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离开之情深缘浅终成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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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中一画舫上,褪去盛装,换上便服的二人,望月对饮。

“箫箫,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黄妙妙盘膝而坐,望着天上的繁星,有些迷茫:“不做倾城了,我还能干什么呢?”

“不知道!”箫忆竹对此也很迷茫:“我也不知道,不再做雪舞后——我是该回到原点当梦灵公主呢?还是该执着的去寻那个谜?”

“谜?什么谜?”黄妙妙看向她,问道。

箫忆竹看向她,笑了笑:“你不觉得这个始将军很怪吗?”

“怪?”黄妙妙笑了笑,喝了口酒:“嗯!确实怪,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箫忆竹从衣领中,拿出那个水晶星:“你看看这个……”

黄妙妙看了看那个水晶星,惊问道:“你怎么也有这个水晶星啊?”

“也有?”箫忆竹对于她这句,疑惑不解的皱起眉头。

黄妙妙放下酒壶,从衣领中也掏出一个一摸一样的水晶星:“这个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爷爷说,这是他一朋友送给他的,最后他那个朋友,却成了我半个师父。”

箫忆竹看着那个水晶星坠,突然感觉好眼熟,她突然想起:“你是那个小女孩,那个送我巧克力的小女孩?”

“我送你巧克力?”黄妙妙指了指自己,问道:“我什么时候送你巧克力了?”

“十三年前,不对,加上我们来到了这里的一年,应该是十四年前。”箫忆竹想了想,说道。

“十四年前?”黄妙妙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那时太小了,不记得了!”

“在一家超市里,你妈妈和我妈妈说话,你把我拉到一边,送了我块巧克力……”箫忆竹回忆着说道:“我记得,你当时你告诉我,你叫……你叫——黄妙妙。”

“啧!你真知道我的名字啊?”黄妙妙咂了咂嘴:“那看来你是真见过我了,你在现代的名字叫什么?”她喝了口酒问道。

箫忆竹淡淡道:“黎小忆!”

“噗……”黄妙妙咳嗽着,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箫忆竹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说道:“没魂穿之前,我叫黎小忆。”

黄妙妙接过手帕擦了擦嘴,震惊地看着她,不确定的问道:“你不会是那个乐界奇女子——天音黎小忆吧?”

“是!”箫忆竹点了下头。

黄妙妙嘴抽搐的笑着:“我好像快中风了!”苍天啊!曾经遥望不可及的天音黎小忆——现在却坐在她对面,与她对饮?而且,还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来古代的现代人?究竟是戏剧化呢?还是上天玩她啊?

箫忆竹看着真有点像中风的人,问道:“你没事吧?”

“有点激动过度了,没啥大事儿!”黄妙妙摆了摆手,拿起酒壶为她斟了杯:“来,让我们为这场相隔十四年、跨越千年的相逢,干了!”

“好,今天我就陪你疯狂一回。”箫忆竹接过酒杯,与她碰了碰。

黄妙妙喝着酒,笑说着:“你应该这样说——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箫忆竹笑说道:“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

当他们乘小舟来到这画舫里,自船尾穿过画舫屋,来到船头处,便听到了二人的这番对话——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黄妙妙喝着酒,突发奇想道:“不如我来吟唱,你来舞如何?”

“如你所愿!”箫忆竹起身在上面起舞。

黄妙妙敲着杯子,轻吟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箫忆竹舞着,接道。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黄妙妙浅饮清酒,慢吟唱。

箫忆竹折腰,纤指提起那酒壶,醉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二人轻笑同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箫玉宇低吟着这两句,唇边苦笑。他又在瞎想什么?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

北宫冰蒂看着那畅饮,欢快跳舞的白衣女子。竟不知,她也有如此欢乐疯狂的时候。她不止可成冰,同样也可以化为烈火。

黄妙妙起身走到她身边,笑呵呵的说道:“我也会跳舞的,来,我给你跳段贵妃醉酒……”她脸醉微红,纤指兰花,身姿风流,舞姿妖娆,醉意朦胧的她,眼神妩媚中带着醉人的迷离。

箫忆竹和她一起跳起来,似乎要跳到地老天荒,永不休止。

二人不停地旋转,最后摔倒在船板上,倚栏喝着酒。

“告诉我,你要找什么谜?咱们一起找,省的这无聊的生活,让我乏味到烦恼不断……”黄妙妙眯着眼,笑着,说着。

箫忆竹看向她,说道:“那就一起找吧!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不过我知道,当谜底揭开的时候,也许你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黄妙妙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即笑了笑:“回家好!回家后,我就可以忘掉这里的一切了!不再会因为还不了阿郑的情而愧疚,也不会再因为和小月月无果的情而受折磨了……”

北宫寒月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她喜欢他?她对他有情?原来,他早已得到了那个如火般热情的女子的心了……

“谁是小月月?”箫忆竹对于这个人,一直不是很清楚。

黄妙妙笑了笑:“他啊?可厉害了!他是月国的皇帝——北宫寒月。”

“是他?”箫忆竹笑了笑:“确实是段无果的情!”

黄妙妙将头靠在她肩上:“箫箫,我好羡慕你,你有尊贵的身份,可以想爱就爱。”

“你错了!我是最身不由己的!”箫忆竹喝着酒,笑说道。

黄妙妙问道:“难到你不喜欢邪王吗?”

“不知道!”箫忆竹迷茫的望着天:“对于北宫冰蒂,我不敢太靠近,怕自己中毒!”

“中毒?”黄妙妙望天笑着:“你怕中了爱情的毒……”

“他太好了!就如同六哥哥说的——他是所有女子眼中的完美夫君人选。”箫忆竹说着,似是将尘封在心中的话,一次性全说出来:“我真怕!怕爱上这样优秀的他,到最后终落得心痛情伤!”

“最怕情深缘浅!”黄妙妙仰天笑着。

箫忆竹苦笑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好一句——若只如初见!”黄妙妙喝了口酒,起来摇摇晃晃自她们原来坐的地方,提起两坛酒,丢了一壶酒给对方:“今朝有酒今朝醉……”

箫忆竹接住那坛酒:“明日愁来明日愁!”举坛与对方畅饮一番。

黄妙妙坐回原处,喝着酒说道:“你的酒量不行!”

“我很少饮酒,酒精会使我的手抽搐,那样就没办法弹琴了!”箫忆竹边喝,边回道。

黄妙妙笑看着她:“你真可怜!”

“确实可怜!”箫忆竹似是忆起往事的说着:“曾经因为太束缚,束缚得我快透不过气来。我就想啊!干脆去山上……找间寺庙,出家得了!”

“暮鼓晨钟!”黄妙妙不知是笑还是哭:“好啊!如果我真回不了家,咱们就一去出家去……”

“嗯!出家好!清静!”箫忆竹陪她笑着,却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黄妙妙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你说的那个始将军是谁啊?你查到他多少资料了?”

箫忆竹起身说道:“本来我不确定的,可是我看到了他的笔迹,此人有个怪癖,写子不喜欢点‘点’。或是说,他不喜欢那个笔画,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说的人,跟我那个不正常的师父有点像哎!”黄妙妙也起身,搭着她的肩膀,说道。

“不正常?此人也不怎么正常,神经病一个。”箫忆竹抱着酒坛子喝着,显然已经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黄妙妙拍了拍她,问道:“你还没说……呃!到底查到了什么呢?”

“我查到了他是谁,我查到了他的好多不被人知的秘密。”箫忆竹看着她,无比认真道:“若我们猜错,你来到这里——是被他设计来的,你脖子上的水晶星,是和四国宝器相连的,他应该是运用磁场波动,把你给弄到这里来的。”

“磁场波动?”黄妙妙眨了眨眼睛。她是知道她这位怪师父,是个奇才。可他真的已经厉害到运用磁场、把她送到这里来的能力了吗?

箫忆竹笑了笑:“他有这个能力——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他何止设计你的人生,就连我……不也是一个被他设计的人吗?”

“王八蛋,死了还这么不安分。”黄妙妙气的骂了句。

箫忆竹大笑后,仰天大喊:“启星陨,你这个害人精,知不道你把我害得有多苦——”

黄妙妙半醉半醒和她一起大喊:“你个老而不死的贼子,别让我抓到你,否则姑奶奶我……就算欺师灭祖,也要宰了你——”

二人对望着,哈哈大笑着:“干!”

北宫冰蒂看向北宫寒月,说道:“小子,这次你可遇上大麻烦了!”

“彼此彼此!”北宫寒月笑了笑。倾……不!是妙妙,她怎么会是始将军的弟子呢?始将军不是死了一千多年了吗?可听她的口气,确实是认识始将军的,而且还很熟。而这个雪舞更是奇怪——她怎么也会认识始将军呢?而且如此熟悉始将军的习惯、以及作风。

她们几人赶来,便看到了醉的不轻的二人。

落霞看着不断灌酒的人,连忙走过去,夺了对方的酒坛子:“主子,您不能喝酒,您怎么又忘了?”

箫忆竹看向来人,笑了笑:“原来是落霞啊?没事!今儿我高兴,喝点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不怕再犯病了?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还不足以让你长记性吗?”落霞急促道。

北宫冰蒂看向身旁的人:“她有病?”

“她自小脾胃就不好,畏热怕冷,犯病时,胃绞痛,会让她非常疼痛,每次都如同经历生死大劫般……”箫玉宇被她们的谈话震惊的,竟把这件事给忘了,真该死!

北宫冰蒂听完,便走了出去。难怪落霞一直提醒她不可饮酒,原来她有胃病。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怒道:“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为什么她不能爱惜自己一些?她非要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才高兴吗?

箫忆竹抬头看向他,笑着:“北宫冰蒂……”

北宫冰蒂望着她不语,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箫忆竹对他笑了笑,随后看向后面的来人,打招呼道:“你们都来了?夜郎儿……你是夜郎儿?”她指中一个青衣书生,笑呵呵着。

黄妙妙看着那个人,说道:“他不会是你派的奸细吧?

“是!”箫忆竹回身看着她,说道:“告诉你个小秘密,他不止是我派的奸细,他还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玉面狼。”

夜郎看着旁边的众女一眼,闪身躲得远远的,笑了笑:“我说阁主大人,我为你冒着生命危险查神曲宫主,你不报答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可以没义气的出卖我呢?”

“我就怀疑这小子有问题!结果,他果然是有问题。”黄妙妙马后炮道。

步流痕有些害怕的往夜郎儿那边挪,他师父肯定也会出卖他的。这次死定了!旭日一定会杀了他的。如他所料,他的好师父,确实出卖了他。

“其实我也派人查你的……”黄妙妙打了个酒嗝,喊道:“流痕——你死哪去了?”

“师父,现在我没死,一会儿就会死的很惨了!”步流痕苦着脸道。

“步流痕,你居然敢骗我?我杀了你……”旭日银鞭如灵蛇,击向那个人。

黄妙妙丢出酒坛,为她那倒霉徒弟,挡下了一击,说道:“你这小丫头,火气也太大了吧?”

旭日瞪向她,说道:“我火气大不大,关你什么事?”

“旭日,不得无礼!”箫忆竹皱眉道:“妙妙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互查,只是想确定对方的身份,并无害对方之意。”

“朋友?”旭日看向她们二人。神曲宫主和天音阁主是旧友?这事儿也太……

“夜郎儿?”箫玉宇走向他,上下看了看那书生,疑惑道:“你真的是夜郎儿?”

夜郎儿旋身褪去了伪装,一身红衣,脸上一朵浅紫色的莲花,唇边带笑道:“六皇子,好久不见?”

“你消失了这么多年,去了哪里?”箫玉宇问道:“还有,你怎么会成为忆的属下?”

“在我闭关练功之时,家族出了叛徒,与众人打斗时,他躲入了禁地,刚好遇上我练功的紧要之时。”夜郎儿笑说道:“就这样,他的闯入,使我走火入魔。无奈之下,我只能离开雪国,遍访名医,一直未寻得名医,后来有一人告诉我,女体属阴,我可以……采阴,压制体内乱窜的真气。”

“后来呢?”箫玉宇追问道。

“后来就遇到了落霞,她帮我医好了伤。”夜郎儿看着那抱着酒坛子的粉衣女子,随后回头疑问道:“六皇子刚才说的忆,不知是指谁?”

箫玉宇看向那依靠在邪王怀里的女子,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雪国的魔鬼公主吗。”

夜郎儿惊讶的看向那个白衣女子:“你是梦灵公主?”

“对啊!梦灵就是天音,天音阁主便是梦灵公主!”黄妙妙摇头晃脑道。

“这……这梦灵公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夜郎儿看向旁边的人:“记得以前见得梦灵公主,不是这个样子啊?”以前那梦灵公主,他见一眼就害怕。简直就像个十足的魔女,妆化得那叫一个邪恶霸气。可现在的天音阁主,清颜素装,淡笑从容,简直就是个超凡脱俗的美人儿啊!

箫玉宇笑了笑:“大病初愈后,她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他也听闻过,梦灵公主嫁往月国前,曾得一场大病,病愈后便性情大变,才学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看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夜郎儿笑了笑,走上前,单膝跪地,拱手低头:“赤龙夜氏家主夜郎儿,拜见执掌者尊上!”

箫玉宇笑说道:“你不用对她多礼,她可不喜欢这一套。”

夜郎儿起身,说道:“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儿,可这夜氏家规却不能破。”

看着迷茫的人,箫玉宇为她解释道:“历代夜氏家主,只跪本国执掌者,不跪任何人,包括各国君主,也受不起他们一拜。”

“哇!箫箫,你好厉害哦!”黄妙妙拍着手,随后说道:“告诉你哦!我已经见了三位夜氏家主了,就差那只蓝蝙蝠了。”

北宫寒月奇怪道:“除了夜月和夜郎儿,你难道还见过白雀夜氏家主?”

“对啊对啊!”黄妙妙点了点头:“你也见过啊!就是清音啦!他是易容的,他脸上有个黑蝴蝶……”

“怎么可能……”北宫寒月皱眉道:“白雀夜主应该在日耀国都,怎么会出现在绝唱楼里呢?”

“那个是假的啦!真正的夜清音要不躲进绝唱楼,早被那冒牌货给害死了!”黄妙妙说道:“不过现在没啥大问题了!碧玉已经派蓝梦去了,很快就可以帮清音夺回家主之位了。”

“岂有此理,居然又是这种家族叛徒。”夜郎儿气愤道,随后拱手:“六皇子,我要先去帮清音除了这孽障,等事情办完了,我便会回雪国,告辞!”

“等一下!”一身黑衣的夜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夜郎儿点了点头,随后对众人拱手:“诸位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王爷既已回来,夜月便可以放心离去了,告辞!”说完,夜月便和夜郎儿一同跳上了小舟。

“夜郎儿,骗了我,便想这样一走了之,休想!”黄衫也跳上那小舟,怒看着他,冷声道:“我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次也一样。”

夜郎儿笑了笑:“此行凶险,你确定要跟吗?”

“确定。”黄衫坚定道。

夜郎儿无奈一笑:“好吧!”

黄妙妙看着行去的小舟,喊道:“夜郎儿,你一定要保护好黄衫,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一定灭了你夜家——”

“主子,你又在说大话了!皇家都不一定灭的了一个夜家,更何况您?”紫晶在一边凉凉的说着。

黄妙妙回头瞪了她眼:“谁说我灭不了他的?别说一个夜家了,就算四个夜家一起上,我也能把他们给夷为平地。”

“你要造大炮吗?”箫忆竹看着她,问道。

“造大炮?这个主意好!咱俩一块造一个红衣大炮,把夜家夷为平地——”黄妙妙手指天道。

箫忆竹摇了摇头:“不行!那个东西太危险了!你别没把别人灭了,再把自己给轰了……”

“对哦!那玩意儿威力太大了,回头再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黄妙妙也觉得这是个不明智的作法,随后嘿嘿一笑:“再说了!夜家出美男,这等美男家族,要是灭了——怪可惜的,更是暴殄天物!”

“美男家族?”箫忆竹如踩云端的摇晃着身子,皱眉道。

“是啊!我见的三位夜家家主——夜月冷艳、清音柔美、夜郎儿妖媚,就不知那个玑玥的蓝蝙蝠如何模样?”黄妙妙嘿嘿一笑:“要不咱们去玑玥……把那个蓝蝙蝠抓住,好好瞧瞧?”

箫忆竹笑着点着头:“好啊!好啊!”

“小子,看好你的女人,少让她带坏别人。”北宫冰蒂不悦道。这个死女人!寒月怎会喜欢这种色女?他低头看着喝得傻笑的女人,这个小女子性情淡漠,怎么会与这样的人结交?

北宫寒月看到老虎要发怒了,连忙走到哪胡言乱语的红衣女子身边,揽着她的肩,低声说道:“别再闹了,皇叔生气了。”

黄妙妙看到他,笑了笑:“小月月……”说话间,她就吻上了对方。

北宫寒月被她吻了个正着,他是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看着惊掉下巴的众人,唇上突然一痛,似是对方怪他分神,惩罚似地咬了他口。

箫忆竹歪着头看着对面不远处,拥吻的二人,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身,勾住身后一直扶着她的人的脖子,笑了笑,便吻上了对方的唇。

北宫冰蒂见她突然转身,收紧了手臂,深怕她脚下不稳,摔着了。没想到对方勾住他的脖子,就是深情一吻。她的唇依然很冰,依然带有那种淡淡的竹香。见对方,加深了吻,从表面的舔舐,到啃咬,最后竟将小舌探进了口中,在她的缭乱下,北宫冰蒂不由得搂紧她,化被动转为主动。不过他奇怪的是——上次她的吻那么生涩,连换气都不懂,这次怎么就变得如此熟练了呢?

一吻过后,箫忆竹搂着他的脖子,笑看着他,说:“我很聪明对不对?你……上次教过我一回,我就学会了,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上次?”北宫冰蒂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就那么一次,你就学会了?”何止学会了,还学得熟练到让他吃惊。这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别的事学的快也就算了,怎么这等事……

“因为我是天才,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箫忆竹呵呵傻笑的说着:“没什么是我学不会,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一学就会。”

“你把这当成学习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北宫冰蒂瞪着她。感情她把他当夫子了?把吻当成书本里的学问了?

箫忆竹歪头看着他,问道:“不是学习,那是什么?”

“你……我早晚会被你气死。”北宫冰蒂不想再跟她废话,拦腰抱起她,走向画舫尾,跳上小舟,吩咐道:“落霞,上岸。”

落霞忙丢下那酒坛子,跟随他们身后上了小舟,摆动船桨,往岸上去。

黄妙妙看着离去的人,咋了咂嘴:“你这皇叔到底都教了箫箫些什么啊?”

“我不知道!”北宫寒月扁嘴道。谁知他这位荒唐的皇叔,到底都教了人家这梦灵公主些什么啊!当时不是说不要这根小辣椒吗?怎么现在却追着人家抱得那么紧啊?

黄妙妙撇了撇嘴:“还说我教坏人呢!我看真正教坏人的是他好不好!六皇子,看着你妹妹被人欺负,你怎么也不揍那个死男人啊?”

箫玉宇笑了笑:“如果他们不逃婚,现在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之间的事,就算身为哥哥的我,也不好管啊!”他拱了拱手:“二位慢聊,我先告辞了!旭日,我们走吧!”

旭日瞪了步流痕一眼,随其后而走。

“师父,徒儿就不打扰你和皇帝师爹谈情说爱了——”步流痕丢下一句话,便跟随他们二人跳上了小舟。

“步流痕,我不杀你就已经算仁慈的了,你还敢来?”小舟上传来旭日的暴怒声。

步流痕嘻笑道:“我向你道歉好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嘛!”

只听远去的小舟上,传来旭日的吼声:“谁跟你一家人?你是我的仇人——”

黄妙妙摇了摇头:“娶个这样的媳妇儿,以后流痕有得受了!”

章子把紫晶拉到了画舫里,紫晶甩开他的手,道:“干嘛拉我?”

“嘘!你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儿啊?”章子看了看外面的两个人影,小声说道。

紫晶也看了看外面:“早说嘛!”原来是给他二人留独处的空间啊!搞什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还以为这小子又想干什么呢!

“姑奶奶,要不然你以为呢?”章子无奈的说着,摇了摇头。

紫晶白了他一眼,盘膝往桌边一坐,倒了杯酒喝着。也是!以前不知道这厮是太监,把他当成了色狼。可现在知道了,倒有点可怜他了!其实他长得不错,居然成了太监,用主子的话来说——那就是暴殄天物。

黄妙妙抱着一个酒坛子,盘膝坐在木板上,喝着酒。

北宫寒月在她旁边坐下,望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向我道歉?”黄妙妙歪头笑看着他。

北宫寒月咬了下唇,才说:“为了怜月,害你……你双手染了血……”

黄妙妙将他推倒在木板上,笑抚着他的脸:“谁说我双手有染血的?难道你那位妹妹没跟你说清楚吗?”

“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北宫寒月瞪大眼问道。

黄妙妙笑了笑:“当然!我像是那么残忍的人吗?”

“不像!”北宫寒月摇了摇头,随后问道:“那是谁杀的?”

“就是你送给我的那个寒山雪貂了!”黄妙妙趴在他身上,抚着他的脸,说道。

北宫寒月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它!”他就说这个女子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会去杀那么多人呢?

“就是它……”黄妙妙轻吻着他的脸,似呢喃的说着:“小月月,你当真是个祸害……”一个蛊惑她的心、一个让她痴迷沉醉的祸害。

北宫寒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上了那双娇嫩的红唇。

黄妙妙吃惊地挑了下眉,从来都是她吻这个男人,没想到他也会如此主动热情。她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迎合着对方极尽温柔的吻。

画舫里的二人,伸头看着外面非常热情的画面,紫晶低声说:“你家皇帝主子,不会要在这里把我家主子给吃了吧?”

“瞎想什么呢?皇上才不是如此随便的人呢!”章子白了对方一眼。他家主子纯洁着呢!虽有妃嫔无数,可是皇上还是个处……其实他也不明白皇上在想什么?不过皇上只要一心情不好,晚上做梦总会喊一个名字——井儿。至今他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皇上会如此挂念此人?从小到大,皇上一做梦便会喊这个名字,听着似乎是个女子的名字……

北宫寒月吻着黄妙妙,低喃着:“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别离开……不要离开……”

黄妙妙承受着对方突然激烈的吻,眼角流下一滴泪。喜欢又怎么?你难道能抛弃一切,随我天涯吗?小月月,你放不下你的皇位。而我——放不下我的家和我的家人。你高高在上,坐拥天下,江山无限。而我,出身平民,唯有一个家,温暖我心。你我何止身份天差地别,竟连时代,也相差千年。我能跨越千年的时光来到你身边,可你却不能跨越千年的时光随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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