角跳了跳,手掌攥起来又打开,反复几次终是迈出了祠堂。

看着左画棠出来,小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腆着脸走过去,讨好的说道:“大小姐,屋子都收拾好了,您看……”

“带路。”左画棠心情不好,懒得和他啰嗦。

其实左画棠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她又没有什么细软,再收拾无非就是点了些熏香罢了,只是这香薰还不如不薰,刚一进门画棠就被薰得打了个喷嚏,让人撤走后又通了风,才勉强进屋换了身衣裳。外衫还没来得及套上就被一个冲上前来的绿影抱住了大腿。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然后就是一顿嚎啕大哭。

套衣服的手顿了顿,左画棠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左家的人这么亲切了。听她一口一个小姐的喊着,应该是个丫鬟,只是自己被赶出左府的时候也不过六岁,更不可能认识这里的丫鬟啊!

“那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左画棠往外扯了扯大腿,很是嫌弃的推了推挂在她腿上的一团绿:“别把鼻涕蹭我裙子上!”

那一团绿抽泣了几声,终于抬起头来,怯生生的道:“小,小姐,我是柳芽啊。”

柳芽?左画棠皱眉,貌似不认识什么柳芽啊。

“小姐和夫人走的时候,我去送小姐,小姐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是说笑呢。现在,终于……终于……”说着又是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一说,倒是震住了左画棠。

当年,六岁的她与母亲被赶出左府。那时候左彦兆还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为了权势另娶了陆家小姐。而母亲与她却是生生的被逐了出来,除了一纸休书什么都没带走。

左府的奴才们为了自身都选择无视她们母女,也是那时左画棠第一次明白了所谓的人情冷暖。只有那躲在石狮子后面的大丫,胆怯的拽住她的袖子,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记得那时候,她狠狠地说:“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然后,大丫就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菜馒头,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我刚刚从厨房偷出来的,我娘说恶有恶报,我等着你回来赶走恶婆娘。”

她收下了那两个菜馒头,之后的两天她和娘亲就是靠着这两个馒头度日,直到遇见了程家的人。

“你是,柳家的大丫?”左画棠还是不敢相信,那时候那个整天挂着鼻涕的豆芽菜,现如今已经长得这么水灵了,只是这哭哭啼啼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呢?

柳芽终于放过了左画棠的裙子,站起来胡乱摸了摸眼泪,笑嘻嘻的点头:“我娘说姑娘大了总要叫个好听的名字,也才好去伺候主子们。但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索性就把丫换成了芽。”

所以,柳大丫变成了柳芽。

画棠激动地捏了捏柳芽的脸蛋,一扫刚刚的坏心情:“来,给你介绍个新玩伴。”说着,袖子一撩起来,露出盘在小臂上的小花蛇。

柳芽很兴奋的凑上去:“哎呀呀,这个就是刚才把恶婆娘和猪人吓得屁滚尿流的玩意吧。哎呀呀好长的泥鳅啊!”

“……”

于是十年没见的主仆二人对着长得很像泥鳅的蛇展开了无限时,的对谈。然后又对陆氏和各房小妾还有那个陆淑人展开了家族式的轰击。

有的时候女人的友情真的是很奇怪,明明十年未见面。坐在一切却好像仍是昨天才分别似的,彼此都还是留着鼻涕的小丫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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