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闻言,微抬起了眸,定着木桩上的两人,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冷道,“杀!用火炭,慢慢的烙死!”
“是。”
李英武垂首而立,嗫嚅着应了一声,刹那间,只感觉周身一阵寒凉,从脚底板直透到心上。
“这件事办妥之后,你调任后宫侍卫统领,替朕保护好妃嫔!”
言罢,李怡长舒了一口气,踉跄着站起了身,一股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散向了四处,马元贽赶紧跟上,伸手往处一扶,揽在了李怡的腰上,李怡微顿,偏眸深深的睇了马元贽一眼,凛道,“摆驾!去甘露殿!”
“是,皇上。”
马元贽微垂着头,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扶着李怡晃晃悠悠的出了监牢。
身后众狱卒纷纷匍匐,“恭送皇上——”良久,终于有人率先站了起来,鬼鬼祟祟的往李英武身前一凑,低道,“队长!您说,皇上到底喝醉了没有?咱要不要照办?”
李英武低眉,略一寻思,迟疑的目光回对上木桩上的两人,脆道,“照办!”
随即,转过身,踱步上前,钳起火盆里烧红的烙铁,照着其中一人的胸膛处猛地一戳,只听“嗞拉——”一声,一股烧焦的皮肉味浓浓的四散开来,众狱卒纷纷恶心的掩鼻,那人凄厉的一声惨叫,整个脸瞬间扭曲成了一团。
“这就是胆敢侮辱朕的代价!”
身后的铁门“哗啦”的一关,李怡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眸子,迈上了最后一阶石阶。
临近冬末的时节,天气越发的有些寒了。
李妃殿,外室里还笼着火炉子,里面的木炭明明灭灭,霹雳啪嗒的燃着。
偌大的内室里,温暖如春,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红的、粉的、紫的、绿的,争奇斗妍,四溢芬芳,中间一盅脸盆大小的香炉里,还焚着一些零碎的波斯香料。
传说,这些香料来源于一种叫做梦陀罗的神秘之花,三千年才长一株,最能使人忘忧,产生美妙的幻觉,怡情乱性。
不远处的屏风上散乱的挂着一些衣物,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李妙云未着寸缕,大大方方的从屏风后面的浴桶里走了出来,半媚半娇的直奔凤床。
白皙而又小巧的趾头,灵活的踏在了红色的地毯上,一头墨发湿漉漉的垂在背后,随着走动,胸前两颗硕大的柔软上下起伏着,盈盈的落着水滴,像熟透了的果子,十分诱人。
床畔上的男子,面容俊逸,眉宇间,与李怡还有着几分相像,虽是坐着,却依然能看出他身材的伟岸与挺拔。
“娘娘……”
他的唇畔嵌着一丝笑意,喉结翻滚的咽了咽,一把将李妙云拥入了怀中,手指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凝道,“你真美!”
“是么?”
李妙云的眸色却一深,挣脱了他,顺手从腰间掏出了一条细鞭,饶有深意的拉了拉。
眼神中忽然迷离的幻上了一层水雾,冲着他,阴厉的低喝道,“李怡!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本宫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啪——啪——”
如水的鞭子,深一下、浅一下的抽在了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暗红色斑驳的纹,他咬着牙,默默的承受着。
可这还远远的不够,李妙云喘着粗气,忽的扔掉了手里的鞭子,又奔上烛台,拔下了正在燃烧中的蜡烛,临上他,痴痴的一笑,滚烫的烛油,顺着他精壮的小腹,一点一点的滑了下来,形成了一道火辣辣的白。
“呵呵……”
李妙云笑的难以名状,肆无忌惮的笑声突兀的响彻了整座宫殿。
此时,他忽的翻身坐起,将蜡烛夺了下来,摁灭了,扔在一旁,细密的吻,从李妙云的额头、脸颊,顺着锁骨而下,直到小腹、甜蜜之处。
“呵呵……”
李妙云一边笑,一边压着他的头,加深着他的吻,两行眼泪从清澈的眸子里滚滚而下,忽的滑落发间,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大声的喝道。
“李怡!——我就是贱!像个妓女一样的下贱!可你又何尝不是像个嫖客一样的贱呢?”
男人的温柔,愈来愈粗暴,弄得她浑身上下一片淤青的吻痕。
李妙云肆虐的揉捏着他的发,低沉而舒缓的音,诱魅的飘荡在空气中,无法自拔的轻颤道,“说……说你爱我!说你是爱我的!最最爱我的!”
男人很听话,忽的放柔了,一下一下,啄吻在甜蜜处,缓道,“我爱你……我最爱你……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