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靈宫;
西宫殿下依然不修边幅的,在院子中开的正旺盛的樱花树下摆棋,自己左右手博弈。
听到桑辰的禀报,头也不抬的捡着棋子道。
“不必管她,更不必与她为难,现在将她拖入其中对我们才是最麻烦的,能避开她最好,避不开她……最好也别让她引起任何动乱。”
两人相视一眼,桑辰立即道。
“殿下!便是我们有心避开她,不让她牵扯其中,怕是东宫已经有所行动了。”
遽尔比桑辰冷静几分,却也提醒他道。
“下面的人来报,她人是被东宫的人连同蔺少恭一起被带走的,而从她用的飞刃我们的人确定,确实是只有当时的小太傅能用的方式,她早已痊愈,一直在刑部司的衙门里戴着张面具当衙役。”
捡着棋子的手委顿了下,总算有些反应了?
两人又相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忧色。
如果是为那个人的话,一如他们之前所忧虑的那样,殿下怕是真的遇到有些难度的题了。
可这份犹疑也只这么一颗,晋朝真随即将捡起的棋子分别放进黑白棋盒里。
“她不是蠢人,经历过那一战,如果对东宫依然如故的话,这些天她就不会恢复过来,却没有丝毫与之前交往甚深的人联系了。”
“东宫以于林和监视她的那个小宫女为首,每个月总有一两次私下去刑部司探望,其实何尝不是对外面表明,是代表东宫去探视的?东宫除了那天在风月楼参与的人和太叔玉,怕是都以为真正的小太傅,真在刑部司躺到现在吧?”
“甚至连父皇身边的人也给蒙骗了。”
摇头苦笑,他叹息。
“皇兄也就是没做那个冷清决意的人,如果他真要做,单凭这份心智,谁不是被他玩在手心里?”
“殿下?”
手下的人有几分不安,晋朝真抬手制止了他们所有的劝阻,然后重新又在棋盘上摆起了新的一局,边道。
“无妨!好在他不是,他也割舍不掉感情这份牵绊,甚至乐在其中。”
桑辰道。
“可他现在已经握有两张王牌在手了。”
“王牌如果无法发挥绝对的功用,便是再强大,也有可能自伤。”
遽尔仔细嚼咽了他这句话,多少有点明白他这份意思了。
“殿下是说,小夫子便是回到东宫,现在也会是个变数?”
晋朝真不同意也不反对这样的说法,唇角的笑意却是表明他此刻的心情的。
遽尔却还是有所担忧。
“可,万一有了万一?”
晋朝真这才开口。
“那我们自然是不能坐以待毙的。”
随即他道。
“吩咐下去,注意着东宫的动向,她若是好好的从东宫里出来,立即来报,若是偷偷避人耳目的遛出来,便由着她去。”
桑辰又不明了。
“如何偷遛就不必管?”
晋朝真回头与他解释。
“如此也便证明,便是皇兄那样的人,也不可能在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后,还能不痛不痒。”
桑辰仔细想了下,又问。
“那如果她好好的从东宫出来,又代表什么?”
他知道肯定是东宫说服那小夫子什么了,可具体其实他是不能猜到什么的,这些主子好像一点也不用愁的样子?
果然,就听晋朝真道。
“如果她能好好的从东宫出来,也就代表,她与东宫达到某种协议,暂时保住了与东宫之间的关系,感情未必就能回升,而这……”
他叹息,有几分苦意的朝着天空看去,像是在祈祷什么,心事重重。
“先不说这些,便是如何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只剩下全力以赴的应对了。”
桑辰低头几分,犹豫了下,好像在不知如何开口一样,晋朝真就看着他,看着他的犹豫看着他的纠结,最后桑蚕想到了什么,还是坚决开了口。
“殿下,如果她真的成为我们的威胁,您能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