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九章 钱清童,别高估男人的心,尤其是我时兆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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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清童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看着黑地似是染上了墨汁一般的眼睛,心下狠狠一抽,好似积郁了这半个月的委屈在一瞬间铺涌入了喉咙,爬满了她的咽喉。

"时兆桓,你就是个混蛋。你是不是也看我老成这样,所以也来欺负我?"

钱清童说着说着突然哭起来了,还是她曾经最讨厌别的女人没事在男人面前出现的那种啼哭,虽然她哭地时候自己此时在这后生面前表现出这种曾经最讨厌的行为抱以绝对的耻辱。但是,财神爷此时此刻就是相当地不开心!就是忍不住想要哭!

钱清童一边哭着,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没用,但是想到自己现在容颜成了这种模样,还要光明正大地在这后生面前露脸,她就非常非常地不舒服,忍不住难过!

去他奶奶地曾经厌恶,现在她就是想要哭,那也没有办法!

见她突然哭了,而且这画面分明是自己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将一个老太太弄哭了,虽然没有人看着,但时兆桓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只是…。。对着钱清童这样的女人,不这样做根本就没有可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事。

细细一想,他从未见过她哭,想不到第一次遇见还是这样的情景,而且还是自己把她弄哭了,想他时兆桓平生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做过,就是没有把一个女人或是一个老人家气哭过,而且还把她给弄地发火大哭,他抿着的薄唇微微松了劲道,心下一软,声音也低软下来。

"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你分明就有!说话语气那么不好!我是老人家誒!你一个晚辈说话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不要搞地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一笔账似的!不然你干嘛对我那么凶啊?"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时兆桓大骂,好几次鼻涕都贴在她人中位置她都没察觉,只是拿袖子随便一擦,看地时兆桓暗暗皱眉的同时,顺便想起之前钱清童最爱拿小拇指去掏耳朵的习惯,这两个动作一连贯地想,他嫌弃的时候便愈加肯定这老太太绝对是那女人!

他试着忘记自己看到她拿袖子擦鼻涕的样子,手臂半伸在她肩头,却似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一般没有落下去,睫毛下的眼神有流光在涌动。

"你不要想多了,我语气有那么差吗?"男人满脸氤氲不开心地道。

"当然有了!"

"我只是...你说你病了,他们也说你身体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唯独我一个人被你瞒着,像个神经病一样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这样一天到晚疑神疑鬼?"

他抽出两张卫生纸给老妇人擦了擦脸和鼻涕,兀自点燃一根烟,没有再看她,只望着窗外的夜景,飘忽深邃的眼眸被青白烟雾模糊了一大片。

"钱清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我看不明白你。"他突然而来的阴沉让钱清童顿时止住了啼哭,惶惑地看着他冷峻却染着一丝颓靡的侧颜。

"你说你是咸阳人,你那两个亲戚把你带走了,可我让人查,咸**本没有你和你那两个亲戚的人。"

他眯起眼睛,随即抖了抖烟蒂,"你倒是好,什么消息都不留,留下地也全部都是假的。"

钱清童也怔怔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所有。

"我记得你在医院外时说过,你流浪久了,便有了游戏人间的心思。我想,你是不是随遇而安,什么地方好便多留一会儿,不好便走地早早的。"

"看守所那夜,是我看了胡卡拿的视频,一时冲动误会你和尹书阁是一路人,我有问题在先,可你是不是也该解释地清清楚楚,让我连怀疑误会的资本都没有?"

他顿了顿,又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的烟雾在两人面前缭绕成了一个长长的圈子,将他二人紧紧包裹在中央,挣脱不得。

他侧身,阴暗的眼神刺透烟雾射向她的身子,似是要将她刺穿,声线好听而沉郁,带着让人沉迷其中的诱惑力,"还是,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人自作多情,而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坦诚相见的打算?"

钱清童胸口一紧,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夜景,眸中星光斑斑点点,闪烁不定。

时兆桓看着她的眼睛,轻启薄唇,"钱清童,别太高估一个男人的心,尤其是我时兆桓。你觉得一个给我留下这么多秘密的人,又让我永远也解答不出来的人,我敢笃定主意等多久?"

他最后一句似是警钟一般猛然在她心头一敲,她身子一颤,像是沦陷在副驾驶位置上动弹不得,开始还提心吊胆的胸口瞬时空了下来。

他这是...在警告她吗?

她回头,神情怔忡地望着他,那眼神里的受伤的意思很明显。

时兆桓见她眸中星光斑点闪耀,心下一软,别过了头不再看她。

他话说重了吗?可又能怎么办呢?

他不这样威胁她,让她感到危机感,这女人能隐瞒他一年就还可以再隐瞒一辈子。

所以他不会收回刚才的话,无论是出自对她的威胁还是那内心深处暗藏的念头驱使,他都不会收回刚才那半真半假的威胁话,否则这女人会洋洋得意地飞上天的,把他继续当猴耍!

而他,抱着遗憾和未果明明白白地等一辈子都没关系,却唯独不会做个糊里糊涂被蒙在鼓里的情种,在别人的人生戏剧里扮演一个傻蛋一般的路人甲。

一时无话,谁都没有说。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兆桓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拿出电话便看到是爷爷打来的,顺手便接听,"爷爷?"

"你在哪儿?"老爷子在电话里道。

"还在万重楼下。"

电话那头突然寂静下来,时老爷子沉吟片刻才道:"她跟你在一起吗?"

她?

时兆桓深邃眼底划过一抹深色暗流,随即想起了什么,轻启薄唇,徐徐吐字:"在。"

"我在望江亭等你,你带着她过来。"

时兆桓眯起狭长的眼眸,城市的灯红酒绿在隔着车窗投射在他黑白分明似是五子棋局的眼眸之中,"好。"

车厢内还残留着经久不散的烟雾味道,让她有些呼吸不畅。他挂掉电话,半靠在驾驶座椅上,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

爷爷...似乎知道很多。

钱清童看着他失神落魄的样子,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说,咽下喉中唾液,声音沧桑而喑哑,"我先走了。"

"爷爷要见你。"薄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勾住了她。

她动作一僵,神情间迅速划过一抹惊异之色。时兆桓暗暗打量着她眉目之间的神情变化,眸中颜色愈加深邃了。

"你爷爷,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她垂下眼睑淡淡地道。

"既然你觉得无关,当初又何必救醒他?好叫他对你感恩戴德?"男人冰冷的声音传入她耳朵中,带着一丝冷嘲,"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和你也没有关系?"

他声音低沉,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但在人听来,却明显听到潜藏其中的愠怒。她眼神飘忽不定,望着四周夜景,目光竟无一处可安。

见她神情如此,时兆桓眉目间的冷嘲愈加浓厚。

所以说,自己说了那么重的话在警告她,她还是要继续隐藏下去了?

他绯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僵直如铁的线,半晌后继而又泛起一丝阴冷的嘲笑。似是在嘲讽他,也似是在嘲讽她。

原来这么久以来,自己在她心里,竟是如此无足轻重的地位?

既然如此,钱清童啊钱清童,你又何必将自己扮作一个济世救人的圣母广布恩德?帮了我便帮了,救我便救了,又何必告诉我,给我留下这么多牵绊?

"我怎么早没发现,你的城府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深。"

他带着愠怒不动声色地说完最后这一句,却不给她任何下车的机会,趁她走心之际将有些松了的安全带重新扣好,随即一轰油门,"爷爷要见你,什么事见了之后再说。"

从万重楼到望江亭的一路,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侧首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留不住片刻风华的夜景,一个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冷漠的目光隔着挡风玻璃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大道。

只是时兆桓向来开车极慢,但此时的速度却不快不慢,平稳匀速。

望江亭在嘉云江北岸一座小山上的观光地方,平时除了夜里来纳凉的老人家会时不时上来看看夜景,来往之人并不多,兼之此时已经将近十点,这座小山上的人更加少了,周遭是密密丛丛的绿化,此时正值夏季,树木枝繁叶茂,丛林间的一条小道自江边延伸至山顶之上的望江亭。

时兆桓一路驱车而上,很快便抵达嘉云江的望江亭,隔着玻璃外浅浅淡淡的灯,便看到亭子里此时正坐着一个老人背对外面,似是在观赏嘉云江夜景。

"爷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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