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高门大族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发生，何况是他们那种比较渊源有故事的古老暗杀家族？她的哥哥是秦家正统的夫人所出，而且这夫人与她父亲是像你的父母一样，是豪门大院里，难得因为感情而结合的恩爱伉俪，而她的母亲……”

甫雅人遗憾的摇摇头，似乎为秦莫问的命运十分的惋惜。

“与她这样极为理智的人不同，是他的父亲之前退婚掉的落魄贵族，还是被他的父亲，因为商业斗争，利用完最后的商业价值之后，心有不甘，一厢情愿，处心积虑在阴谋下出生的。”

晋朝歌意外。

“所以她是……”

甫雅人点头。

“是，在她五岁之前，她是私生子。”

竟然，是这样的关系？所以她对于名分这种东西，才从没有什么向往吗？在她的世界里，无论是在他面前，还是在她父亲面前，首要都是活着最重要？

竟然，是因为如此？

她对他，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吗？

“她的出生也不是因为她的母亲多爱她，或者爱她的父亲，而是想以她的出身，要挟秦家家主进行报复。”

“虽然说豪门门楣，一般是不会让这些脏污事辱没门楣的，可她的父亲好像并没打算保护她，也没打算为了门楣而保护她，所以从她五岁，她的母亲报复计划失败后，她的出身，她的母亲与秦家的恩怨，并不算什么秘密。”

“我们哪里信息传递很发达且迅速，只要想知道，技术好一点，随便都能挖出很多寻常人不知的内幕来，她就是在这样糟粕的议论和白眼之中长大的，从本质上，她与她那个得天独厚的哥哥，本身已经决定了以后的命运。”

晋朝歌心情沉重且复杂。

之前他不愿开口他十分不悦，现在他开口了，可至今听到的这些，没有一个能让他心情好一点的。

“她不被任何人接受，包括自己最后复仇失败，逃命之中连她也抛弃的妈妈。”

沉郁的，复杂的，都是沉重的，她的过去，他有想过不会是轻松的如同贵族人家的小女儿，却没想到，远比他能想到的，还要黑暗。

“这种情况之下，便是她拥有再好的资质，只要有她的父亲和兄长在一日，甚至只要她不离开秦家，就没有出头之日，而因她母亲的罪过，她的父亲也不允许她能过的多好，因为当时她的母亲虽然没能搞垮秦家，却成功击痛了秦家家主，让当时在商业上与他联手，搞垮了自家家族的夫人，成功殒命。”

所以，那个男人要从她身上讨回来吗？即便她身上同样流着一半他的血，可因为她身上另一半母族的血，小小年纪的她要替自己的父母承担这些重量？

“她母亲将她抛下之后，他的父亲作为法定的且有血缘的监护人，只得将她接回，后来外界传的其实也都只是表象。”

“说是成了秦家的大小姐，和别的贵族小姐一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能够想到，秦家那样的地方，必然不缺她的衣食，可秦家那样的地方……”

甫雅人苦笑着摇头。

“若真想折磨一个孩子，也是比寻常人只体罚孽童有太多的方法了，还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这是我在学校认识她后，从她在一个学校里孤身一人十几年，在那份冷漠之中亲眼看到的。”

“所以在这里看到那样一个看上去很有人气儿的秦莫问后，其实我是挺高兴的，她总算有点像个十几岁的孩子了，可偏偏，她想活的像个正常人，你们都在逼着她往她逃离的那个方向走，太子殿下，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为你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