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暗自苦涩悲哀。这个女人,果然是冷情到可以,这般一弄,把主导权握在自己手里,让他从无下手。两年他有信心让她慢慢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可是两个月,她的信念难以改变,待两个月时期已过,靖影家里事态若有任何改变,他无力掌控也没有理由掌控了,只能坐待她的态度。可她这般的契约,即等于说已经还了他的人情,更是大大削弱了他的计谋。他又无有理由强求。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自己的主导地位,她不惜破坏自己的声名。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半年可好?"无奈之下,他只能试着争取。这些天的努力,他不想被她一个太极打回原形。"两个月实在太短了,皇奶奶更会说我行为怪异,我在大臣之前也没有面子。我母亲也不会同意的,这亲事是皇奶奶催促,她一定会在旁监视,我也不能随便给你安罪行啊。就算你不在乎名义,可如果这样说你,我的名义又在哪里?珍珠,这样的帮忙,跟不帮又有多少区别呢?"
看着韩玉略带委屈实则暗涌愤怒的表情,珍珠翩翩下拜,不咸不淡地说:"两年与两个月从意义上没有区别,只是缓解这次的燃眉之急,我相信你会妥善处理,小王爷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珍珠..."
珍珠菀尔一笑,"就这样决定吧,小王爷也要考虑好友的心情是不是?两年你让我的心囚禁太久了。"
韩玉闻言,面上一怔,也不好再多纠缠,不管如何,这一只脚已跨了出来,要怎么走下去,他再施计即可,逼她太急,只会让她烦感,既然她这样说了,就是她已有戒心,他一定要当心才是。勉强展开眉眼,他微笑着应,"也好,就依你所说吧,我会尽量安排。"
"还有,我不需要吹吹打打的办喜事,纳个侍妾而已,想必可以不需要那么隆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的意思,只向你的父母敬茶即而,一顶轿子抬入府中,再抬出来,仪式简单如此。"
韩玉的手猛的握紧了,"珍珠,你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你是想以最低的姿态进入王府,将来好抽身,这我理解,但你有想过我吗?我堂堂一个世子,再怎么是娶的侍妾,也是我第一个女人,岂能如此草率。我这样的纳妾,跟不纳妾还有分别吗?"
珍珠微微皱眉,"韩玉,既是做戏,何需这般认真?"
韩玉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间,冷笑了一声,"那么此事,以后再议吧。"说完,猛的转身,气愤的甩袖而去。
珍珠静静的看着他走出小院,表情一如即往的木讷。
"姑娘...小王爷生气了,姑娘,你还不快去追。"小秋推着她。
珍珠不动,悠然一笑,"如若真是缓兵计谋,他不会在意,定会回来找我。"
"我不懂啊,姑娘。"
"如若不是,那么,就正好。"珍珠说完,转过身去,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桌子前,端起茶杯喝水。
气呼呼走出竹林的韩玉,站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空荡荡的身后,更加的气急败坏,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白。果然是狠心狡诈的女人!居然以苛刻的条件反将他困住。如此镇定,难道,她真的已看破他的心思?哼,那就且让此事拖着,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向他低头。
珍珠站在大草坑的边沿上,微皱着眉头静思。这几天,她依然一心一意的忙耕种自己那片粮食地儿,可是她也发现,仅是这样是不够的,种什么吃什么,总有想吃吃不到的东西,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再看她那一窝鸡仔,才刚刚长到半大,她也不能光指望着这群小鸡买衣服买鞋子吧,早晚,她也想吃点零食吧,可是怎么样能让自己的生活更上一层楼呢。
她决定,把这个草坑开发成鱼塘。喂鱼省事啊,是吧,又不像鸡一样乱跑,有时候她还要追老远去喊回来,就这,她还丢了两只母鸡呢,可惜了。
越看现在这片儿林子,越像自己家的,以后,她要把这一块儿弄繁华了,自己当个地主。
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雷声。珍珠惊呆了,不是吧,这么现成?她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地形,别说,虽然这是个草坑,可是这么久来下雨什么的都没存住水,原因是它的地势高,有点水儿也沉下去了。于是,她赶紧回了屋,披上雨蓑,拿了铁器,在草坑周圈挖了好几个小渠,好让附近的水都能流进来。雨点哗啦啦的下起来,小秋死命扯着她往回走,说这下雨打雷的太危险了。珍珠却心想,一记响雷劈回去她可能正一了百了。
这雨一下啊,就下了两天。第三天天气清爽,珍珠急慌慌跑到草坑前一看,嗬,满满的一坑水啊,带着雨后的腥味,更不可置信的是,坑里居然有几条大肥鱼!珍珠惊呆了,这难道是,老天爷被她热爱生活的劲头感动了?她激动地回去弄了网来抓鱼,然后再接再励地发现坑里还有许多小鱼苗!得,这回连本钱也不用出了。
和小秋两人兴高采烈的烧了顿鱼汤,吃饱喝足两人决定把余下的几条鱼拿到城里卖掉,换点牛肉什么的,于是两人背着鱼瓮,高高兴兴地骑了马,刚走出小树林,突然呯的一声,两人定晴一看,一只灰兔碰到树上,晕了。两人喜出望外,赶紧下马来捉了晕乎乎的小灰兔,一并拿进城卖。
这人要是走运啊,天上真能掉馅饼。
珍珠觉得她的好事将近了,肯定人生要有什么大转机。如果给她一个选择,她真的想当地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