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头雾水:"上、床、睡、觉啊。"
"上、床、睡、觉。"这四个字让我刷的跟打了强心针似的,抄起手边的枕头劈头盖脸的往他脑袋上砸,边砸边咆哮的吼:"我一个冰清玉洁如百合空谷幽兰如茉莉纯洁的花儿般的美少女是你可以染指的么?"
我吞了口因激烈怒吼而剧烈分泌的唾液,歇了口气继续,"你又以为学历比我高点人长的帅点年纪比我大点,再把我吻的七荤八素就能为所欲为么?趁着我生日喝点酒你就辣手摧花?这是一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干的事么?我抽死你丫这个无耻无良无道德无责任的衣冠禽受!"
他一直没说话,也不躲我的枕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舞台上的猴子也讪讪地不再说话。过了半晌,估计他才理开被我养分十足的话绕晕的思绪,疑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了?"
说完突地站起来,双手猛地撑在床两侧,身子就这么压了上来,脸离我就只有几公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却六神无主了,"我怎么了?"我心生警惕,自我防卫使嗓门更大,手扶叉腰肌喝斥:"哼哼!你!休想!你!不可能,懂不懂?"我竖起中指左右摇摆,话毕双手护胸窜向床,拿被子赶紧捂严实身体。
我睁大的眼睛无疑在彻底透露了我内心的想法:想和我尚床,睡觉,没门...
他仿佛有读心的本事一样,嗤笑了一声,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看着我说:"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对你这只发育不健全...没胸没腿没脸的小盆友做什么?"苍天,为什么他说这话时表情善良虔诚得好像教堂做礼拜的基督徒,但是话的内容怎么这么无耻这么丧尽天良呢?
不健全?我稍稍的颓下了肩,用眼光瞄自己细小的胸部,勒了勒裙子的腰带,"谁说我没胸?是这衣服不显!你再看看,我整个人除下头全是腿,还说我小短腿?哼哼!"至于脸,我也不差啊...知不知道最近流行朴素派呐...
我真不明白现今如此和谐的地球上怎么还会有他这种人?顾蓝本根本就是个刀子嘴刀子心的人,他随便的噎我一下就像一针,都能扎出我半盆血来。于是我一下子就从出离愤怒的状态转而到极度委靡了。
他双手环住架在胸前,好以暇视的看着我,仿佛是在思考着我辩驳的事实真相,就这样被看着难免会有被眼神扒光的错觉。
"真没看出来。"顾蓝本最后直言不讳地说,他这话一说,我立刻就身子一僵,脑子一嗡,抽、动了一下嘴角,"咳咳..."事实又证明,顾蓝本的气场真的太过强大,以至于他随便说一句话,让我又被口水呛到,真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你、你说谎!"
顾蓝本摸摸下巴,绿色眼眸在昏暗中折射出暗红色的微光,有几分恐怖,"怎么?说的不对..."
忽的,顾蓝本蹭的跳上大床,如野狼般盯着我紧抓的被子不放,身体却有如游蛇一般靠近我,他修长的大腿也在游曵的过程中,一点点将我唯一的保障...被子卷走。我努力挪动自己的屁股,想离他远点。
他步步逼近,而我步步溃退,最后,退无可退。
顾蓝本忽然的弯身,我的脊椎一僵,后背又是一凉,竟然连动也不会动了,顾蓝本把脸凑到我耳边,微热的气息吹在我我的敏感的耳侧上,我立刻满脸通红,他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的嘴巴一贴近,鼻翼两旁的毛绒就蹭的我又是一阵酥麻的眩晕。
他看了眼紧贴床背的我,笑盈盈地躺回我面前,语调温柔地说:"一个是陪我睡觉。"接着又看了眼地板上弄上的些许肥皂水,眯了眼睛,"一个是乖乖给我去洗衣服。"
我一口唾沫没咽肚就全喷了出来,他眼神里透着寒光,勾起嘴角,"选吧。"他说着身子压得越发低了,几乎要贴上我。
我低下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他一眼就看穿了我那软弱废柴且不敢反抗的内在!"我选二:我洗衣,我洗衣..."
顾蓝本把脸凑近了我的耳边,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样,"你宁愿洗衣服,也不愿跟我睡觉?"顾蓝本挑起眉毛看着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诚实地点点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我狗腿的笑笑,心想:你就是让我把全家的人的内衣洗了外加烘干,我也不愿意和你这个如狼似虎的人'单纯';的睡一觉!
"哦,那你去洗吧。"顾蓝本看我半晌,说出这样一句,貌似疲倦的挥挥手,却异常精准有力的对着我的屁股大脚一踹,而后,我便像一个肉球般咕嘟咕嘟滚落在地板。
我哆嗦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就要爬起来,可是顾蓝本却伸手一把钳住我的腰,让我挣扎不掉,我的脸又红又烫,如果此时有个冷屁股,我估计都能贴热了!他又突然撤了钳制我的手,我又结结实实跌了个大马趴。起身正要去洗衣,顾蓝本又叫住我:"记得洗干净,每一寸每一角。"
我立刻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这边摔得肉痛,那边还要欢天喜地的庆祝人生自由的回覆。
我双眼瞪大了几分,嘴皮也抖了抖,咽了下口水讨好地笑笑说:"好..."
顾蓝本显然喜欢看我被他折腾的样子,却受不了我这种狗腿的表情,摆摆手道,"去吧..."我立刻撒腿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