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定要给你个备用的选择，也不过一个主动和被动的区别罢了。”

他笑，告诉她。

“我其实更愿意你能选心甘情愿这一项。”

再次将她的手牵起来，手指磨锉着那在外数月，劳累的都已经粗糙几分，却挡不住天生丽质，骨质玲珑的指尖，心头怜惜道。

“你说我现在依然没有这个能力让你奉我为君，我便向你证明，不过一个时间的问题而已，你无法脱离，便是你有一人阻挡千夫之勇，在朝歌城这样的地方，越是优秀的人，越是无法挣脱这个漩涡的纠缠。”

秦莫问在他吻上自己指尖之前，猛然抽掉自己的手，冷然道。

“既然如此，其实我的答案也不重要。”

被她这样变相的拒绝，晋朝歌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丝毫暴怒的迹象，好像这么久不见，脾气磨去了很多。

“重要。”

他提醒她。

“我说了，想听到你主动的答案。”

秦莫问冷眼看他，此刻与他之间的气氛，完全比刚才拿刀子砍他时还要冰点。

两人之间，一个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排斥和怨念，一个表面温柔和煦，可这份温柔之下却是绝不退让的坚定，沉厚。

这份各自坚持的强势碰撞，甚至都能清晰可见，在这晃动的车厢里，碰撞出冰碴子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什么时候你能明白这八个字真正的含义，什么时候再和我说这份请求值不值得我去废心考量。”

她在一边坐定，无形中与他拉开了一道银河一样的距离。

这距离让他不喜，可见她没有要下车直接离开的意思了，晋朝歌又想，或许不该逼她这么紧，毕竟要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或许还需要一些时间和时机。

不该太着急才对，对这女人，最是不能急的。

“所以，你其实还是会配合我是吗？对于蔺少恭这个问题上？”

秦莫问睁眼，申述事实道。

“别误会，现在只剩下有合作的基础而已，毕竟与西宫相比，东宫实力与我所求，都更为契合，我没必要舍近求远，去与西宫合作，当然……”

冷眼微微投过来，她提醒他。

“现在我也没义务再对你俯首称臣。”

晋朝歌笑，反倒畅快非常。

“好！好！有合作的基础就不错。”

伸手过去，手指顺着她的鬓角磨锉，然后道。

“反正你总还是我的。”

秦莫问眼底的冷意更甚，甚至还有着对他这份莫名自信的排斥，十分不喜他这种看着自己物件的目光，对他的真正心情，此刻毫无掩饰的便表露了出来。

晋朝歌眼底微深，轻笑无声，在她这份冷意之下再次倾身靠近，在秦莫问惊疑之中，目中迷恋之情溢于言表。

“小莫儿！你知道吗？你真正的样子，比你伪装出来那副软弱可欺的小样，更能让我情动澎湃。”

他倾身便要吻下来，秦莫问惊骇的推了他压近过来的脑袋，外面的逐影便听见里面又是一阵动乱噪乱，还有他们小夫子如今有些沙哑的暴躁如雷的威胁声。

“你特么再敢对老子性-骚扰，老子废了你第三条腿儿！”

跟随的几人同时为自家殿下疼了一把。

这将小夫子的真面目给逼了出来，便是太子殿下本人也未必能降得住的，小夫子如此厉害，以后处事中他们这些比太子殿下还弱的，倒是如何是好呀？

这边，东宫意识到，西宫已经察觉到蔺少恭的存在，秦莫问甚至已经在做防雷准备，西宫这边，通过交手，也已经确定了秦莫问的身份，回宫立即做了及时禀报，希望主子能尽快做裁决，别真到时给东宫打的措手不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