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辰已经走了,”他盯着她的眼睛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从今天起,你的眼睛只能放在我身上,敢看其他男人,我会发狂的!”
“大哥凭什么那么说?”沈天瑜冷哼,“季辰去留学,他早晚会回来!上海滩是他的家,他不回来能去哪儿?”
“他敢回来只有死路一条,”他恶狠狠地说,“连我都保不住他。你大概不知道吧?外头的世界很精彩,日本女人也很温婉,也许用不了多久,为了融入当地的生活,他就结婚生子了。人都注重眼前的利益,谁又能想到家里的妻儿在受苦?”
“大哥说的是自己,”沈天瑜反驳,“季辰他就不是这样的人,我也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人总是会变的,”贺季磊自嘲,“如今我把我亲弟弟送到国外去,要求他永远都不能回到上海,若在过去,我不会相信自己这般铁石心肠,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所以你故意把周梦安排去日本,就算日本的女人没打动季辰,周梦也会把他收入囊中是不是?”
“没错,自古英雄出少年,季辰是个男人,不会例外的。而且看在周梦那么爱他的份上,我当然得成全她呀。”
“成全谁是大哥的自由,大哥既然想回去,”沈天瑜扯开话题道,“那就赶紧回家吧,别跟我扯着没用的胡话。”
“亲一个再走!”贺季磊起了色心,含情脉脉地盯着沈天瑜道,“你的男人都走了,接下来我是你唯一的丈夫。”
“唯一的丈夫?”沈天瑜仿佛在听一个笑话,“大哥,我不过是你弟妹,何来丈夫一说?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还能抢个女人当压寨夫人?”
“哪怕我抢了你关在将军府里,”贺季磊挑衅道,“别人又能拿我如何?不管什么年代,普罗大众的命运都得掌握在有权有势的人手里,我想如何就能如何。”
“大哥敢碰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车上,”沈天瑜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名节比命更重要。”
贺季磊依然不信邪,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刚要亲上去,她的脑袋猛地往车梁撞去,被他一只手给护住了。
“你来真的?”他郁闷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丝温存呢?”
“因为你不配!”沈天瑜骂道,“你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我的心,也得不到我的身子,一具冰冷的尸体你要么?要的话尽管拿去!”
“你这是要逼我?”贺季磊怒发冲冠,“我确实舍不得折磨你,但你信不信我会折磨二娘和景武?”
“二娘是你的长辈,”沈天瑜骂道,“你折磨她就是不忠不孝,景武只是个幼童,你连个嗷嗷待哺的小毛头都不放过,是不是过于歹毒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亲侄子!”
“亲侄子可比亲儿子差远了,”贺季磊冷冷道,“你是我爱的女人,你跟其他男人有了孩子,对我来说就是种侮辱,你真觉得我能容下景武?”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天瑜揪起他的衣领恐吓,“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你拿什么跟我拼命?”贺季磊挑眉,“既然你那么爱你儿子,为何不为了让你儿子好好活着而屈从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