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小娘们,差点踢断老子的命根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哥儿们,大家一起上。"
李昕一听这话,彻底地蒙了,死命地挣扎着,可一个女人微薄的力量又怎么抵得过三个男人的蛮力,不消多时,她就被两人男人按在地上。
"哧啦..."
她的外套被扯了下来,里面的衣服从裤子里被拉了出来。
"救...呜呜..."李昕尖叫着,双眸瞪得如铜铃大。
三个男人怕她的呼救声引来别人,其中一人将撕碎了的布条绑在她嘴上。
内衣的带子被扯了开来,裸露出来的雪白凝脂令三个男人都疯狂起来。
几双大手迫不及待地往她胸口处探去,她已经绝望了。
"砰!"
工厂大门被一股外力从外面踢了开来,正脱着裤子的陈六指看着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四个男人。
"嗷..."
看到地上的情景,怒火中烧的贝毅一脚便将陈六指给踹了开来。
其余两个男人一看这架势,顿时愣住了。
熊猫几人也不客气,抡起拳头就往三个男人身上招呼,出身富贵的他们虽然有保镖暗中保护,但本身从小就有人专门教导武艺的,几个小喽罗哪是对手,三两下就给摞倒了。
此时,地上的李昕上半身几近赤踝,睁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天花板,似乎连刚刚的打斗声也没听到。
熊猫三人同时识趣地转过头,将眼神投向别处。
贝毅疾步走到她跟前,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紧紧包裹住。
她嘴上的布条被松了开来,双眸瞪得死直,好像一个没有反应的瓷娃娃,只是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瑟瑟发抖。
他想开口问她有没有事,可看到她的样子,喉咙就像被什么哽住,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她被吓坏了吧?
幸好他们及时赶到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看到她脸上明显被虐待过的红肿,俊魅的脸庞一下子又变得铁青。
转身,狠狠一拳将欲站起身逃跑的陈六指揍倒在地。
紧接着,一拳重过一拳地招呼在他身上,陈六指从一开始的嗷嗷叫到后来的求饶,最后,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承受着贝毅的怒气。
这些发小们哪个看到过他如此暴虐的时候?本来也是凉凉地看热闹,只是这会儿躺在地上的那位口吐鲜血的模样,似是不大好。
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人命可不划算,他们通知的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
熊猫拉住贝毅,不赞成道:"阿毅,住手。"
要收拾这种人渣多的是办法,现在不是时候。
盛怒中的贝毅根本就当熊猫是空气,手被拉住,干脆直接用脚踢的。
"喀嚓。"
空气中又传来肋骨断掉的声音。
怒火滔天的贝毅抬起脚,又要往陈六指胸口踢去,突然,他感觉身体被一股小小的外力拉扯住。
低头,看到她小小的手扯着他的衣角,全身抖得像落叶般,上下唇抖动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悠悠地朝他摇着头。
看到她嘴唇发白发青的样子,郑大钱将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递给贝毅,贝毅又裹在李昕身上,将她抱起出了门。
"贝少,我们要给李小姐录一份口供..."
局长拿着手帕抹着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问。
她不知道他运用了什么势利,整个警察局的人都对他们客气到不行。
好像深怕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大难临头似的。
见贝毅并未反对,局长赶紧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小警察。
小警察看到对面坐着的两人,拿出录音笔,也许是上次有一面之缘,也许是刚来警察没多久,并没有其他人一样的对贝毅的惊惧之色,反而笑嘻嘻道:
"李小姐,你可真行,上次,直接把陈六指给吓晕了,这次,他命根子差点被你踹断,你..."
感觉怀里的人儿因为这句话又瑟缩了一下,贝毅冷冷地瞪了小警察一眼,小警察说不下去了,张口结舌。
好强大的气场!
贝毅起身,抱着李昕往门外走,"熊猫,这里你搞定。"
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撕开她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淤痕,一双眼又再次盛满了噬人的杀意。
"贝...贝毅..."
出事后,她第一次出声,牙齿还在打着颤,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下来。
他的心倏地一紧,强压住血液里面的暴虐分子,打横抱起她,进了浴室,往浴缸里面注满热水,似是怕惊到她,放低声音道:"洗个澡先。"
说完,他转身,他的手掌却被一双小手死死拽住,他转头,看到她眼中仍未消褪的恐惧。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害怕一个人。
他的脚步顿住,那双美丽而空洞的大眼睛让他心神一窒。
他伸手,想要解开她身上的钮扣,她条件反射性地退后一步,抓紧胸前的衣服,眼神闪过痛苦的挣扎。
他也不逼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直到她松开双手,抬眉看他。
他才又再次上前,慢慢地将她身上的衣服脱掉,当他的手指不小心滑过她裸露的肌肤时,她仍是一颤,却并没有抗拒他。
热水让她渐渐回暖,她不再冷得发抖。
然后,她开始呕吐,不停地呕吐。
他拍着她的后背,一句安慰的话也没说。
吐完了,她拿起浴球,抹了很多淋浴露在上面,不停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她要抹去那些痕迹。
所以,他并不阻止。
只是在她准备要洗第四遍的时候,他才夺过她手中的浴球,将她身上冲洗干净,用浴袍将她裹了起来。
她和他都没发现,他的动作温柔地不可思议。
他拿来吹风机,将她的头发吹干,然后,抱着她躺到床上,他的手放在她背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安抚着她。
埋在他怀里黑色头颅先是僵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松软下来,然后,一句像猫咪般的呜咽声从被窝里传来。
而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傻丫头,哭出来就好。
怀里的人儿揪着他身上的衣服,肆无忌惮地将自己隐忍了一晚上的眼泪和惊惧哭了出来。
很久,很久,终是哭累了,只能不断哽咽,打了几个嗝,睡了过去。
低头,看到她浓密的睫毛下那残留的泪痕,灼灼闪光,分外的惹人心怜。
他轻轻地起身,从浴室里面拧了一条热毛巾,帮她脸上清理干净。
知道她被劫持后,他的脑子居然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一种深沉的恐惧感攫住了他所有的思想,要不是老麦适时唤了一声,他也许就只能呆愣着坐在沙发上,无法动弹。
指腹轻轻地婆娑着她被咬着血印的红唇,心下一阵刺痛,墨眸闪过一抹心疼之色。
许久,这才起身,走到阳台外,拨通了一个电话:"那几个人,想办法让他们一辈子待在里面,另外派人打点在给我好好'招呼';他们..."
挂断电话,他简单冲了一个澡,然后,又回到了大床边。
他轻手轻脚上了床,她似乎是感觉到温暖的热源,自动自觉地靠了过来,窝在他怀里,嘴角抿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拥着她,看着她依赖的模样,心里就像空空如也的水缸突然被一股清澈甘甜的泉水填满的感觉。
一种毫无预警突如其来的满足感荡满他的四肢百骸!
睡着前,突然一个想法划过心头,也许他们可以试一试。
因为,有些事情的发生,越抗拒,越深陷。
第二天,好不容易在天亮时才成眠的男人翻了个身,右手习惯性一探,却摸到已经没有余温的被窝。
脑中一个激灵,突然,眼皮猛地掏开,一股恐惧袭上心头。
他跳下床,正要奔出卧室,张嘴欲喊她的名字,却突然顿住。
一抹白色的身影赤足站在落地窗前,微风吹起她柔顺而飘逸的长发,白色的睡袍被吹得鼓鼓的,衣角也随着微风起舞,显得她愈发娇小玲珑。
长度只及脚踝的睡袍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腿径,犹如皓石般的脚背下连接着十根细葱般匀称的脚趾,很自然的淡粉色,像一根根上好的羊脂玉石,泛着柔和的光芒。
许久,他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微微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背对着他的她慢慢地朝半空中伸出五指,好像在感受风从指间飞流而过的感觉,脑后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飘飘欲仙。
他突然一惊,感觉那阵风好像要将她带走似的。
身体霎时僵凝住,原本撑在床沿的手掌瞬间收紧,想要做点什么,身体却像石化了般,动弹不得。
半晌,那抹白色的身影缓缓地回过头来,黑发在她脸上飘拂,见到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看她,她愣了一下,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捕捉到她眼神中那一抹来不及收回的忧伤,他的心突然微微刺痛着,想要说什么,却又只能硬生生吞下,他好像正面对着一颗水晶球,因为晶莹剔透所以不敢碰触不敢惊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