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骁抿了抿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生活或许太过刻苦,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淡淡的说着,“右相也是希望你可以成材!”
“你知道每日苦读有多痛苦吗?”宋暨间云骁说的轻松,便开始大声的质问着他。
云骁愣了一下,仍是严肃的看着他,“寒兄也是如此,从小苦读数十载,只为一朝扬眉。”
“是啊,他也和我一样,自幼丧父。”宋暨看着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气呛得他眼眶红红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根本就不是病逝,而是不愿意听从祖父的话入朝为官,寻了短见!”
宋暨的手在颤抖,声音呜咽继续说着,“父亲过世,大哥和我成了他的指望,大哥如他所愿的进入官场,而我...一直扮演着不成器的样子,就是为了能做自己,不愿意走他已经安排好的道路,什么党派之争、什么成为领袖,有谁问过我的想法?”
“其实...人无法改变他的出生,但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云骁摇着自己手中的清酒,“从你出生开始就注定会走上官场,但要做一个什么样子的官,选择在你!”
“我不会入朝为官,绝不!”宋暨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云骁,云骁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空气寂静,仿佛时间都定格在此刻了。
另一边,书院内已是议论声一片。
沈敬一手拄着头,一手捧着书本,懒散的抱怨道:“这都一个时辰了,什么时候散学?”
“是啊,今日好似格外的长。”张奂也在一旁皱着眉头思索。
门口进来一人,坐在门口的陈英朝身后喊了一声,“不好,崇院士来了。”
众人听到之后全部正襟危坐,沈敬坐直身子,双手捧着书卷,随着众人有规律的摇头晃脑,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停!”崇经国一言即出,课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待会陛下会亲临集英殿书院,都打起精神来。”
“陛下要来啊...”众人议论纷纷,个个牟足劲想要再陛下面前露脸,寒朗一脸严肃的坐在最前排,若有所思。
“安静。”崇经国一声令下,众人停止了议论,“先点名,不要散学接着诵读,本院士亲自去迎接陛下!”
崇经国走后,这些学子听到陛下驾临的消息,依旧是兴奋不已,纷纷议论起来。
“你说陛下会不会看到我,会不会与我搭话?”张奂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今日还好穿了一身新衣,这是家里特意派人送来的,希望他在新年有新的气象。
寒朗回头对着沈敬小声喊道:“宋暨没来!”
沈敬脸色一变,惊慌失措,一拍脑门,“把他忘记了。”
“咳咳,现在点名。”老先生拿着花名册,双手不停地颤抖起来,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可也是感叹自己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
寒朗站起身开口说道:“先生,让学生为您代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