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会贫嘴，”沈天瑜道，“应该是不严重，害我担心了一夜。”

贺季辰牵起她的手，恋恋不舍道：“昨晚大哥给我船票了，今天晚上去日本的船票。”

“去日本？”沈天瑜疑惑，“为什么是日本呢？大哥这么安排的用意是？”

“几个月前爹在日本成立一个办事处，”贺季辰道，“那边有贺家的人，方便监视我。”

“我现在就去给你收拾行李。”

沈天瑜起身，被贺季辰一把拉住道：“不用，让小苗收拾吧。如今听到我要走，你竟然都坦然接受了。”

“不能坦然又能如何？”沈天瑜苦笑，“昨晚是我把你从前厅接回来的，我知道你酒量好，很少有喝醉的时候，可却被别人灌得烂醉如泥，他们太欺负人了！既然这么如履薄冰地活着，还不如早点出去呢。”

“我一旦走了，就没办法护你和娘周全了。”

“明明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拿什么来护我们周全？”

“你说的也是，”贺季辰自怜自艾，“作为一个男人，我活得够窝囊的，出去倒是个机会，想要把家人都解救出去，我就得变得强大了回来。”

“如今我支持你出去，”沈天瑜道，“景武和娘有我，我拼死不让他们受委屈。”

“天瑜，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贺季磊牵起沈天瑜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红着眼道，“只要知道你在我这儿，我定归心似箭。”

当晚，贺季磊为了讨好沈天瑜，答应她随同他去码头送贺季辰。她和贺季辰依依不舍地告别，终于，贺季辰狠心扔下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船。

“大哥，路上被点事给耽搁了，”沈天瑜的耳畔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还好能赶上船。嘿，沈天瑜，别来无恙啊。”

“周梦？”沈天瑜吃惊道，“你也要去日本？”

“没错，”周梦笑道，“大哥刻意安排的，让我陪同季辰去日本，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你是不是太傻了？”沈天瑜直言不讳，“你真以为大房会这般好心送季辰出去留学？季辰有可能丧命，你也有可能会跟着丧命……”

“能跟季辰死在一块，”周梦打断她的话道，“我心甘情愿。沈天瑜，这就是我比你强的地方，你有太多顾忌了，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可以甩手就跟季辰去遥远的国度，甚至可以为季辰豁出性命。”

“周梦，水手已经在收绳了，”贺季磊好心提醒，“你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成了。”

“大哥再见。”

周梦说罢，匆匆上船。很快，大客船边鸣笛边启程了。

“人都走了，”贺季磊夹着怒气道，“咱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大哥先回去吧，”沈天瑜依然盯着船消失的方向说，“我想目送季辰离开。”

“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贺季磊忽然拔高嗓门，“天瑜，难道你非得等那船彻底消失？”

这回沈天瑜彻底不理会他，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她的冷漠激怒贺季磊，他急不可耐地抓起她的手。

“大哥为何动手动脚的？”她甩开他，横眉怒眼道，“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你的身份。”

“给我到车上来！”

贺季磊不理会沈天瑜的警告，生拉硬扯地将她拽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