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本想明白了这回事儿,又跪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微臣愚钝,求皇上明示。”
皇上不直面回答,又自顾自的说:“王妃昨日才刚刚为临安王诞下一位小少爷,可怜朕的这位小侄子,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
刘本揣摩着皇上的这番话,小心翼翼的开口:“王妃产后血脉不通,心思郁结,突然血崩,微臣医术不够高明,未能将王妃救回来,是微臣失职,求皇上降罪。”
宫门前,白麓清的马蹄已经踏过了守门的官兵,此举已十分僭越,绝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他还是有些担心:“王将军,你不该陪本王趟这趟浑水。”
“王爷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王将军笑得十分坦然:“微臣若是要眼睁睁看着王爷这等忠良之才,能人之士,被小人设计,白白背了千古罪名,还有何资格作为大梁国的将军?还有何颜面面对为大梁国浴血而战的各位将士?好歹微臣也算是个证人,不能让王爷孤军奋战啊!”
大恩不言谢,两人已十分默契,白麓清笑了笑,拉动缰绳,策马直奔福麓殿而去。
军队在宫门外停下,有了皇上的属意,一路上并未有人阻拦,白麓清和王启明两人直到福麓殿门前停下,翻身下马,皇上已在殿中等候。
“微臣参见皇上。”
“臣弟给皇上请安。”
皇上起身走到他们俩面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眼神复杂。
白麓清率先打破沉默:“臣弟不负皇兄所托,于十日前战胜敌军,收复失地,班师回朝,现将兵权交回,请皇兄定夺。”
一直担心着的事还是降临了,付采苓说的一点儿都没错,皇上思虑了整晚,终于肯正视起自己心底的狭隘想法,他并非没有怀疑过,他只是想要顺着别人的谎言,来让自己的想法变得光明正大。
好在就算场面僵到如此地步,皇上手上从来都不沾血,他仍是一派泰然自若,微微眯了眼质疑:“十日前?”
白麓清语气十分笃定:“是。”
“荒谬之极!”皇上怒目圆瞪:“打胜仗的捷报一月前便呈到了朕的眼前,但更是连发了三道密令,要你立即回朝。更何况,你今日更是贸然闯宫门,大有逼宫之势,你难道还要说,是朕冤枉你了吗?”
“若非如此,”白麓清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事绝对是被人陷害,可是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也并非一点儿都没掺合,所以他抬头去看皇上,眼神里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毫不畏惧,像是要把他的心思看透一样:“臣弟只怕连面见皇上、向皇上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将军也适时的开口证明:“启禀皇上,王爷所言,句句属实,求皇上明察!”
皇上这才态度骤然变化,伸手扶起了白麓清:“若真如皇弟所言,朝中竟有如此乱臣贼子,祸乱朝纲,此事绝不容小觑,朕必定会严查此事。”
“皇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