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头一颤,显然没料到他这一场动乱,一夕之间就可能失去两个能为大用的将相之才,赫然之后,立即道。
“命令御医院,让冯绅德带着最好的御医和药物前往刑部司,细心照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决不能让蔺卿步前者后尘,朕已经失去一个将才,不能连她这个相才也失去,她决不能有事!”
奉牧羽彻底松了一口气,俯身拜倒。
“是!”
这件事完毕,朝中大臣回过味来,对昨天的事又生出其他疑问。
“不过话说回来,鬼狱门的那些人,是如何知太子殿下一行人昨天会在风月楼的?”
也有大臣提出疑惑。
“昨天太子不是不在吗?只有几个辅臣在,也因为这样才被误认为太子在,如此才来大费周章吧?”
“太子殿下昨天真不在?”
有人质疑,也有官员笃定。
“太子殿下昨天在的话会让事情发展成那么大规模?只用几个辅臣将人给拦截了?必然是要兴师动众,以最稳妥的方式将这些贼人擒拿问罪的,而且这些天太子殿下还明明在禁足期间,也不能这么没规矩私自出去喝花酒吧?”
皇帝在上面听着下面的臣子乱成一团,眼看要又起一番风波,有些不耐烦的拍了拍扶手,没耐心道。
“昨天是奉卿第一个赶到,并且让人将局势控制住的,太子是有心布局设套擒贼,还是真没规矩私自出宫胡闹,直接问奉卿便是。”
说着将旁边本来正要准备退下的奉牧羽又给叫出来。
“奉卿!昨天东宫一行辅臣那边倒是怎么回事?”
奉牧羽当即又出列,做了详尽回禀。
“陛下,这边臣倒是有与蒙将军和两位侍卫做过对证,几人本来就是太子一行亲近之人,近来因为太子被禁足,很多公务也被撤除或者放置下来,太子便直接将这些赋闲的文臣武将都放假回宫。”
“想来也是久未如此清闲,近日东宫辅臣一行,拿了太子的腰牌,时常都是三五结伴在风月楼饮酒作乐,可能也是因为如此,让外人以为太子殿下藏匿于其中出宫寻乐。”
“而实际上,昨日臣将风月楼围住彻底调查之时,并未发现太子踪迹,反倒有一个与太子殿下身形相仿的公子哥与之一起,是太保大人曾经在关外结识的友人,因其相见甚欢这才连日宴请,如此才让诸多人误会,也才引来鬼狱门人误会,以为是太子本人,进行全力围杀。”
“凌晨之际臣亲自去东宫请示了太子殿下,亲见太子殿下一人独在宫中饮酒半夜宿在了明德殿内,并未有丝毫出行迹象,臣可以确定,殿下禁足期间,未有出宫不妥行为。”
皇帝这才满意,再大眼一扫大殿朝臣,沉了声音问道。
“现在诸卿对太子昨日行为还有何疑问?”
众臣面面相视,昨天主要负责这场动乱的奉牧羽,都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了,他们再揪着不放,那便是公然与皇储过不去了。
加上大殿上的人,昨日还不少都是在风月楼中直接被接出来的,头上悬的一把利刃还没放下,自然不好再揪着无意之下有镇压动乱功劳的东宫辅臣不放。
毕竟大召官员条令上,也没有闲置期间不准去勾栏烟花之地宴请的规矩,所以纷纷泄了气,有心的无心的,都直接表明态度。
“臣等惶恐,陛下见谅!”
皇帝深吸一口气,这才道。
“既然昨天的诸多谜团缘由都已经解释清楚,东宫和蔺卿的事暂先放下,咱先议一议各位大人昨日在风月楼,究竟都还发生什么趣闻吧!”
那些明显有问题的都一阵惶恐,果然,账还是算到他们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