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同样也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可这次在她面前发作了，同样是因为有她在，而且之前她有表示过要杀他的意图，所以更不保留余地的来求她帮他结束这种痛苦吗？

便是只能看着，不懂医术，她也是能清楚的看出，与自己初级阶段的情毒发作相比，他是已经到成熟期的。

她初级阶段便已经无法忍受，他这种痛苦，该有多疼，才能撑过一次次的复发？

“晋朝真，晋朝真……”

秦莫问震惊回神，已经不再犹豫。

想到自己再过不久之后，情毒可能也会到他这一地步，她还不同他，只能清心寡欲才能压制控制，便是喜怒哀乐也不能大起大落，一时也忘记了自己原来的目的，竟有几分同情他的心思，更是一种同病相怜的……危险怜悯。

可纵然危险，秦莫问到底没能再继续下去自己原本的目的，而且现在也不能，因为她无法确保没了他的证明，自己还能从什么方向得到真正的答案。

于是便先放弃刺杀，他身上的药丸已经没了，便从自己身上搜出随身带的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以自己多两倍的量，想着喂他服下，应该能安定他此刻情毒的蔓延。

“吃下去，吃下去。”

他的肌理已经痉挛，牙齿恨在一起，秦莫问一手托着药丸，一手掰着他下巴，却是如何也掰不开的，反倒给他咬了手指，入口便要断了。

秦莫问痛心刺骨，药却是不能不喂的。

忍着痛，头上也冒了冷汗，她一把将那些药捂进自己口中，然后双手齐用，一手捏住他鼻子，迫使他张嘴呼吸，那只血淋淋的手就顺势紧紧卡住他下颚，倾身将口中的药丸全送到他口中，堵住。

迫使他吞下，秦莫问这才松了他，心惊不已的拍拍这个人的头，将他从地上勉强抱起来，就怕他挣扎之中，掉到不远的崖底下面，心情复杂的安抚道。

“没事，没事，晋朝真，这次你也可以熬过去的，一定可以，你比我厉害，你比我坚强，就算我要杀你，也不会现在杀你的，你还有问题没和我完全交待，你还有欠我的解释，还从未对我道歉过……我等你，没有这次机会我也会找着其他机会的，你也给我等着，睁开眼睛，醒过来，给我做个见证！”

情毒发作，用药比较迟，却是没那么轻易，顺其自然就过去的，起码对于秦莫问这个清醒的人，熬着另一个情毒发作的人发作期过去，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

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来发作之间，时间是如此的漫长，比在一个世纪了游着更久，原来痛晕过去失去意识，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当然，前提是在再次痛醒之前……

晋朝真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的，而他还处于这个洞中，肩上温暖，不同于地上坐着的冰凉，是因旁边有她在将他紧紧搂着，而且也已经睡过去一样。

洞内光线有限，渐渐恢复过来，以他的功力却不难看出她的睡颜的。

不是太安稳，可是很惹人怜惜，好像给洞中的阴冷冻着了一样，缩了下单薄的肩，晋朝真有些不忍，以自己的阔袖搭到她肩上，变相将她抱住，却是不忍从她怀中起来的。

可他这一动，秦莫问便像个机警的风铃一样，有一丝微风她都能察觉，晃了下身子，察觉他拦在她颈上的手臂之后，又看怀中他重新睁开，笑的如月牙的眼睛，多少有些被耍了的羞愤，一把将他丢开。

“醒了就醒了，还装什么睡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