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之前已经回答过了。我不想再重复一次。”墨言平静的声音透着难忍的艰涩,误雪眼睫微微地颤抖,埋在墨言肩窝的头缓缓地抬起,那个位置……离心脏太近了。
“是啊,可我不得不再重复一次已经说过的话。”即使看不见,可是他颈项的血迹伤痕却可以清晰的显现在误雪的脑海里。黏黏的温热残留在手指腹,她的双唇间浮现出一抹微浅的弧线,一如划破黎明的那一丝鲜红--绝美却承载着无尽的孤寂。
“墨言,我、不、爱、你。”
“……”
“之所以会对你说爱。那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罢了。现在所有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陪你继续演这种无聊的戏码了。”
过往的一切像是胶片一样在老人的眼前不停地播放着,当年,司徒语风突然逝世,墨钎因此抑郁而终。她知道,自小的优异让墨钎的性格变得异常高傲,他可以微笑的面对所有的人可是在心底却有着异常清晰的分界线。
司徒语风的出现就像是墨钎一生必须经历的劫。
他无法征服跨越,那等待他的就只有灭亡。
“我说过,自己的东西就要自己守护。这跟你的爱在不在我身上并无关联。”墨言言语里面的认真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气掺杂在她呼吸的空气里面。她甚至感觉到那种认真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
“忘记了吗?三年前你的爱也不在的。”
“唏寒。”误雪轻声地喊着,环在墨言颈项处的手缓缓地下滑停留在他的肩膀处,向后退,身体脱离了他的温度,“这次我会信守承诺,只要你们婚礼结束,我就马上离开这里。但是……这只是一个短暂的结束。”
误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不停使唤的跌倒,这时她的右手被人支起,黑暗之中她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墨言眼底的哀伤。她淡淡一笑,将身体倚在唏寒的身上,“除非这里消失的片瓦不剩,否则……我是不会停手的。”
只是在转身时,误雪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外力拽离宁唏寒的身边,于此同时一声刺耳的枪响声缭绕在房间的上空。
一瞬间房间里变得异常的安静,接着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滴——答——滴——答
“没事吧?”耳边响起墨言温和的询问声,这时误雪才意识到自己重新被墨言护在怀里。
滴——答——滴——答
那是什么?
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回荡在误雪的耳边,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大脑错乱不堪。墨言紊乱的气息让她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直至耳边再次响起他询问的声音,“没事。我没事。”
“那……就好。”他淡淡地回答着,只是话音未落误雪感到环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倾斜,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地她想要去确认可是双手却感受到一股湿热,那是什么?
接着是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的顿响,即使已经失去意识可是在跌落地面的那一瞬间他依旧好好的保护着她。
“言哥哥!”上官若唏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耳边是一片嘈杂声,他怎么了?
“言少,中枪了。”宁唏寒双手按在误雪的双臂上制止她摸索的双手,平静的描述着现场一片混乱的状况。只是清清淡淡飘过耳边的声音却让误雪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封,几秒之后她放在墨言身上的双手猛地抽离。
扑——通——扑——通
像是意识到什么,误雪双手有些生硬地放在凸起的腹部上,宁唏寒看到的只是她那双墨玉般的眼眸异常的空洞却在无形中沾染着血液的鲜红与……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