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正聚精会神的瞅着,冷不防视线里冒出大片的鲜红血,同时一股腥味充鼻而来,她一个激灵,突然胃里一个翻腾,恶心的感觉铺天而至,她"呕"的一声,不可抑制的连连呕吐起来。
惊得越泽连忙将山鸡扔到了一边。"你怎么了?"
珍珠哪顾得理他,扭着头捂着嘴猛呕了几下,稍有一口气喘赶紧奔向小溪边,鼻息间嗅到清新的水气,胃里才算好些,呕吐的迟缓了,她赶紧捧起水漱口,洗脸,慢慢的,胸口的恶心感淡了,也不再呕吐。她微张着口辛苦的喘息,胃里吸进新鲜的空气,起伏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不再那么憋闷难受。这时她不免有些纳闷,怎么了?不过是点血腥,怎么这么难闻?至于恶心成这样?
"你没事吧?"难得越泽看起来关心的模样,站在她身后。
她摇了摇头,"没事。"
越泽轻笑了一声,"还真娇贵。"
珍珠暗自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站起身,有点心神不宁的往马儿旁边走。
越泽看了看她,也没再理她,顾自走到没死透的山鸡前,拨出小刀,开始给鸡拔毛。
"你干吗?"珍珠偶一回头,看见了,还是有点嫌恶的捂住嘴。
越泽不吭声,继续快速的拔毛。
珍珠瞅着那被他抛出来的山鸡毛,一片一片的在阳光下挺鲜亮,特别那几根尾巴上的羽毛,长长的,毛色绚丽,均匀精致,真像是完美的工艺品。珍珠终于忍不住凑上前来,捡起一些最漂亮的羽毛,拿到溪水里清洗,啊,这回去能做成衣服上的装饰吧,也能做个羽毛扇呢,就是摆在屋里也好看啊。
越泽微微侧目,见珍珠花痴一样地观赏着山鸡毛,那烁烁的目光,让他突然想起她初见他时的目光,心里一个抖簌。难道他像鸡毛?
正待珍珠兴趣盎然的琢磨着鸡毛,越泽那边已熟练的半拔好毛的山鸡清洗完,并找了些棍子架起了一个烧烤架,看样子,一个经典的武打片野餐开始了。
珍珠看看天,还没到中午啊,他们走了应该不到两个小时,虽然不饿,但是,难得吃野味,她还是有些期盼地。
越泽看起来很有野外生存经验,当然了,马脚子嘛,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别说山鸡,恐怕野兽也不在他话下。很快,他生着了火,烤起了山鸡。
关于实地野餐珍珠还是有些兴趣地,于是讪讪地笑着凑上前,等火烤上后,山鸡的腥味就淡了,随即替换的是烘烤后的香味,珍珠吞了吞口水,非常识趣地往火堆里捡了点小木棍。
白吃白喝不大好哈。
"那个...有盐吗?"别的味可以不加,这个不能少。
越泽看了她一眼,站起来就往回走,到马背上翻了些东西过来,不声不吭的往烤山鸡上洒盐,火势猛涨,冒起一股浓烟。不知是不是熏的,珍珠又突然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她别开脸,长吸了口气,慢慢压下去不适感。
刚刚洗好的脸,被火啊烟啊油啊熏的热腾腾的,但是珍珠顾不得,只觉得嘴里的口水不断的涌出来,她只得不停的吞咽,怪不好意思的。
煎熬的等待过后,终于,刚才还光鲜亮丽活生生的山鸡,成了草地上香喷喷的美味。
越泽撕了一条鸡腿,递给她,"给你。"
珍珠瞅了瞅那肥肥的鸡腿,笑得无比善良,"我想要鸡翅。"
越泽眼角跳了跳,笑得相当有深意,没吭声,挺听话的又撕下了鸡翅,随后,又递给她水壶。
"呵,谢谢。"珍珠开心的接过来,大吃特吃,头一口差点儿把舌头烫掉。
越泽眯眼瞅着她贪婪的吃相,嘴角不知不觉溢出笑意。
"嗯,还真行,什么佐料都没放也这么好吃,果然是纯天然的绿色肉质品。"珍珠吃得津津有味,一边细细品味这细嫩鲜美的肉质。
越泽轻轻一笑,"好像没有吃过似的。"
珍珠原想说:我本来就没吃过。但立即抿住了嘴。别说,她还真没吃过山鸡,只有小时候吃过家里养的家鸡,可是在越来越"毒"化的那个世界,就算是小肉鸡,也难保不是给催大的,说不定把她噎死的那个鸡蛋,都是假的,不然怎么那么硬呢。
其实吧,她自从穿到这里来,吃的东西还真都是上等品,新鲜的不加农药的属于自然的味道。按理说,她该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可是...刚才的呕吐是怎么了呢?这几天太紧张了没睡好?感冒了?还是...
脑子里又冒出鸡血的那一幕,她不由得一顿,心跳漏掉了一拍,血...她来这边,仔细算来应该也出月了,可是,好像还没有来过...啊啊啊啊!不会吧?!难道...难道...晕啊晕啊...
巨大的惊恐席卷而来,珍珠脸色发白,拿鸡骨头的手都在颤抖,嚼在嘴里的美味瞬间变成如蜡般难嚼。脑子里再也丢不开这个可怕的怀疑:丫她不会是真的怀上了吧?!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大豆样的汗滴顺颊而下,她用力呼着气,尽量让自己赶紧先冷静,冷静,先别慌,仔细想想。
不错,她来的时候,这身体已经和越泽那个了,要说,是绝对有可能怀上的!而这一个月来,她也就前几天和靖影...所以若是有的话也不可能是靖影的。天哪天哪,不会是真的吧,她不会这么倒霉吧,穿越就穿越,穿成新娘就新娘,穿来被那个了就那个了,干啥让她一穿就穿到一个带球的身体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