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只笑不答,亲自送她出去,“夫妻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没有哪个爹看着自己孩子没了心里会无动于衷的。”
长公主看着他笑,“你这自从当了爹之后,我发现真是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没见你这么说过话,现在说话跟那些酸儒一样,一口一个的大道理,我看我干脆认你当哥哥算了。”
江玮鹤挺大度的说那倒不用,“回头耽搁了进宫复命,我可吃罪不起,你不害我我就知足了。”
“我是个女人,还能真跟你抢媳妇儿不成?我看你是过于担心了。”她这句话有点儿一语双关的意思,言罢扭身跟兰姒告别,“回头定了哪天走我再来找你,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兰姒听她这么说似乎有些伤感,忙拿出欢快的语气道,“等以后锦文长大了,得空了我就带她去看你,听说关外的景色很美,还有草原呢,我一直想去看看来着。”
“那敢情好,到时候我带你们去放鹰。”
依依不舍的道了别,这一出闹得真跟生离死别似的,江玮鹤望着马车越走越远,拉着兰姒的手转身往回走,“你都听说了?”
兰姒点点头,“你最近跟郑秋鲤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在查别的什么?”
他挺惊奇的看了她一眼,“郑秋鲤跟你说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发现的?”她压低了声音悄悄附在他耳边道,“夏蝉最近落单了,我看着整天闷闷不乐的,大约是见不到郑秋鲤,所以整天都很惆怅。”
他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挺聪明,真是跟我越来越像了。”
兰姒在他肩膀上推一下,“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就像你了?要像也是像我爹,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听说过夫妻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我看你最近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不像我像谁?”
兰姒嫌弃的皱皱眉,“您夸起自己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啊,这都能捎带着把自己夸进去,难怪人都道南苑王的一张嘴,这世上无人能比,今天我才算是见识了,原来是自卖自夸上的建树啊!”
他并不觉得被自己媳妇儿损是什么丢人的事,今天心情好,连笑都格外的灿烂,“马上就到初五了,过两天我要去做监考官,回头还得亲自阅卷,八成没时间回来陪你了,晚上就不要等我了。”
兰姒想起他上回跟周青山在书房避人悄悄摸摸干的事,心下十分好奇,“你们是商量好了,你提前帮他......”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尽到了,那天他们商量了半天,难道不是在商量如何帮周青山作弊的事吗?虽然周青山有这个本事,可的人才济济,难保他不会落选,再说了,以江玮鹤的手段,这种事上帮帮忙就是动动嘴皮的事,根本不费力,还不是一拍即合?
可江玮鹤听了却弹了她一脑瓜崩,“殿试关乎社稷,朝廷要用的是那些真的有本事的人,这次殿试我是主考官,决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