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米也没有多少的了解陈生,看来是个不错的人,还知道感恩,不是一味的只知道让家人来供养。
“这就是您的福气,大家都吃苦受累,但有几个是能心里舒服的,也就是您最是舒服,以后要是考上了举人,有能耐了再帮着家里的兄弟,也就出头了,这一辈子都是值的,别说陈家地下的老祖宗,就是陈家后代都得要念叨您的本事。”好话谁都爱听,而且这话也是实话,不过是些夸大摆了,听着好就行。
陈家母感动的都哭了,她受了多少的白眼,被儿子儿媳妇还有几个孙子孙女看不上起,说她就会宠着小儿子,是在做做梦,说不知道满足,不会过日子,尽是想着过人上人的日子,还有些说着嘲笑话,说是几个儿子供出了小儿子,她是坐着享福,不用出力就得到了面子。
她的苦,只有小儿子懂,没有一个人会说她的好,也没有一个人看得到她的付出,还有其中的艰难。
朱小米从怀里掏出银子,递到了陈家母的手里:“这是给陈生读书用的,留在身上心里有底气,要是有什么急事,也能拿出银子来,今年要是考不上,明年继续考,不能放弃,我听浩天说过,陈生是有读书的天赋,就是家底儿不好,心思有时候不能都放到读书上头,误了些时间,以后慢慢的能补上的话,都是没有问题的。”早些去书院的,都读了两年了,陈生这会儿进书院,各方面都不比别人好的他,更是赶不上,今年的考举人,希望不大,只能希望明年继续,三年后再去考举人,相信用足三年的时间拼命的读书,会考上了。
陈家母拿着银子,立马就跪了下去:“小米,太谢谢你的,这些银子我会记着,以后定是会还上的,不会少你一个钢板,还得要让我儿跪你面前感谢,都是大恩人,都是天大的恩情。”手里沉重的银子,不必去数,都知道不会少,得有一百多两银子吧,能让她和陈生及冯珍珠吃喝一辈子了。
“平日里吃好一些,在这三年内,我会每年给一次银子,不能为了省银子,而错过了考举人,我知道您能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朱小米眨着眼睛。
陈家母先是一呆,脑子里想了想,就能想通了:“说的是,吃的得要好,不然天天头晕眼花的气血不足,身子瘦弱没有什么精神,苦读书一阵子就会生病,真是误了读书,之前的大夫也说过,但是我实在是没有能力让吃食好起来,你说了就一定会将吃食改好。”
朱小米笑了:“明白就好,我也是为大家好,也是让大家省些时间,也好让您早些享福,等到考上了举人,以后的路子,可以放心,自会有安排好,只要不出错,勤快的去干,会比别人来的顺。”
陈家母可是有大智慧的人,想法也跟普通的农妇不一样,这些年也是一路陪着陈生读书考秀才,听的多也看的得,很多事儿都是了解的,这光是考上举人,那就是要去当官,当了官之后呢?没有关系没有人帮一把,也是很难的,朱小米这话,算是有一个保证了,只差考个举人出来。
“太感谢您了,来城里真是来对了,珍珠在陈家,你放一百个心,我是当着恩人般的供起来照顾,没敢让她受半的点委屈,也没有让她干一点活,都是由着她自己。”陈家母想来想去,最可靠的一层关系,就是冯珍珠这一层关系了,要是没有这一关系,朱小米可不会那么大方又大力的帮忙。
朱小米抬头,就看到冯珍珠提着蓝子回来了,里头有一些野菜,看着也是随意挖的,还有很多的黄叶子和泥巴,都不懂得在外头就清楚干净一些,省的提着重还带回来弄得到处都很脏。
“珍珠,怎么出去挖野菜了,手指都给弄粗了。”朱小米可没有想过要让冯珍珠当个农妇人。
“闲着没事儿,就去挖些野菜吃,还别说,野菜吃着也不错,特别的开胃,也是人间的一道美味。”冯珍珠将野菜放下,洗了手才过来坐下。
“小米送了一些吃的,还有一些布料,可是有心了,还给了银子,我看这银子还你收着,陈生需要花银子的地方,你来出,你比较懂,我一个老妇人什么也不懂。”陈家母没有半点分的不舍,将一百两银子都交给了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