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些,习惯呀!风貌呀!以及一些与汉人不同的说话方式,再仔细的话,就是武人常人的区别了,然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匆匆变了脸色而去,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一样。”
四人一惊,已经明确。
一直等到四人带着答案归来,西宫的答案也更明确,还是荀老亲自上禀的。
“西宫殿下说,这两日蔺夫子心神恍惚,昨天更是向他身边的云婆请教不少契真生活习性问题,想来也是在城中寻到什么蛛丝马迹,不敢确保,这才在昨天询问了个结果,匆匆离宫,显然是意图以东宫兵马制止北城的灾难,只是……”
荀老眉头纠成一团,十分遗憾道。
“昨天显然小蔺夫子时运不济,并不能接触到可调遣金鳞卫的东宫重臣,这才铤而走险,通知了刑部司做了准备,然后独自也前往北城,做了相应措施,那云花坊老板所拿的东宫腰牌,也正是之前东宫留给她的方便,显然她以腰牌作为信物,向老板借了原料,给私人准备的人做了些准备。”
至此已经全部明白。
西宫的关系妥的干干净净,西宫甚至都不知道,昨天外面那么大的动静究竟为何,虽然前东宫太傅还是直接在他宫里得到证实的,而最先发现城中有大批契真人活动的,还是如今不见人影的蔺少恭,当然,也因此,所有人都没有理由再将昨天鬼狱门余孽造成的动静,和西宫殿下扯上关系了。
皇帝这时也想到了秦莫问,又问奉牧羽。
“奉卿!你说昨天是受蔺卿所托才能第一个前往,你既然能从那里带回刑部司一个活口,难道就没找到蔺卿?总不能昨天北城那么大的动静,那么多的杀手,真是你带回去的那个人所解决的吧?”
奉牧羽微微低头,只面色十分僵白,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道。
“回禀陛下,其实,昨日带回去的那个阻挡了那么多杀手的东宫暗卫,已经因为伤势过重,在臣来上朝的前一刻,没气了。”
他这样一说,众人惊骇,尤其皇帝。
本来能有这样一人之勇阻挡千军的气势,他甚是惊喜,本以为将人调到朝堂,能大为所用,现在就听到这样英才陨落的消息,最心疼的,莫过于还是他这个,如今朝中急需要一个能比孟馗那样忠勇大将的皇帝,以此来替他分担各大族的军权控制。
这简直比之前听到自己朝中,有那么多大臣都有舞弊现象还要让他痛心。
“天降英才却英年早逝,我大召之憾呀!”
奉牧羽拱手低首,再次禀明。
“陛下,此人伤势实在过重,又是拼尽全力阻挡了所有残余的杀手,臣赶到时为时已晚,早已力竭近乎身亡,虽然当时一息尚存,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清晰的意识也没的,过重的伤势也导致其面目全非,只能从衣服针脚、绣纹和针线上确定,都是东宫绣娘独用,是东宫暗卫之人,却无法判断其个人身份,微臣也是有心无力。”
皇帝摆摆手,好像也无法再继续这个话题的纠缠,只遗憾道。
“回头厚葬了吧!能查明身份送尸骨还乡最好,不能,也不能亏待了他的家人。”
奉牧羽眼底微闪,俯首听命。
“是!”
皇帝这才又继续问另一个他找回去的人。
“那昨日协助此人的蔺卿如何?她紧急安排的这一切,不至于她也命运如此不济吧?”
这个奉牧羽倒是松了口气。
“回禀陛下,蔺大人后来是微臣在一处快要燃尽的废墟中找到,显然是她配合此暗卫铤而走险,用火势控制住了三条街齐攻风月楼的杀手群,而她本身,也重伤昏迷,因为经过烟熏火燎,气息尚存,伤势却过重,所以处理过后只能在刑部司里小心照料,能不能醒来,却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