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珍珠看了一眼,没有去收:“娘收着吧,家里就您最能留住银子,我是怕我拿着银子,都买一些没必要的东西去了,大手大脚的花完了,陈生要读书可就拿不出银子来了。”主要是她手里头藏有银子,冯家每个月都会送来一些银子,吃喝是不愁的,但是不能大手大脚的花,毕竟要供一个读书人,可是要花很多的银子,所以这野菜也就吃的多一些,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省点钢板。
“那我就收着,要用银子就跟娘说一声。”陈家母可是将冯珍珠放在家里头最高的位置,没少供着哄着,好吃好喝的对待着,银子更是有多少都愿意上交,没有一点要抢着当家做主,或是要摆婆婆的架子。
朱小米都是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对冯珍珠道:“再给陈生三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银子充足,别烦他,三年后有很大的把握考上举人,之后的路子,不必我说,你比我还要懂的,就冯家的能力,还有浩天跟太后娘娘和皇上的交情,谁也不敢动他。”
冯珍珠点头,确实,她心里很明白,所以才愿意等着,愿意在这里吃苦,就是听到娘亲要去京城了,都没有半点的动摇,她是将希望都放到了陈生的身上,下了很大的心愿。
朱小米没有多坐就先走了,回去之后,就是去忙生意的事儿,要去京城,得要先早就准备好,第一个很因难的就是染坊,染坊里的师傅都是举家都住在城里,所有的亲人都在这里,要是一下子说要去京城,估计很多都是心里不愿意的,去了京城吃住都是问题。
如果重新找过师傅,就不能信任,要是想选出能信任的师傅,也得要很长的时间,最好是带着这一群师傅去京城,在京城里重新买下一处宅子来当染坊。
这事儿也就是找了最年老的师傅随口一说,就看到老师傅脸色整个都不好了。
“萧夫人,去京城开染坊?还不如将城里染出来的布料运去京城来的划算,也是方便守住染料方子。”老师傅看着朱小米,一张脸很是为难。
“不想去京城嘛?”朱小米问的很是直接。
“京城可是天子脚下,谁不想去啊,但是我们可是普通人,去了可不好过日子,没有宅子可以落脚,一大家子人还得要拖家带口的过去,人生地不熟的,家里的老人家也不一定愿意,人老了就太喜欢走动,就喜欢呆在熟悉的地方,有一群认识的人,几家走的很近的亲戚。”老师傅很是苦恼,他都当爷爷了,要是普通的农家子,这会儿都是在家里带孙子做些轻简的活儿,他是觉得自己还能干得动,多干几年活,实在是不想去什么京城,要是年轻几十年,刚成亲当爹的那会子,都会抢着去京城。
朱小米一想也是,都是年纪有些上来的师傅,不是儿女长大了,就是当了爷爷了,一辈子都算是在城里活着,老了就更是经不起折腾。
“这样吧,要是去了京城,我将你们的儿子,还有女婿,都招进染坊里头来,只要是老实的干,能在这里干一辈子,接着孙子孙女女婿接着干,一代传一代,也算是一个很好的事儿。”朱小米本是没有想要加大招人进来的,而且这样怕会有不好的事儿,都是爹带着儿子,都是一大家子人在干活,自然是很团结,要是闹点什么麻烦,会一群人跟一群人拼起来。
老师傅眼睛一亮,他的儿子可是有好几个,女婿也有两个,在城里找了些活儿在干,勉强能混个暖饱吧,实在是赚得不多,还受尽了气吃尽了苦,要是能将女婿都带上,这一大家子的加上亲戚,也不会太过寂寞。
朱小米就静静的看着,其实也不必去烦,也不是什么养不起,要是闹事儿,自是有办法收拾,什么情啊义啊,都是说的空话,他们是为了生活,而她是为了赚银子,能互利就一直合作下去,要是不能互相,就回家去。
“萧夫人,说话可是算数?”老师傅不太敢相信有这等的好事,还别说,要是儿女们倒是愿意去京城的,年轻人都想去天子脚下,最重要的是能来染坊,要是能吃一辈子的饭,还有子孙后代的饭,谁不心动啊。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但是染坊的规矩也是要尊守的,要是真的不合适或是惹事儿,也不能怪我无情,染坊能留下来的都是能干活不惹事的,可不是养着闲人或是闹事儿的人。”朱小米这是提醒,也是先把话说在前头。
“我当然知道,也一直都是尊守着,要是真的不能呆在染坊里,不必萧夫人开口,我自己就先让他们退出去,绝不给染坊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