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和称戈又腻在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
称戈不止一次地跟林鹏说过,实在很难想象,两个男人发生肉体接触是什么德行,但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总会很热情地抱着林鹏,把脸庞青涩地靠上来,同他亲近。
他解释说和林鹏之间很自然,没什么不舒服的,但林鹏总是觉得他大概是怕不这样做,林鹏又会不高兴,又会觉得他待林鹏不像林鹏待他那样真,于是又会很多天不理他。这样想着的林鹏,觉得自己很卑鄙。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尽管在大三前大三后反反复复地有过很多次势在必行、箭在弦上的情态,林鹏却始终都没有和他发生过性行为。也就是怕他本不愿意这样,却不敢拒绝,被他强上了以后,两人却又生尴尬。
虽然我和称戈恢复了好友的关系,整天骚在一起。但一直不敢越过那条底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与其如此,不如大度一些,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洗澡是一个香艳的话题,现在开讲,林鹏称戈好久没一起洗过澡,他们似乎都在回避什么。
一天,他俩看书都看累了,一起去打球,打完球林鹏对他说“一起去冲凉吧”,他答应了。
水房就在寝室旁边,灯光有点暗。那天是下午四点多,这个时段很多男生还在打球或踢球,所以水房就他们两个。
二人在彼此注视之下脱个精光,身材我就不形容了,怕有些兄弟看了流鼻血。0岁的二人我,18的林鹏和179的称戈,正当青年时代的初期。
水房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林鹏说:“你屁股形状不错呢,插进去一定很爽。”
称戈说:“你个淫棍,我插你还差不多呢。”
他们在水房里嬉打起来。后来发现彼此都有了反映,称戈有些尴尬,跑到自己龙头下冲,林鹏见状也不说话。称戈冲了几下就换衣服出去了。
后来他们没有一起洗澡过,可能我们他们都在恪守心底那条底线——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他们恰到分寸的把捏二人的感情,既释放了感情,但又不至于太炽热。而那一年半苦涩阴霾的相思让林鹏内心起了防备,他也不想他们突破那条底线。
祁航想起逆旅一篇博文《许多爱情,只是一瞬》这篇博文发表于006年5月,而《未名湖畔的爱与罚》006年1月份完成。
逆旅写道:“于雷的出现对他而言是命运的。什么叫做知己?我对知己的理解,就是在关键的时候,不经任何提醒,可以和我说出同样的,那个最关键的词句,然后相对一笑。人的思想是那样的迥异,每个人的词汇和用语的方式也大相径庭,可是偏偏地,和这个人总是能在一个时侯想到一个地方,那便是灵魂深处的默契和共鸣。”
刘昌和伊森只见就是这样,就像于雷和陈可,“永远不用担心话题用尽,会心的微笑常常浮现,无论看法和态度是一致还是南辕北辙,总有热烈的火花……这种感觉是多么奇妙啊。尤其对于一个常不被人理解的人——当然,也是由于他没有给人理解的机会,那是尤为珍贵的。”
林鹏确定陈可对于雷的珍视,他是他“永远都想一起交谈一起喝酒一起玩耍的朋友”,刘昌理解。
但是,陈可到底是不是爱着于雷,陈可心里到底装没装着逆旅所理解的爱情,逆旅起初也只有六分把握。“我看到他像恋人一样露出甜蜜的微笑,碰触到他在夜里伸过来冰冷的小手,听见他在身下青涩的欢愉,但我时至今日也不能确定那一切就是爱情。”
刘昌想:“我和伊森这是爱情吗?”
逆旅写道:“陈可和于雷相遇了,了解了,爱上了,在一起了,一切都美满了。但我却始终憧憬着另一种风景,事实上,我一直欣赏着它。陈可也好,于雷也好,继续着各自的生活,陈可的生活属于图书馆和寂寞的自习室,于雷的生活属于大讲堂和喧嚣的会议室,但他们是彼此这样重要的一部分,以至于他们会在谈论的时侯把对方挂在嘴边,会在想到彼此的时候无意地一笑,会在无聊的时候发短信互相问候……”
刘昌觉得他和伊森的情感和于雷陈可的情感模式有类似之处。“他们都对情人这样的调侃一笑置之,却无法掩饰心里莫名的喜悦;他们喜欢凑得近近地说些只能说给对方听的悄悄话,喜欢这些话,也喜欢说话时的感觉;他们时而在谈论得至为投机的时候,会突发互相拥抱的冲动,甚至,不惜一吻……”
“张望,回眸,对视,闪烁,沉默,交谈,争论,沉默,碰触,勾搭,拍打,抚摸......就这样,他们的爱情就定格在了每一个瞬间,永远不会连贯,不能连贯,不得连贯。”
许多爱情,只有一瞬,排斥奢求,禁绝渴望,连一丝幻想都将导致毁灭。
“许多爱情,只有一瞬,一旦出现,立刻枯萎,从来没有茁壮成长的明天。”
“我自虐般地喜欢这样的爱情,就像我这样地喜欢未名湖,和关于她的一切。”
祁航刘申停驻在这个瞬间!
后来我时常思考,为什么我们两个最终都选择做了逃兵呢?成长坏境和性格是最主要的因素。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娃娃,听父母的话,勤奋学习,即使是叛逆的青春期也没有学会吸烟。而徐定呢?如果我是乖娃娃的话,他就是乖娃娃的平方。他是浙江人,家离上海近,他妈时常来看他,他在他妈面前噤若寒蝉,牛高马大的人像个小孩似的。我和他都是生在正统的家庭,性格也传统,所以谁都没有勇气面对这份感情。不过最终我们还是面对了,那是后话了,我们发明了暧昧战术,在暧昧中释放感情,表达爱意,却又不触碰那根底线。
一个保研。
一个出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