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云闻言,笑的难以自拔,抬起腿弯,攀上了他的腰身,主动索求,男人见状,直入主题,一下一下,直撞入最深处。
越来越猛烈,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深入,她终于支撑不住,浑身湿透,挂在了男人的身上,一笑,喘息着,晕了过去。
男人缓缓的把她放下,疲累的倒在了旁边。
帷帐外,一个人影轻轻放下了帘子,咧嘴一笑,转身向殿外而去。
“魏楠风?”
莲妃殿里,司徒碧莲把手上插了一半的红梅往处一撂,惊得抬起头来,对上来人,凛道,“你当真没有看错?”
小宫女垂着头,但却很肯定的说道,“奴婢一连跟了娘娘几日了,绝不会看错,就是长安城私乐坊里的教习先生,魏楠风,没错!”
“嗯。”
司徒碧莲沉吟着点了点头,问道,“这件事,可还有别人知道?”
小宫女摇了摇头,低道,“人是马公公亲自送来的,只当是太监,谁也不敢多问,娘娘也给了奴婢好些银子,除了奴婢,再无别人知道。”
“嗯。”
司徒碧莲点着头,向旁边略睇了一眼,身后的宫女马上递上了一锭金子,司徒碧莲接过来,往那小宫女手心里一塞,笑道,“你这次做的不错,记住,以后,她那里不管再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你都要先来告诉本宫,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
小宫女看着金子,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往处一跪,喜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
送走了小宫女,司徒碧莲脸上的笑容一僵,缓步回到了内帐中,根珠紧跟着走了进去,递上了一杯茶,低道,“小姐……咱们现在要不要去皇上那儿告发?”
“不——不可!”
司徒碧莲端着茶,若有所思的往床上一坐,凛道,“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后妃们妒忌成恨,争风吃醋,若是仅凭三言两语,却查无实据,她很有可能会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诬告!那就得不偿失了!”
轻轻的转了转手心里的杯子,叹道,“再等等吧,打蛇打七寸!总会有机会的!”
一仰头,一饮而尽。
甘露殿
系在镂空雕金柱子上的米白色纱帐,映衬着窗外斑驳的光影,随着徐徐的夜风,前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殿里的熏炉里燃着大量的玫瑰花碎末,花香阵阵的扑鼻,但却始终盖不过床上那股刺鼻的中药味。
李怡一身藏青色绣梅睡袍,坐在床前,长长的乌发披散着,泛着油腻的光,显得有些脏乱,俊逸的脸庞正对着床上的人,耷拉着,神情有些黯淡,良久的,不发一言。
床上的枕头、被子满布暗红色的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床上的小人儿,还在沉沉的睡着,无知无觉,素面朝天,舒长的柳眉斜入云鬓,长长的羽睫缀在眼窝上,风中微动,美得迫人心弦。
“小妖——”
李怡哽咽的一唤,随即覆上了她那只裹满了纱布的手,轻轻的一握。
“皇上——”
忽的,有内侍闯入了大殿,隔着纱帐,往处一跪,急道,“白大人……他没了。”
李怡一怔,偌大的瞳孔里迸射出一缕寒光,转而对向来人,冷道,“没了?什么叫没了?你给朕说清楚!”
内侍怯怯的攀上了他的眸子,浓浓的鼻音里带着哭腔,颤道,“奴才们奉命去了白大人的老家传旨,才得知早在一个月前,白大人就已经因病不治过世了。”
“过世了?”
李怡喃喃的重复着,一双清眸瞬间凝结了一层浓重的水雾,压的他说不出话来,白居易不过才六十岁,满腔的才华抱负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天不助朕!天不助朕!”
李怡仰天长啸,泪水纷乱而下,他踉跄着站起身来,两个小太监急忙扶了上来,却被他狠狠的甩开,喝道,“朕还没老!”
众人吓得皆跪了地,衫呼,“皇上息怒……”不敢再扶。
李怡一路跌跌撞撞,临到了纱帐外的楠木桌前,提起毛笔来,不假思索,笔走龙蛇的落在了宣纸,一番发泄后,落下了最后一道长长的一笔,他把毛笔“啪”的往桌上一撂,向旁边一喝,痛道,“拿酒来!”
零碎的泪,顺着笔挺的鼻翼,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宣纸上,如同化不开的墨。
“皇……皇上……”
起皮的唇角微撕,吐出几个鲜活的字来,柴小妖的手缓缓的抬起,向半空中一伸,随即搭上了一双温暖的大掌。
“小妖……你感觉怎么样?太医——太医——”
李怡落寞的身影,急切的话语,悉数落入了她耳中。
她一笑,苦涩的摇了摇头,“没……没事儿的,臣妾……好……好得很,不用……不用劳烦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