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在乎。”

甫雅人无语，让他更加的认清一个现实。

“人家姑娘那是心里没你，随便你几个女人几个妃子娶谁做皇后的，真有你，别的不说，就我认识的秦莫问，不折腾的你废了后宫三千，指定不算完事，那时候你还敢有意见，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做你这三千中的一员，总之你和她，就你这个处境和地位……”

他连连摇头。

“反正看不出什么希望来。”

晋朝歌眼中冷意更深，简直可以冰封面前的这个人了，如果不是甫雅人这个人，本身都已经习惯他的这些症状。

也不再多言，只道。

“告诉我她的出身环境，你所知道的一切。”

甫雅人看他，讶异。

“还不打算放弃？”

晋朝歌冷然，眼底明显染着质疑的光芒。

“你不希望她留下，你觉得她留在我的后宫反倒是对她的侮辱，所以句句都在告诉我，与她之间的不可能。”

甫雅人眼中微微的僵硬给他冰冻住。

“虽然你从开始就告诉我，她是你所崇拜的偶像，在你眼里，她便是杀人放火也是理所应当，可你那么在乎在她面前的形象，甚至不惜用两年时间，完成你在她印象中的转变。”

甫雅人给他这么挑破，脸上有点讪讪。

晋朝歌却已经下了判断。

“未知的敌人所透漏的信息，便是可能有真，也不该全然相信；甫雅人，不管你怎么否认，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她是你唯一在乎到现在的女人，你了解她的过去，比我了解要多，你对我没那么安全，所以我要了解她的全部，然后，自己去做判断。”

甫雅人好笑，扶头揉了揉给他缠的有点发痛的眉心，只问他。

“如果这样，便是我将她的出身，她的过去都告诉你，你又怎知我没有作假？”

晋朝歌眼底冰封。

“我能做判断，所以你也别做多余的事。”

甫雅人深吸一口气，有了决定。

“好，我都告诉你，将那些我所知的，让我在意她到现在，以及如此笃定你与她没有好结果的基础，都告诉你。”

晋朝歌微微触眉，倒不是疑问他这话其中有几分真心，而是疑惑他是真打算开口了？还是他真笃定继续下去对他们都不好？干脆一了百了，全告诉他，让他死心？

“在我们哪儿的世界呢，秦家虽然暗杀家族出身，因为时代的变迁，逐渐转暗为明，在社会上拥有很高的地位，说像如今的太叔家族都有点弱，说像你们这样光明正大坐拥江山的晋召皇室，又有点区别。”

甫雅人托腮，认命的道出自己当时对秦莫问所调查的一切。

“秦家更像个坐拥很多权威，且本身很强大的家族产业，本质上却还是以暗杀家族体系的生存方式延续的，秦莫问便是这样一个家族的现任家主，培养出的一个替自己儿子挡枪子儿的肉盾，影子，最初是没有权利放于阳光下，只能存在于隐形中的。”

当亲耳听到这些，晋朝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他倒是不怀疑这其中的真假，曾经秦莫问身上的伤让他再清楚不过，她并非是来自一个正常的富贵人家，反之她的坚毅和隐忍，便是生性再冷淡的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也未必能及的，那不是近期几天的影响能形成的，那是自小环境生成的本能，就像皇室的孩子，自懂事后就没几个真正单纯的。

她习惯了伪装，隐藏，可他将她放于阳光之下，并未给她名正言顺的名字，至今更多人所知的，也只是她顶替的这个【蔺少恭】的名字，与当时在她家族里的日子大同小异，所以，她这才一心想要脱离吗？

“所以她在秦家，没有任何出头的机会，虽然名义上，也挂个秦家大小姐的名头，过的却是连一个管事的女儿也不如的，这些关系体系，身为皇族子嗣的你应该不陌生。”

晋朝歌沉默。

不陌生，自然不陌生，是作为影子存在的话，看似与明面上的那个人没有什么不同，实际上确实连下人也不如的。

那些人起码还有权利用自己的本事建功立业，或者出去独立门户，甚至可以创造更好生活的一天，她便是再好的条件，也只能在秦家，作为她哥哥的影子活着，只因为她出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