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渊一起回了家,路兮琳莫名的觉得安心不少。
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都有他在身边。
“今晚好好睡一觉,你看你,才一天不见,人都憔悴了!”贺文渊搂着她,温柔的对她说。
路兮琳窝在他的怀里,明明他就在身边,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够一般,还用力的将身体往他身上贴紧了些。
“别乱动,再乱动我要受不了了!”
自从两人开了色戒,贺文渊的欲望就变得越发的强烈,很多时候只要想一想她,身体都会迅速的产生反应,这让他很是懊恼。
路兮琳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停了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如果他要,她不会反对,只是现在浑身都疲惫无力,所以并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迎接他。
于是为免他把持不住,路兮琳连忙出声:“我很累。”
“所以你就乖乖的,不要点燃我。”
“我没有!”路兮琳小声嘟囔,“明明是你自己想法太强烈!”
“那也说明你有魅力!”贺文渊暧昧的说。
“我要睡了!”路兮琳不想跟他继续这个在嘴上仍旧让她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题,于是低声说道。
“嗯,睡吧!”
贺文渊轻柔出声,说时,还紧了紧臂上的力量,像是要给她更多的安全一般。
不过这种距离的拉近,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最后嘛,贺文渊作为主力劳力者,更是累得吁气。
得到满足的贺文渊总算是老实了下来,路兮琳也终于落了清静。
不过这一折腾,她却是没有了睡意,反而变得更加清醒。
“辛苦你了我的宝贝!”贺文渊在她额前吻了一下,心疼又温柔的说,说着,他顿了顿又继续:“好了,睡觉吧!”
说完他就要关灯,路兮琳见状,却连忙出声唤住他:“文渊。”
“嗯?”
“你困了?”
“怎么了?”贺文渊对她突然的询问有些疑惑,于是也不回答她,只是反问。
“你要不是不困,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
路兮琳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轻声问。
贺文渊说不上困不困,只是听她这么一说,他便直接顺了她的意。
“好!”他果断应允,“那你想说什么?”
路兮琳和他四目光对,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默了小会儿,才缓缓的开口。
“文渊,你对安宁……真的只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吗?”询问时,她语带小心。
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在面对感情的时候,原来和很多女孩子一样,变得不自信不信任,自私又多疑。
她也知道这样的话问出来对两个人的感情是一种无形的伤害,可是她真的安不下心来,尤其是想到昨天贺文渊去接安宁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忽视,他一路狂飙不要命的车速,都让她深深的受伤。
而这些,也是她无法让自己自信起来的原因。
原本自己和贺文渊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础上,因为长时间的相处而产生的感情,路兮琳根本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坚固,又是否能够经得起风吹雨打。
老实说,她真的没有底气,也没有把握。
而相对于自己,安宁则不同。
她和贺文渊数年的感情积累,即便是贺文渊口口声声说对她只是兄妹之情,可是他对她的宠爱,分明到了纵容无度的地步,加上安宁又那么喜欢他,谁又能保证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事情不会发生变化呢?
世间之事,变化无常,路兮琳根本就不敢想!
“怎么突然又想起来问这个?”贺文渊有些跟不上她的话题。
路兮琳看着他,依旧是认真的语气:“你回答我!”
“真的!”贺文渊不假思索,“我对她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没有其它!”
路兮琳听罢,眸光微闪,眼中划过一丝忧色。贺文渊见状,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迟疑出声,她垂了捷眸,才又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她怎么能够踏实?安宁这才回来几天,自己就跟贺文渊起过这么多次争执了,而且每一次都跟她有关。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贺文渊轻问。
路兮琳摇摇头,声音有些低落。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安宁,我就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尤其是想到在医院里的时候,她那明显的挑衅的目光,路兮琳就浑身都不舒服。
“你看你,怎么老是胡思乱想?我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我跟她以前没可能,现在也没可能,以后就更不可能!”
“可是你看她才回来几天,就让我们吵了这么多次!”
“那是因为你想得太多!”
“你说我怎么能不多想?你知道昨天你找不到她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反应吗?那时的你一颗心全都在她身上,完全把我视作无物一般,你知道她在南山的时候,一路上不要命的开车过去,你知道当时的我坐在车上有多担心多害怕多难受吗?可是我什么都没能说,我知道你担心她,所以不想让你觉得我小气挤兑她,那个时候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你眼中在你心里的存在!”
路兮琳一股脑儿的将自己的心情倾吐出来,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她只要想一想在车上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再想想贺文渊当时的表现,心里更是又疼又堵。
“对不起,我知道我忽略了你,但宁宁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这是我们贺家欠她的,也是我父亲欠她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而且我曾向她爸爸承诺过,要好好照顾她,所以我对她,只是在尽一个作为男人的责任。”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路兮琳总是在电视上面看到那些英雄一般的人物豪情万丈的喊着这句口号,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渴望感情安定的小女人,所以她没有那么多深刻的理解。
“我知道,但是你已经对她很好了,疼她宠她这么多年,送她出国留学,给她贺家小姐的身份,给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兮琳,有些东西不是金钱或者物质可以弥补的,她缺失的是家庭的温暖和亲人的关爱。”
“可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而你能给她的也给了,再说你再继续这样宠她,只会让她变得更加骄纵,也只会让她对你抱有更大的希望,她已经是大人了,你能这样对她一辈子吗?你又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办?”
说着说着,路兮琳竟是有些情绪激动。而她的心里是不安的,那种不安让她感到有些东西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
“我们不会有任何改变,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是我的妻子!明白吗?”
贺文渊紧定而毫不犹豫的对她说,可是路兮琳却并没有感到安心。
也许我们可以把很多话说得坚定不移,可是谁能够保证在善变的世事面前,不受任何影响?
人生之所以有太多的无奈,正是因为每一个下一秒都无法预知!
他虽然给了她承诺,却也巧妙的回避了她提出的问题,也就是说,他对安宁的态度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是这样吗?
路兮琳在心里轻问。
她同样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是默了数秒,她才抬眼望向他,然后轻声说:“文渊,我想搬出去住!”
“怎么又想要搬出去?住在家里不好吗?你工作那么累,在家各方面都有人照顾!”
“这件事情我很早就想了,只不过一直没说。”路兮琳笑笑,“其实我没有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习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即便是已经大半年都这来了,可是我还是无法真正的融入到你家的生活习惯中去。我喜欢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不是每天早上无论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都要按时起床下楼吃早餐,我也喜欢出门就是成片的普通小区,走到楼下的时候有相识的邻居,而不是和我原本的生活有着巨大差别的富人之地,每天有很多不同的豪车在我们门前经过,可是出门后,即便是相邻而居,却连彼此姓什都不知道。”
这些话全都发自路兮琳的内心,也是她这么长时间来,在贺家的生活中真实的心理状态。
她以为自己可以这样默默的承受,一直到两年期满,可是她发现,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必然会发生改变。
比如说现在,想要搬离贺家宅子的念头再次变得强烈起来。
当然,她想搬走,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原因,最重要的是安宁。
不过短短几天,两人面对面的相处时间严格算下来甚至不到十二个小时,可是路兮琳却非常的不喜欢她,甚至反感,而她也能够感觉到安宁对自己的敌意。
而且在这几天里,安宁已经影响了她和贺文渊之间的生活。
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给她带来这么多的事,以后若是一直住在同一屋檐底下,谁能保证还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越想,路兮琳就越觉得有搬走的必要。
“说到底,其实还是因为宁宁对不对?”路兮琳没有明说,但贺文渊却并非不知,所以直接问她。
路兮琳对上他的目光,咬了咬唇,最后吐了口气,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因为安宁才想要搬出去!”
“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可她不是孩子了,她比我还大!而且你自己也知道了,她已经摆明了要破坏我们两人,如果我们再继续住在这里,那不是明着给她机会吗?”
唇印的事情,贺文渊虽然心里也的确如路兮琳这么想,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想法主观意识太强,他不相信安宁真的会那么做,或者说,是他不愿相信。
而重要的是,他没有想过搬出贺家。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生活在一起,你说呢?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的话,那以后我尽量跟她保持距离,也绝对不再让她碰我,这样行不行?”
贺文渊好言相劝,路兮琳听了,还想再坚持,可是却被他紧紧一拥,柔声说道:“好了,已经很晚了,赶快睡吧,我也困了。”说完,他还不忘加了一句:“总之不管怎么样,记住我的说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改变我对你的感情和我们的关系!”
路兮琳在他怀里自嘲的笑了笑。
真的吗?真的不会改变吗?
这么脆弱的关系,是不是真的能够抵挡住一切不可预见的未知?
第二天,贺文渊把路兮琳送到单位后,便调了车头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杨岸飞正准带安宁去做检查。
看到贺文渊,原本心情低落的安宁顿时眸光一亮,低落的情绪一扫而光,整个人更是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兴奋又有些委屈的说:“文渊哥,你终于来了!”
贺文渊的脸部肌肤不太自然的抽了抽,然后掰开她的手,让她离开自己的身体。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影响!”他不忍心对她说重话,只是好脾气的提醒她。
安宁听罢,却是唇角一勾,不以为意的回答:“什么影响啊?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贺文渊不想跟她纠缠这个话题,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问一旁的杨岸飞:“去做检查?”
“嗯!”杨岸飞应了一声,贺文渊又道:“那你赶紧带她去吧!”
说着,他将安宁往杨岸飞身边推了推,安宁忙问:“文渊哥,你不陪我吗?”
“不了,我得赶回公司,今天有会!”贺文渊找了个借口。
听他以工作为由,安宁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因为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状况,所以只是一些常规性的检查,也不需要等检查结果。
而在得知没有任何问题过后,安宁决定下午出院。
原本杨岸飞打算直接帮她办理出院手续,然后送她回家,可是她却坚持要贺文渊陪她。
杨岸飞执拗不住,只能看着她给贺文渊打电话。
“文渊哥,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你下午能来接我吗?”她在电话里问贺文渊。
“岸飞不是在吗?让他办完就送你回去!”
贺文渊婉拒,他答应过路兮琳要和她保持距离,所以他决定,凡事能够不必亲自做的就尽量不再插手。
“他……他正好有朋友找他有事,十分钟前刚走。”
安宁瞄了一眼床前的杨岸飞,随口撒了个谎,而听到她这话的杨岸飞更是眉头一皱,瞪了她一眼,安宁却只是咧开嘴朝他无声的贼笑。
“那我让妈过去吧!”
“啊……不要不要!”一听他要让谢娇容过来,安宁连忙拒绝。
开什么玩笑,让谢娇容来接她,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自己进了贺家之后,她叫了谢娇容这么多年的“妈”,也曾想尽办法的努力讨好她,可是她对自己却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她是害怕跟谢娇容相处的!
听她拒绝,贺文渊又提议杨管家,甚至连邓琪和贺文策都被纳入了建议里,可是仍被安宁一一否决。
当然,要让她一个人回去,贺文渊也是不忍的,而安宁最后又对他施放撒娇之术,说:“文渊哥,你来吧好不好?”
于是就这样,贺文渊最终还是不得不向她妥协。
得到贺文渊的肯定答复同,安宁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中午还特地和杨岸飞一起去了医院附的餐馆吃饭。
这两天她都一直吃特别配制的营养餐,而那些营养餐的配菜要么是没有她喜欢吃的,要么就是喜欢吃,却不是按她喜欢的口味烹制,所以这顿饭对她来说,简直可以用久违来形容。
吃饭时,看她一脸兴奋,
杨岸飞忍不住笑她:“出来吃顿饭就这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平时怎么受了虐待呢!”
她真的只是因为吃饭才兴奋的吗?杨岸飞当然知道,只是他不想去深想罢了。
安宁听了他的话,不由咧嘴一笑,毫不掩饰的说:“虽然这顿饭对这两天的我来说,的确值得高兴,不过比起文渊哥来接我出院,就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杨岸飞微微一怔,眸光忽然之间黯了黯,他就知道,能够让她真正高兴的,永远都跟贺文渊有关系。
而想着,杨岸飞只觉得心里隐隐的发涩,
尽管他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严格说起来也是年龄一大把的“老”男人了,可是在面对安宁的时候,他却像个小处男一样,随时都会有这样的情绪出现。
“其实……你对文渊的感情,真的应该收敛收敛了!”杨岸飞沉默了小会儿,便又再次开口,而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劝导,同样的,也掺杂了一丝失落。
“干嘛突然这么说啊?”安宁抬眼瞄他,“有什么收敛不收敛的?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想到早上贺文渊要她注意影响,她便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现在又听到杨岸飞说类似的话,依旧没有引起她的在意。
“以前文渊没有结婚,你的确想怎样都没有关系,因为他疼你,可是现在他毕竟是有妇之夫,所以你应该为文渊和你的嫂子考虑考虑。了解你们的人或许会理解,但你嫂子毕竟跟你还不熟,万一她看到你这样,她该多难受,你说是不是?”
杨岸飞耐心的跟她说着,那天晚上送路兮琳回去,他分明看得出来她满腹的重重心事,还有昨天在医院看到贺文渊照顾安宁吃饭的时候,路兮琳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可是她却一直隐忍着,连杨岸飞看了,都有些不忍。
当然,他会跟安宁说这些的原因,并不是他对路兮琳有多么于心不忍,而是他很清楚,安宁和贺文渊永远没有可能,所以他不想让她受伤不想看她痛苦。
但是安宁又怎会理解他的一番苦心,并且她的心里本就坚持的认为,贺文渊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从而使得他必须跟路兮琳结婚。
不过这个原因具体是什么,安宁一直还没有想出来。
“她难受?那我还难受呢!文渊哥不声不响的就取了她,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你,明知道我喜欢文渊哥,却还帮着他瞒着我这件事,那你们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啊?我就不难受吗?”安宁反问,问完,她又加了一句:“还有啊,她不是我嫂子,就算他们结婚了,我也绝对不会承认,而且……”
杨岸飞没告诉她,贺文渊结婚的事其实连他也是几个月后才听说的,而是直接对她那句“而且”发问。
“而且什么?”
“没什么!”安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总之,我绝对不会为了谁而改变,尤其是那个女人!”
她的态度很坚决,杨岸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再说。
见他不再说话,安宁也安静的吃起饭来。
杨岸飞借着沉默之时给她盛了碗汤,把汤递到她面前时,还不忘嘱咐她小心烫。
对他并不亚于贺文渊,甚至有时候还超过贺文渊的宠爱与体贴,安宁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同样,她也很享受这种被当成手心里的宝也呵护的感觉。
而除了对他没有像对贺文渊的感情之外,杨岸飞在她的心里的位置,亦仅仅次于贺文渊而已。
“对了岸飞哥,等会儿吃过饭你就先走吧,我一个人回医院就行了!”
片刻后,安宁忽然开口对他说。
杨岸飞听了,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安宁并非真的像她所表现的那样没心没肺,所以杨岸飞的失落她是看得出来的,但她给不了他太多的安慰,而那些所谓的安慰,也许说出来过后,反而会变成另一种伤害。
于是她只好假装没有看见!
吃过饭,杨岸飞便如她所愿,没再陪她回病房,而是直接取车离开了医院。
回到病房过后,安宁立即给贺文渊打了电话,然后很快约了时间。
下午三点,贺文渊如约准时的出现在了医院。
办完手续离开医院,上车后的一路上,安宁都表现得很兴奋,不时找着话题跟贺文渊闲聊,贺文渊因为开车,并没有跟她说得太多,大多时候都是她说他听。
即便这样,安宁也并不觉得无聊。
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哪怕他不说话,她也会无比欢喜。
车到半路,贺文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由于开车的关系,他不方便接听,于是便让安宁给他接耳机。
安宁原本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结果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临时改了主意。
“是岸飞打来的!”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亲爱”两个字,以及同时出现的路兮琳的照片,她随即对他撒了个谎,接着又继续说道:“我帮你接吧!”
而贺文渊一听是杨岸飞的电话,也没有在意,反而正好让他省事,便随口应允:“嗯,那你帮我接一下,问他什么事!”
安宁等着就是他的这句话,当然,她也确信他会这么回答,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只是一个电话,对她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于是安宁唇角一勾,划开了电话屏幕。
“文渊,今天晚上有老师过生日要聚餐,我会晚一点回来,你就不要来接我了,等结束的话我会自己坐车回去的!”
没等这边的安宁说话,当然,安宁也没打算先开口,便听到路兮琳的声音传来!
听她说完,安宁微微一笑,娇脆的声音随即响起。
“好,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转告他的!”
一句话,说得路兮琳不由一怔,甚至默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
“文渊呢?他的电话为什么在你手上?”
路兮琳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色平静的问她。
“他当然来接我出院了,我们刚从医院出来没一会儿,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安宁亦是语气自然的回答,而这样的话在贺文渊听来,根本听不出丝毫的破绽。
杨岸飞喜欢安宁,即便是打电话过来询问她,贺文渊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他没有任何怀疑。
路兮琳听了安宁的话,心里一股气顿时涌上来,堵在心口的地方。
可是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她知道,谁先沉不住气,谁就会失去先机。
她也庆幸,现在幸好只是在电话里,所以安宁并没有感觉到她的反应。
不过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再继续这通电话,于是她客气的说了一声“麻烦了”,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安宁为免事后贺文渊发现,还顺手删掉了这通来电记录。
“除了问关心你之外,还有别的事吗?”贺文渊问。
安宁将电话放回到原来的地方,笑了笑,说:“没有了,他就是问问我现在在哪里,我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才打到你的手机上。”说着,她还故意拿出自己的电话看了一眼,然后讶异出声:“哎呀,原来是没有电了!”
家里除了莫嫂和杨管家外,其他人都不在家,于是贺文渊差了莫嫂送安宁上楼,自己则跟着回了公司。
因为有应酬,所以快下班的时候,贺文渊给路兮琳打了电话,想要告诉她今天不能去接她了,让她自己回家,却发现路兮琳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他猜她是不是有事所以不便接听,所以几次过后,他干脆给她发了条短信,便出门去了应酬之地。
他早早的结束应酬回到家后,却他发现路兮琳不在,而路兮琳回来时,已经是夜里快十二点钟,并且满身的酒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