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秦莫问倒是敞开了吃,吃了个肚皮滚圆。
旁边的人上上下下,包括鹑衣在内,但是给她这突然增加的食量,和进食的速度,吓了个目瞪口呆。
话说回来虽然小夫子从来就不是个在食欲上克制的人,可他们倒是第一次发现,她这么敞开了吃的话,这食量,还真是惊人。
“小……小夫子?”
“呃?”
鹑衣有些语塞的开口,却在面对她吃的满嘴油腻,询问的目光中,有点难以开口,在底眼,又看到她面前的桌子上,风卷残云一样,只剩下给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菜汁……
她不由吞了下口水,更加难以开口了。
再次看向她此刻好像好很多的脸色,这次不是为她的食量惊住,而是为她那明明不大的身子板里,本来也没有太大的胃担心了。
“您,要不要点消食的水果?或者奴婢陪你出去散散步?”
秦莫问打了个饱嗝,吃掉手里最后一只鸭腿儿,一把扔了骨头,用小丫鬟送上来的帕子擦拭了下油腻腻的双手,摸了摸滚圆的肚皮道。
“呃……今天吃的是多了些。”
鹑衣倒吸了口冷气,其他旁边伺候的小侍女偷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低垂了脑袋,不敢正眼看她,心里却是齐齐同一个想法。
小夫子!您这不是多了些,您这是将三天的食量一次解决了,还是在这样不宜多食的夜里,不宜太油腥爆饮的夜里……
“不过出去散步……”
秦莫问想想如果不出门的话,就真只能在院子里前院后院来回夜跑来消食了,而这些对她现在不宜出门,还急需要睡眠来说,都是极为难的,所以秦莫问立即打消了出房间的念头,连连摆手。
“不要不要,肚子吃饱睡觉才香,我要休息,我要继续会周公。”
说着匆匆漱了口,又简单清理了下,就要往内室的床上扑,鹑衣见她这个样子,心惊胆战的抬脚就追过去。
“不成呀!小夫子,您这样会出问题的,奴婢给您揉揉肚子,您先别睡……”
而另一边,太叔府。
太叔玉的玉枢轩里。
已经有人忍不住冲到水盆那边往里吐了,而以太叔玉之名叫来的那桌子的饭菜,此刻已经大多进了某猫肚子,然后又吐出来一些。
桌子旁边自饮自酌悠然自得的太叔玉见他给折腾成这个样子,再看看面前那些可以说色香味俱佳的美食,连连哀叹着摇头。
“哎!看来再好的美食,还是要适量和克制的,照你这个吃法,不用往里下毒,或者弄个食物相克,撑都撑死你!”
一身常服的猫太子,吐了好一会儿,腰都有点直不起的憋着脸色回头,难受的抚着肚子回来,怨念的咒骂。
“秦莫问……这只猪!还真是小看她了?照她这个吃法,真在平时敞开了吃,都能把本殿的东宫吃夸了!”
太叔玉看着他的不忿,再看他便是坐下,都有些十分不自然的撑着身子,好像真的一不小心,还会折腾吐一样,感觉甚是好笑。
“你也别将责任都推到人家身上,所谓责任多大能力多大,她到东宫以来,给你解决的难题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且不说这样暴饮暴食只是偶尔现象,便是天天如此,顿顿如此,她挣的也是足够吃的,岂会用你的东宫来养?再说……”
他以扇子敲敲桌上的那些菜色,更不留情。
“是你知道人家难得要了这么多菜后,也想尝一尝的,人家是郁结难平,以食化之,那是有这个本事,你那点胃口,还想效仿,岂不东施效颦,自找罪受?”
晋朝歌难得心情极差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儿。
“少来,我不信她突然异于常态,你没有丝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