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真也没打算隐瞒她,她想知道,他就都告诉她了,道。
“从母胎里带的,母亲在自己身上种下了毒虫,将毒药下在了我父亲身上,然后结合的时候,制成了这世间最残忍的毒药,本来她想绑住父亲,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她,可最终,她没留住任何人。”
这个晋召皇宫的隐秘,除了当时被处理掉的契真公主宫变的中心人物,外界朝臣百姓也并不知情。
所以秦莫问觉得,从他口中听到这些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可信度的,真正了解情毒的起源的话,或许能够找到其他解脱这种禁锢之法?毕竟已经有前科在身,现在她若还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太叔玉身上,实在有些不太安全。
万一他来不及,或者倒是他们的立场又有所改变,或者她身子熬不住,等不及了呢?
这些都是考虑因素,所以她要从另一个方向,尽可能的掌握这个毒的真正来源,寻找或者确定,是否真有可解之法。
“所谓有因便有果,有结,便有解,你母亲能制成这种毒,就没有留有可解之法吗?”
她这样一问,倒是只将小皇子问的苦涩不已。
“自是有的,却是极为难的,可那并不属于我,只有从小身体特别培植过情毒免疫力的人,才能沾情毒而不必染情毒,就像皇兄那样得天独厚的体质和运气,而我这样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便是穷尽一生可能也无法摆脱这种制约了。”
秦莫问想到曾经自己半梦半醉之间,被晋朝歌胁迫的时候,听过一耳朵晋朝歌的痴梦半语。
当时说她这辈子跟不了他之外的男人,没有男人能在知道她身上染着情毒之后,还愿意亲近她的,便是不被扫地出门,也会一辈子守活寡。
秦莫问当时只知这情毒可能像她所理解的【艾-滋-病】那样可怕,厉害,相同的感染方式,同样的难以治愈;倒是没想到,这情毒,已经将晋召皇室坑到如此地步?
“你母亲是齐妃,也就是说,其实陛下也早已身染情毒多年?”
晋朝真点头,也不保留。
“不过父皇与你一样,都要远比我与晋王幸运许多,父皇的情毒当时是控制的早,而且生性自制力极强,又有高人一直为他调理,所以纵然这么多年,他的毒性远没有晋王发展的那么迅速,当然,晋王会在同期之间发展到晚期,其中不乏他性情容易被挑动的关系,加上……”
他苦笑。
“可能因为也有那么点自寻短见,在当时发现将契真逼到那般地步,都无法拿到解药的情况下,一切都已经晚了,若不是最后都放心不下自己的兄长,和当时处境不好的皇姐皇兄,恐怕他真早已撒手人寰,结束这种痛苦了。”
“后来便剩下,在有生之年想解除情毒的意念,屡屡以身犯险,拿自己做试药的对象,所以他的情毒最厉害,不仅仅是合成情毒的根源所在,还有这么多年没有好好控制住,试药下的反作用。”
秦莫问心底沁凉。
难怪惠雸帝上下再怎么严格,都不敢对自己儿子进行严厉的体罚呢!合着这一根独苗如此珍贵?是唯一不被情毒所控制的嫡系血统呀!
“等等……”
她突然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你说晋王是最初合成情毒的根源?你母亲不是齐妃吗?齐妃为何……”
她猛然住嘴,隐约感觉自己无意中发现了晋召皇宫中天大的秘密。
她捂住嘴巴不敢再多言,现在他缓过劲儿来了,万一要杀人灭口,便是这人武力不敌东宫太子,也未必是她能撂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