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后,我小心翼翼将大约二十几件里裤搓洗干净,满意的感叹了下劳动真辛苦,看看琳琅满目挂满他的浴室...那颇为壮观的里裤帘,擦了擦满手的水迹,放轻脚步走出浴室。
咦,他在干吗?
顾蓝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好奇的上去前看,我小心地伸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已经睡熟了,气息平和,光是看侧面就有一股逼人的英气,我咽了下口水,把头伸回来,开始啃手指,心中叹道,"顾恶魔啊,顾恶魔,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呢..."
虽然顾蓝本是恶魔,但也是一个很诱惑的恶魔,我坐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继续啃手指嗤嗤地笑想,脑袋跟放电影一样,回放的都是自己与他激吻...他的唇如此温软香甜,我不自觉舔了舔舔干涩的嘴唇,掠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回味...
想到这我立马跟通过一股电流一样,初尝襟果的我觉得我的心脏似乎不能负荷这样的冲击了,我光顾着偷乐,却忘记了自己是顾蓝本的妹妹,我们是兄妹一家人呐!那为啥他要这么样的吻我,我对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颇为不爽,顿觉前景一片黑暗...太扯了太扯了,他居然会对我做出这种事,现在这是哪种状况,思考到现在我还是一团乱麻,心里泛起的不知是寒意还是什么,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太可怕了。恐怖的是他方才的行为,更可怕的是我自己的行为。
放从!放从!太放从鸟!我叹口气,脑袋就是一堆浆糊。再想想刚才与顾蓝本激吻的画面...我的表情慢慢诡异,这算哪门子的生日礼物!我苦着脸,锤着胸口高呼:"为什么,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虽然这样,但我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只想求个借口给自己解脱。
就像是人被塑料袋蒙住头,在喘不过气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只会想到把袋子戳破,而袋子外面的到底是氧气还是毒气,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呼气,吐气,再呼气,再吐气。连着做了n个深呼吸之后,躺在床上给自己找理由:"其实往好的方面想,也没什么嘛,法国热吻也不过如此,我还年轻,思想不能太封建,要open。"
但是我清晰地感觉到,脖颈间、手臂上,被顾蓝本碰触过的地方,暖暖热热的,而心中,也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甩开膀子,回到床上,摸着被柔躏的红肿微麻的嘴巴,任由悔恨的泪水缓缓流过我四十五度角的脸。
幸福的尺度是什么?酒精能走多远?这是个位置而值得探索的话题。不过,很多人为了这个研究课题,而魂断长江大桥。至于我本人,个人认为,没有什么舍身钻研的勇气,但却愿意浅试一脚,感受身临其境的奥秘。
最深的秘密是无法表达的,像一棵毒草,种在了心底。我拼命捂住它,不想让它见光,怕它一旦钻出来,就会变成粗壮的藤条,告知了别人,控制了我。
当我正突然为这样丁点的鸡毛小事觉得烦恼,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发酵,我向一边窗外看了一眼,外面原本一片漆黑已经是微微发亮了,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我倒床翻身就睡。
当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当南瓜变成华丽的马车,公主的时刻却不一定会来到。因为那双水晶鞋它并不合适,我穿着它不能与王子共舞一曲却轻易被硌伤;而华丽的马车也只是带人驶向无法预计的世界...
以后的几天我神经绷得跟钢丝一样笔直,生怕一切不如我的预想,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就低头看自己脚尖。坐车的时候我也静默不语,而他起先对我可以疏远他这件事并没有记在心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天,终于爆发了。
这天早上,我端正的在椅子上坐着。蓝天白云,微风和熙,确实是个早起上课的好日子。我拿起刚倒上的鲜牛奶,还没来得及张嘴去喝,便被人夺走。
我讶异地抬头,竟发现,顾蓝本就站在自己面前,吓得我赶紧转身,撒腿就跑。但没跑出几步,我衣领便一紧,接着被逮回顾蓝本面前。顾蓝本冷冷看着我:"你跑什么,看见鬼了?"
我摇摇头,浑身鸡皮疙瘩乱跳,鬼哪里会有你可怕呢?
顾蓝本就着我的手,把我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急了,居然喝我的,我指着桌上还剩下半桶的牛奶,小声反抗道:"还有那么多,你自己不会倒呐。"
顾蓝本理直气壮的斜瞪,又接着喝了口:"谁让你不给我准备一杯,有教训你才能记得住,下次记住了吧。"
我看着他因大口喝而残留在嘴角边一条奶迹,和印在杯子上的唇印,吞口唾沫:"哦,你这么很不讲卫生。"
顾蓝本白我一眼:"亲我的时候,我满嘴的口水都喝过了,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卫生了,再说,你那一脸的欲求不满,一看就知道是急缺男性荷尔蒙,我免费帮你补补。"
"谁说口水能补,再说我有那么明显吗?"我低下头,掏出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没有啊,哪里是男性荷尔蒙过少,最多是女性荷尔蒙过多。
顾蓝本见我还是一脸的茫然,拍了我的脑袋一下吩咐:"以后荷尔蒙失衡的时候,记得找我,明白吗?"
"可是我为什么找你啊。"我喃喃说道:"我要是失衡,完全可以找个男朋友中和一下。"
"你,你翅膀硬了是吧。"顾蓝本威胁:"再敢说个不字,我直接把你推到楼上。"
我吓得一头直发又立即变卷,乖乖,我的腿可是才好呐,忙点头如捣蒜:"我找,我一定第一时间找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