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绝望的闭上眼睛,全身伏卧在杂草上,不再颤抖,一动不动,散发着没有微弱的气息。
"来人!"韩玉朗声唤来侍卫,"好生为他治伤,不得大意。"
"是,小王爷。"
"靖影,你且在此委屈几日,实在不便将你带出石室。等过几天,你伤势稳定,我立即亲自送你上船。"
靖影依然一动不动。
韩玉最后看了看他,转身继续往外走,上台阶。
站在石室外,他转头,对门口的侍卫吩咐:"且记,一定保证他的安全,不可出差池,否则拿你人头来交。"
侍卫斩钉截铁地应:"是!"
韩玉回头看了一眼阴暗的石室,脸上,抑制不住露出笑容,虽然酸涩,却难掩喜悦。
"姑娘,你的眉头都皱成小山了,你别烦忧了。"小秋伸出一指,轻轻揉了揉珍珠的眉心。
珍珠苦涩一笑,"怎么能不烦忧呢,韩玉的事怎么解决啊。"
"姑娘,依我所说,你答应小王爷就可,无需多想。"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小秋,我真想活的像你一样单纯。"
"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啊,姑娘,咱们女人,嫁个疼自己的人就很好了,哪有那么好都是嫁给自己爱又受自己的人,况且你又不是讨厌小王爷,小王爷对你的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珍珠无奈的垂下眼帘。
"除非,你还想着回去跟你以前的相公过日子。"小秋也很是无奈。
珍珠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那件事过去了,我不会去想。靖影安全回了故里,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无瓜葛了。"
"姑娘,既然你看得这样开,为何单单排斥小王爷?"
"也不是,小秋,你说一份感情,就算不能继续了,就一定要找别的代替吗?不说是为过去的感情留守,只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份纯净,那样不好吗?"
"那你要守着回忆过后半生吗?"
"有何不可?"
"那样会很痛苦的,生活还能看到希望吗?"
"我们过这种淡然的生活我很适应。"
"姑娘啊,这总不是办法。退一万步说,小王爷对你多好啊,没有让你真的嫁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不是一直想还他的情么?这也是一个办法。"
珍珠沉默了片刻,说出心中顾虑,"我只怕,这一步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了。"
小秋愣了愣,"姑娘是说怕小王爷将计就计,你嫁了后,就真的不再放你了。"
"韩玉是个深沉的人,他对我很了解,回想这两年,我已经一步步走向他,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若嫁了他,恐怕以后的事就由不得我来决定。"珍珠的忧心就在此。
"姑娘,你就这么不接受小王爷?"小秋不懂了。
"小秋,我是个嫁过人的女人,就算我不为感情考虑,就算我喜欢小王爷,他背后的家庭我也是承受不了的,他的父母不会真正接受我,皇族内的妻妾之争是我最憎恶的,我不想使自己陷入其中。"
"是吗?也许是你不喜欢小王爷才不愿为他牺牲吧。那如果小王爷不是小王爷,你会喜欢他吗?重新再嫁人吗?"
珍珠缓缓低下头,停了一会儿,才说:"我的爱情已经死了。而且,在我深知我配不上别人的时候,我不会随便付出情感。无论哪方面,韩玉都比我强,所以,我没办法真的去爱他。"
小秋的眉头也皱紧了,"哎呀我听不懂啦,那你就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珍珠的神情更悲苦了。"两年,对我来说,太不能控制局面了。"
"那你要拒绝小王爷吗?"
珍珠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天,一直静静地看着,最后,她说:"不。"
下午,韩玉踩着一地的青草竹叶,带来了一身的清爽灿阳。
珍珠看到他,心情一沉,依然温和的上得前去相迎,"韩玉,你来了。"
见到一脸平淡的韩玉,内心暗自欢喜。"珍珠,近日身体可好。"
"我还好,你带来的好消息,让我心境平静,精神状态也好。"
"嗯,你能安心就好,我也放心了。"
两人说着不着边际的客套话。珍珠让他进屋内喝茶,他终是等不及了,抓住她问:"珍珠,我来问你的答案。"
珍珠淡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从袖口里拿出自己写好的纸书,说:"依你所说,我们签署契约以名义上的夫妻为准。"
韩玉大惊大喜,万没想到她答应的这般顺畅,暗压着激动接过纸约。莫说他只得到个契约就这么兴奋,要知道,在他眼里,珍珠只要再踏出这一步,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他一定有把握让她离不开自己。为了爱情玩尽手段他在所不惜。
但是,在他激动的看纸约之时,却发现了一个微妙却是严重的问题,"两个月?!"纸条上,珍珠把他所说的一切都未改,只将两年改成了两个月。
珍珠淡定地说:"缓冲你的困境,两个月足以。不需要用两年牵扯着我们彼此,时间太长,我所能应付的东西太多,我自问我无有能力。希望你在两个月内就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还我一个自由之身。"
韩玉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紧。两个月,这时间也太紧。他...没有把握了。"可是,两个月后,若我不能娶世子妃,又以什么名义将你的名头休去?"
"这个你随意,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我在乎的人,我不怕什么名誉。你可以说我身患疾病说我死去,也可以说我行为不检休我,只要能成为理由,我一概都不介意。"珍珠说的一脸的波澜不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