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翔宇,那日伤离别后,他一个人绝望着离去,想起他那个背影,她觉得好心痛,翔宇现在是不是还在悲痛中?他知道她回来了吗?真的好想立即扑到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让他感受着她的真实身体,一遍遍告诉他她爱他,她想他...
唉...一声长叹。
婆婆说做女人要左右逢源,长袖善舞,可是她没这份资质啊,翔宇和靖影都是她喜欢的人,她要怎么能让他们都好好的呢?不管如何,也得从娘家回来后再说了,可是,她回来后是先使劲哄靖影呢?还是赶紧去牧场安抚翔宇?
俺地神...纠结啊。
山路渐渐入了小道,颇有些崎岖,马儿也渐渐的慢起来,变成了悠哉悠哉的走。珍珠不免有些心急,看着周围的树呀草呀花呀,忍不住问:"我们这么个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家?"
越泽垂目扫了她一眼,"你很着急么?"
珍珠当然并不是迫切想看到那些不认识的亲人,但是,到了娘家至少不用单独跟这个阴飕飕的人在一起。虽然这个男人外表很阳刚,但珍珠敢打保镖他绝对是个阴人。而且这般在一匹马上紧贴着,身上很不舒服,他身体上滚热的温度传到她身上,让她很是躁热。
"天黑之前会到的。"
珍珠一震,猛的回头,"天黑之前?!怎么会那么久?"
越泽眼角似笑非笑,"干吗那么着急,反正早晚到家,一路这么好的风景,你不是很喜欢出来走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看风景了?"
"还喜欢跟小野豹打闹呢。"
珍珠一怔,蓦地在他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促狭,她不由的脸上一热,又气又躁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
"话说,你真的是我见过的第二勇敢的女人。"越泽的语气轻佻而傲慢,一点都不像是在夸赞别人,那不屑的神情,反像是用别人来衬托自己。
珍珠才不管他如何看自己,从鼻息里冷哼一声,"是吗?那谢谢了。"虽然她很不想当第二,也不关心他嘴里隐处的第一是谁。
这次越泽抬眼角瞅了瞅她,神色里不免有点意外。这个女人是真的转性了?看她这几天来对他的淡漠,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而且能决定跟靖影一起私奔,想是真的已经对他...起着,越泽开始有点不满,甚至有些烦躁。
珍珠坐的有些别扭,又不敢乱动,这拿捏的姿势逼得她一会儿又出了一身汗。
真难受!
前方,突然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珍珠精神一振,连忙勾着脖子往前瞅,越泽见她好奇,便不动声色的转了方向,向小溪流走去。
清清亮亮的一道小溪很快展现在眼前,溪边稀稀落落长着些野菊花,甚是漂亮。
珍珠按捺不住,在她这么躁热之时出现山溪简直是天赐良缘,于是鼓了劲,说:"可以停一会儿吗?我想洗洗脸。"
越泽瞅着她,看她那期盼的欣喜的模样,竟忍不住故作冷厉的拒绝她,"不行,你可是赶时间的。"
珍珠也不跟他计较,继续讨好地说:"我会很快的。停一下吧。"
越泽的唇角悄悄的上扬,一扯马绳,马儿的脚步停下了。珍珠脸上立即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从马上翻下来,急切地朝小溪旁奔去。
"哇,好清凉!"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珍珠禁不住发出轻叹。悄悄的回头瞥一眼,见越泽正下了马跨步走来,她便没有去掀衣袖,继续洗手洗脸。
越泽也蹲在旁边,快速洗了把脸,便又站起来,对着对面的山坡观望。
珍珠偶一抬头间,突见对面的坡顶上树林间隐约有一抹黑黑的又红红的东西快速窜过。
"那是什么?!"这只是她在见识过小野豹后对从中不明物的下意识的反应。
越泽扫了她一眼,"捉来看看。"转身向着马儿走去,从马身上带的物件中抽出一只弓箭来,然后对着山那边长身玉立,不怎么经意的拉弓射箭,咻的一声,箭飞出去了,山那边配合的响起向声鸣叫。
珍珠瞪大了眼,这样也可以?
一看到别人射箭,她就这么不期然的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靖哥哥在昏黄的巨大月盘下一甩小辫儿单腿一弓举起弓箭那个漂亮潇洒的姿势,怎一个帅子了得。
回神间,越泽已徙步跨过小溪,行动麻利速度轻快的朝着对面山坡奔过去了。
珍珠耸了耸肩,再蹲了身,掀起袖子,更深一层的洗起来。嘿嘿,趁那男人捉山鸡了,她赶紧露露皮。表说她神经,身子早被这男人看过了,有什么好做作的,可是这身体归她以后,就得她承包了,她可金贵着呢,之前的不归她管,那不算。
啊,别说,这小溪水比井水要舒服,好像是活水一样,洗过了身上清亮的很,刚才一路的烦躁一下子消了。
很快,越泽从山对面抓来了一只山鸡。这山鸡的模样...
珍珠对着这垂死挣扎的玩意儿瞅了半天,长得好奇怪啊,你说它是"***,它又长得比孔雀还漂亮,红冠子,黑蓝渐进的身子,长长的尾巴,尾巴最漂亮,五彩缤纷的,这哪是鸡啊,这简直像凤凰。你说你一只鸡长这么拉风干啥?哎!看来山鸡大嫂很有野心啊,想当凤凰。
越泽斜着眼睛瞅着珍珠一脸稀奇逗趣的模样,心里也不免有些愉悦,顺手一拔,将刺入山鸡体内的箭拔了出来,嘶的一声,一股浓血随之往外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