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子赶到客栈,问着掌柜的,“老赵头儿,咱们多少次酒肉交情了,据说有位美貌姑娘住你这儿。”
“是啊,昨日被他家护卫抬回来的,脚都要摔断了,请了老秦头儿来看诊呢。”
这客栈掌柜与严夫子交好,是酒桌上认识的,这么个小地方,也没人规定你是个读书人不准与商人粗鄙来往,大家都关心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什么时候收成。
严夫子心里咯噔一下。
看来那护卫没说假话,老赵头儿可是一只铁嘴公鸡,见谁说谁,铁面无私给多少好处都不会跟着你犯浑的。
“她是我想收的学生,住那间房啊。”
掌柜的停止拨弄算盘,这才抬起头看严夫子,一副你在逗我玩的表情,掌柜又低着头说:“老严头儿,你今日莫不是又喝多了,一身酒气味儿重的。”
“哎,你就告诉我吧老赵头儿。”严夫子算是跟这老头子磨上了。
掌柜的手一顿,抬起犀利的眼睛,看了一眼严夫子,然后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一间房。
严夫子一骨碌的冲上楼。
但是他老了,走的急也不能走的快些,他的背有些微驼,但是身形矫健弥补了不足。
他还没有推门,白继修就出来了。
白继修看到严夫子的到来,故作诧异,“夫子你怎么在这里,不去给学堂里面那些哥儿讲学?”
“嘿嘿,老夫这时候出来转转啊,花姑娘啊!姑娘!”
沈芙芙弱弱的应了一声,“夫子怎的来了?”
严夫子走进来憨笑道:“今日姑娘送来的酒,老夫格外喜欢,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小心啊。”
一进来就看到床头一副拐杖,严夫子心沉了沉。
白继修懂事的拿了一个凳子给严夫子,严夫子自然而然的坐下来说:“经过老夫多日的思量,小姑娘你若是真想上我这学堂也未尝不可,只是我这学堂子里都是哥儿,你去怕是有些麻烦。”
沈芙芙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如今我这副样子去不了,更何况夫子,我何时说过是我要上这学堂。”
这话整得严夫子十分的蒙圈,他脸色微凝道:“我们当日在有来酒肉馆儿里可是说好了姑娘你坚持十日就收下你……”
“这是夫子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说的是希望夫子给个机会,那么这个机会我有权处理,其实我是想把我的一位至交好友推荐给先生,小女子腿也伤了,不日就要离开微水镇回家乡了。”
沈芙芙之前确实没说强硬要求要直接收她,也没有缠着他说什么无礼要求。
严夫子知道这是又被这丫头摆了一道,可是看在这丫头心意诚儿的份上,沉住气说:“你哪位至交好友现在何处?”
“我只相中你了,至于你那好友成不成气候那就得看他了!”
此时的祁朦越刚巧进来,“姑娘你喝……喝水吗……严夫子!”
祁朦越一看到严夫子本尊,就激动的差点儿原地晕倒。
白继修扯了一把祁朦越,让他注意形象。
严夫子没见过祁朦越,但这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矜持,有辱形象,不成气候!