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真却是无关紧要的,就在她脚跟前起来,盘腿坐着,将她垂着肩膀的手拿过来,帮她按摩着显然搂着他太久,已经酸麻的手臂,然后看了看她旁边不知何时踢到角落上的刀子,从醒来就开始转晴的心情更好了,调侃着问她。
“不想杀我了?”
他醒来她还在,她没走?也没杀他?他手臂上的伤势也已经处理了,她还搂着他,生怕他冻着或者掉下去?
一切一切的发现,都证明,她现在不想杀他了,可给他这么一指出,秦莫问面上反倒过不去了,愤然的甩了他手中的手,言辞厉声道。
“谁说不想杀?如果不是除了从你这里得到答案没有其他方法了,我才懒得现在管你死活。”
晋朝真只笑。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这次及时发作?”
秦莫问对他这样轻视自身,尤其是情毒发作这样的行为很不舒服。
“别乱说话,怎么死不好?偏要想不开以这样的方式解决自己?你倒是和自己多过不去?”
她会说这样的话来他不意外,但凡受过情毒之苦的,无论谁都不想病发而死,那是死的连自己都不知,会有多狼狈的。
就像今天她没有在他复发的时候直接对他动手一样,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伤害另一个那样虚弱艰难的自己,她不是心软,她在那个时候救起的,不是他,是那个发作中屡次想要得到救赎脱离,却从没一个人对她伸出手过的自己。
就像此刻他醒来,她依然没有多少高兴,虽然口不应心的为他包了伤口,喂了解药,面上却不见她松懈,反倒很苦闷。
他知道她是后悔了,后悔错过这么个好机会,如果他在她的立场上的话,也会后悔,毕竟那是一个可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机会,可她到底还是选择了本心,而不是……理智。
在该理智的时候,选择了本心。
苦笑,晋朝真自我挖苦道。
“阿莫呀阿莫,其实我不说你估计都已经知道了,我与你还不同,你的情毒只要不嫁人,就不会成为害人的武器,再不济,还有个晋朝歌有抵抗能力,不会被情毒所侵,可我不同。”
他道,言语间皆是苦意,尤其面对她的去留。
“其实我也曾仔细想过,将你留在身边,也是害了你,我不是没有要你的决心,我是不敢过于亲近你,毕竟情毒的蔓延,还是具有传染性的,你本来还能控制,万一我再过给你我的情毒,两相结合,你可能受的罪就更大。”
秦莫问仔细想了下他口中的这种情况。
“照你这么说的话,情毒实际上的作用,还真完全像我们哪儿的艾-滋-病一样,通过男女亲密之间接触,以及血液传染,是会让本来无事的人也染上情毒的,甚至具有遗传性,这才是情毒最可怕的地方是吗?”
晋朝真点点头。
“我不是太明白你口中的艾-滋-病是什么,不过传染方式是一样的,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贴身侍奉的人原因。”
秦莫问道。
“可你总要娶妻,而且已经在准备了。”
晋朝真道。
“所以我更需要你这个支柱,没有你,我很怀疑自己撑不下去。”
秦莫问语塞了,没有再坚决的否决他的心情,只看着面前这个在自己面前席地而坐的年少皇子,感觉自己再也提不起那把刀对他刀剑相向了。
她问他。
“你身上的情毒,是怎么来的?”
她的是血液传染,而他已经有这么多个年头的话,怕是……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真是那种方式感染的,他是怎么熬过最艰难的那段时间的?
“遗传。”
果然,她还是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