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两步走到他跟前,看着还在挣扎在不可置信里的靖影,冷静地说:"你知道你输在了什么地方吗?"
靖影猛的回头,恨恨地瞪着他。
"因为你从来不懂她。"韩玉凄凄地笑开了,"你这种人,以自我为中心,一意孤行,所以你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关心她,你让她爱你爱的很累,累到不想再爱。女人都想要安怡的情感,需要对方的理解,一个懂她的人,才会占牢她的心,才会值得她依靠。也许你在她心里,是永不磨灭的过去,但,却不能成为她一生的伴侣。而我,就算得不到她痴狂的爱恋,可我能得到她的温柔关怀,能与她相知相伴。你永远做不到。"
靖影震惊的睁大眼睛,清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韩玉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递给他,"吃了它,你的伤就不痛了。"
靖影却直直地瞪着他,阴阴一笑,"你这般的折磨我,这也是你说的你懂她?"
韩玉眨了眨眼,神情黯然,"是你不肯答应,我一时嫉恨,冲动为之。其实我对你并无仇恨,你这般清心傲骨的人,在我眼里是难能可贵的,如若不是她的关系,可能我会与你做朋友。我不会再折磨你,我已经想通了,她将是我的妻,我不会伤害她看重的人。"说完,他不等靖影再说话,就迅速的将手中的药填到他嘴里,手指一托他的下巴,一拍后背,靖影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呵呵..."靖影气急反笑,笑得眼泪都迸发出来,单薄残破的身体抖簌不定,"你别框费心机了,不管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绝不会相信她会嫁你,我更不会答应放弃她。"
"你会答应的。"韩玉却是平静地说,有点忧心地看着有点失控的靖影,"我会让你在这里慢慢的熬,慢慢看着我与她在一起生儿育女,你终有一天会死心的。"
"妄想,她不会,她绝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觉得她爱你到非你不可了吗?那么她为什么又会关心你的兄弟们,她为什么会爱你的兄弟们?你们之间的坚贞,在哪里呢?如若你也承认,那你哪来的信心断定她不会再爱上别人。"韩玉含着讽刺的目光,句句刺中靖影的心。
靖影的脸色苍白,发青,全身的力气都在硬撑着,"那是她无奈,她是我们兄弟的妻子她不得而为之。"
"休骗自己了,她对你的爱不是唯一的。"
"你说谎,说谎..."靖影空洞的眼睛里已经凌乱了。
"这个女人不是只需要爱情的。想想你与她才共处几日?你可有用心去体会过她的心情?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很少吧。但是我就不同,我在她身上花的心思比你多一千倍一万倍,我知道她一皱眉是为何事,我知道她一动身是想做什么,我看得懂她眼睛里的烦恼,听出得她嘴里的忧思。那么,你懂吗?因为我懂她,她珍惜我,因为珍惜我,她会迁就我。所以,我不怕她知道我囚禁了你。"
靖影的愤怒和绝望越来越浓,歇斯底里的,他发出狂躁的悲鸣:"为什么?!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抢夺我的妻子?为什么?!"
韩玉站起身来,目含无奈的看着他,苦笑,"这话,你也应该问自己,你们的裂痕已无从修补,你又何苦再坚持?你的生命里,不止有她一个人吧?你难道要为了早已不属于你的她,失去你的家庭,你的家业,你的所有?这值得吗?"
靖影呆滞的看着他。
韩玉勾唇一笑,"不怕实话告诉你,她已经答应做我的侍妾,择日将与我成婚。"
靖影的身体剧烈颤抖,"侍妾?"
"我拒了皇上的赐婚,惹恼皇太后,皇太后逼我必须娶一个侍妾,以为皇家散叶。珍珠做为我最喜欢最关心的女人,这个位子非她莫属,以她对我的情义,她怎么可能看着我为难?我应允她给她自由,不干涉她想做的任何事,甚至允她继续住在竹屋,我对她的宽容已经达到了最大的限度。她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又容貌出众,没有个男人依靠会惹来其他的麻烦。她也会为自己的生活考虑。但是她的身份不能做我的世子妃,而她自己也不愿意,所以,我依她所愿,不对她有强逼。我知道她应允我是有些勉强,但是..."韩玉叹了口气,嘴角却扬起怪异的笑,"女人的心都是软的,我对自己有信心。两年多来,她对我的好感日益增长。我抱过她,吻过她,我们之间的默契是你不能体会的,我也绝对有耐心,等到她全心全意对我的一天。"
"住口!住口!"靖影疯狂的抱住头,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敢去听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告诉他的一切。
"靖影,你放弃吧,我比你更适合她,我向你保证一生一世都对她好。既然你爱她,又何必折磨她?真正的爱,是想她幸福,但是你只会给她痛苦。"
"侍妾...侍妾..."靖影嘴里无望的苦涩的呢喃着这两个字,冰凉的眼泪汹涌而下,"原来,宁愿做别人的侍妾...都不想再做我的妻子,原来...是这样..."
"你明白就好。"韩玉平淡地说,冷厉的看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我答应。"颤抖的声音嘶哑着说出这三个字,靖影的指甲在自己的眼角划出一道血痕,与眼泪混合着流下面颊,微暗的光线下,映着苍白发青的脸,就像是一副来自于地狱的景画。
韩玉猛的转过身来,眼睛里闪动着得逞而生动的光芒。"那我...就多谢你成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